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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玻璃杯吗?”
“当然见过了。”
“那你见过这个吗?”
“没有。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没发现它很漂亮吗?”
“哦!它真的很漂亮,仿佛有生命一般的晶莹剔透。你是怎么做成的?”
“嘘……这是秘密!”
经过漫长的60天,王昊回来了,灿烂的笑容表明终于完成了一件完美的作品。他紧紧拥着我娇小的身躯,不停地吻我已是满脸泪痕的脸庞。我激动地回吻着他,望着那张因劳累而憔悴的脸,抽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看。”他小心翼翼从包里取出用纸包着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慢慢将它放在木质茶几上,细心地把纸剥开,一件美丽绝伦而充满灵气的玻璃器皿清晰浮现在我的眼前。夏日的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射进屋内,细微的灰尘在空气中漂浮着左右摇摆,在阳光的反射下家具泛出深棕色的光泽,那只玻璃杯在褐色茶几的映衬下显得孤傲而充满生机。它的确很美,约有半米高的身姿被紫色包围着,在黑色底座和翠绿色瓶口的掩映中泛出强烈而柔和的光线,就象冷艳的少女在林中漫步。瞧,她伫立在底座上,露出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胸和臀部夸张的向外延伸,臂膀在天空的感召下圈成环形,遮拦了虚幻的脸。她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却仿佛随时就要翩翩起舞,用灵动的躯体融化每一个看她、观赏她的人。这把抽象的艺术境界在玻璃载体上发挥到极至的器皿,用它自己冷色的搭配在阳光暖色的映照下凸现着离奇而怪异的美。我静静欣赏着它带来的视觉冲击,浑然忘记了身边的丈夫。
“嘿,看傻了。”昊轻轻地推了推我,“去给我弄些吃的。”我从梦幻中收回思绪,快速地亲了他一下,向厨房走去。
饭没有吃完。在黄昏的余光下,我坐在他的腿上抚摸着他坚厚的胸膛,感觉到他气息在急速的变化。之后,我们拥裹在弥漫着温暖的床上,热烈而激情地释放着能量,直到筋疲力尽后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黑暗包围了一切。窗外的法国梧桐树枝叶茂密,在风的抚摸下不停战栗。它巨大的枝条轻微地晃动,象章鱼的触角在窗棂上游弋。这经过五十多年历史洗礼的老树,用斑驳的躯干验证着大自然无微不至的关怀,淡黄色的树皮象鱼鳞般的片片翻起、剥落,露出白色的树干,在雨水的侵蚀和阳光的抚慰下,演变成褐色或浅黑色的斑块,犹如垂暮老人眉目间的瘢痕一样表明它岁月的痕迹。它的枝条依旧繁密,在深绿色的叶片映衬下显现出夸张的气势,向四周没有阻挡的空间奋力地延伸。然而现在,这些都隐藏在无边的黑幕之中,在浓云掩映的月光下只能看见它浅显的身影在风中摇曳。
客厅中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象鱼在水中没有氧气一样浮在水面上“吧嗒、吧嗒”的喘息,在夜深的屋里显得十分的刺耳。
我恰好醒来,听见那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初时,声音很小,只有细微的一丝,不仔细是听不见的。在时间的流逝中,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由缺氧的鱼变成急速奔跑的野兽。我看了看手表,“两点三十分”,夜光的指针在绿色荧光中清晰地组成一个稍大的直角。
“昊,你听见了吗?”我推了推身边熟睡的丈夫。
“嗯……”他哼唧着翻身,又沉沉睡去。
我手颤抖着用劲推他,他依旧没有醒来。我穿上拖鞋,轻轻地走到卧室的门口。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从窗帘的覆盖下勉强挤进微弱的光线。我扶着门框向客厅看去,家具包围在黑暗中,浮现出淡淡的轮廓。声音依旧在客厅中浮现,由轻到重,又由重到轻,空气中弥散着诡异的气氛。我尽量控制住不使自己跌倒在地上,但后背禁不住阵阵发凉。窗外的风沉重地摇着梧桐树的枝叶,在窗帘上投下灰黑的影,象地狱间幽灵神秘的舞蹈。我回头看了一下昊,他依旧在香甜的梦乡,还发出轻微的鼾声。突然,我鼓足勇气向客厅门边的开关跑去。脚步声和怪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象不和谐的交响乐发出参差不齐的声音。灯亮了,怪异的声音嘎然而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屋里一切正常。声音是从茶几上发出来的,那里只有那件美丽的玻璃工艺品。我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确实又与平常不一样。怪异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声音的消失而消散,反而愈加的强烈。地板平静如水,反射着我孤寂而慌张的身影,我的双腿夸张地覆盖了躯干和头颅,所有物品都倒立在我的脚下,随着我的颤栗而抖动,活象浮出水面的精灵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身姿。我用最大的力气咬住嘴唇,忍住不发出尖叫,趔趄着急速跑回卧室,钻进被子里把头紧紧地蒙住。
黑暗,依旧是黑暗,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是一切事物的开端和归宿。它强大地控制着眼前的世界和未知的空间,左右着鲜活的或者是阴郁的生命。寂静是它力量的体现,黑色困顿了每一双眼,你只有在真实与虚幻之间伸出肢体,去触摸能够证明你存在的东西,但什么也触摸不到,仿佛你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虚幻中,包括肉体和灵魂。
