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全发布最新恐怖小说、恐怖短篇鬼故事、鬼故事短篇集,让喜欢鬼故事的读者在这里带入感受到不一样的诡异,篇幅较短适合想快速阅读完鬼故事的朋友,快来看阿尼玛卿
上接:秘文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门上都冒出了大颗的冷汗,商量之后只有先回去,明天想要再来。就在他们转头准备回去的时候他们真切的听到从井里传来了拉车的轱辘声和一阵极其好闻的糕点香味。当他们闻到了这个味道就仿佛一下子没了魂似得,转头就各自回家,老石那个时侯带着他们家祖传的玉佩,据说是当时王莽之乱的时候,汉代贵族遗失的宝物,最后流落到了民间,成了石家的传家宝。他带着那块玉佩,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迷了神智,他喊了几下发现他的同伴貌似都没有听到他的谈话,看着那个诡秘异常的井,此时也只有先回到家中。心想明天就找人来挖井。实在不行就去报告政府,让政府派人来调查。
此时我问道:“阿公,你既然都没有失去意识,为什么没有去报