我在被子的黑暗中战栗,时间凝固了大脑的思维。我想去叫醒身边熟睡的昊,可是四肢却不听支配,只有颤抖和痉挛是它们唯一的表现。
“晓薇!晓薇!”急促的叫声隔着被子传入我的耳中,“你怎么了?”有人掀开被子,声音焦急而匆忙。
虚幻中的我刹那间回到现实世界,“哦”那是昊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借着客厅射进来的光,我看到昊焦虑的面庞和迷蒙的眼神,我号啕大哭着扑进他的怀中。
“就是这里?”在我平静下来后,昊拉着我的手走到茶几旁边。在灯光的照射下,屋里的一切都异常清晰。强烈的光线荡尽了黑暗的阴霾,焕发出自信的生机与盎然。
“这里没有什么啊?”昊用手摸着他自己创造的艺术品说,声音黯然而沙哑。
我躲在他的身后,手紧紧抓住他有力的臂膀,“就在这里!”他回头看着我,脸上闪现出一种恐惧和疑问相交织的表情,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那声音很可怕!”我继续说道。
他看了一眼玻璃杯,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双臂,阴鸷的眼神在他的眼中浮现。“你听到了什么?”我心里一惊,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松了下来,眼睛盯了我许久,用温柔但坚定的语气说道:“没有什么,是不是你听错了。”“我听错了吗?不可能啊!”我默默地想。
他见我不说话,便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秀发,象对待孩子一样,“肯定是你听错了,哪有那么恐怖的声音呀。”“我真的听错了吗?不会吧。他可能是在安慰我的呀。”我突然有一种猜中他心理的幼稚想法。
“好了,不要在自己吓自己了,我的小宝贝!”他故作轻松地说,但并不能遮盖话语中略微的惊慌。
他温柔地把我抱到床上紧紧地搂着我,不停吻我的头发和脸颊。我蜷缩在他的怀中,象一只受到伤害的小猫。他的胸膛宽大而且厚实,布满了浓密的胸毛。我细嫩的手指在毛发中穿行,温湿的空气布满整个房间,他的肌肤渗出了浓密的汗珠。他的手和嘴慢慢地越发放肆起来,滑过我的肩膀停留在睡衣遮盖的深处。我忘却了刚才的恐惧和不安,激情又一次充实了整个身体。
风停息在深夜的黑幕中,梧桐树停止了摇曳,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客厅的灯光依旧在照射着屋里的一切,茶几静止的立在那里,玻璃杯妖娆地展示着躯体。我在虚幻的世界里流连忘返。嫩绿的树叶覆盖了广袤的大地,到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阳光温柔地倾斜着热量,树木和枝叶都高昂着头颅饥渴地吸收着每一丝能量,鲜艳的花朵在高大树木的保护下灿烂地开放,到处是生机盎然的景象。我奔跑在林间,脚下是松软的草地,花瓣围绕在我的膝旁,树枝上的露水不停滴落下来击打着小草娇羞的腰肢。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固执地停留在树林的深处,任阳光、雨露肆意地允吸着肌肤。
“啊!”一阵剧痛闪电般击中了我的大脑,虚幻的梦境在瞬间被击的粉碎。我痛苦的扭动着,却发不出哪怕一丝的声音。无边的黑暗紧紧包围着我,压迫着我的呼吸,撕裂了我的肢体。在客厅灯光的掩映下,一缕如烟的空气悠然地飘进卧室,围绕着我和昊如纱般地舞蹈。它在我们身体的空隙间来回萦绕,诡异地掠过我们裸露的肌肤。轻柔的,它随着我痛苦的呼吸钻进了因紧张而开合的鼻中。
“你杀了我!”我坐起身来,那声音不是我而来自遥远的地方,惨绿色的脸庞正对着昊惊愕的眼神,“你为什么杀了我?”灯光不停地闪烁,随着我的话语,绿色的粘稠液体顺着下劾缓缓滑落下来,落在我的身上和床上。
“我……”我可怜的昊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他完全被吓呆了,黑色的瞳孔急剧地收缩,四肢痉挛般地抽搐,宽厚的胸膛弯曲着蜷缩在一起。
“你杀了我,还把我和玻璃一起送进炉里焚烧。为了你做出精美的艺术品,我永世不得超升。你还我命来!”我猛地扑上去撕扯他的每一寸肌肤,绿色的液体不停地流动,侵蚀着一切。
他笨拙地躲避着我,“不是我杀的!不是我!”虚弱的辩解使我的撕咬越发凶猛,就象恶狼对待柔顺的绵羊,绵羊的反抗只会激起恶狼更加凶狠的本性。他奔出卧室的脚步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变得浮漂和凌乱。闪烁灯光的照耀下,玻璃杯扭动着身躯发出残忍的狞笑。他踉跄着扑了过去,却倒在茶几的脚下,鲜血从嘴角喷泻出来,溅在玻璃杯梦幻的胸部上。我扑在他的身上继续撕扯、啃食他已经僵直的身体。
烟从我的鼻中如幻般地飘出,灯光停止了闪烁,屋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顿时失去了支撑,全身虚脱瘫软在他的身上。
天终于亮了,淡蓝色的晨霭击碎了黑暗和它包围的一切。窗外梧桐树触角的影子在清凉的空气中无声的消逝殆尽,粉色的落地窗帘被初升太阳然成了淡淡的青色。黑暗结束在自然的交替中,12小时之后另一个黑暗将会取代白昼,自然的法则谁也不能改变,包括你和我。
王昊死了。鉴定是“极度劳累引发的急性心肌梗塞”,虽然法医对一些事情搞不清楚,但还是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玻璃杯被王昊的委托人送去拍卖,拍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价。据说,是因为杯子的胸口处有一块状如鲜血的色斑使它犹如鸡血石般的珍贵稀有。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因为它已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有挥之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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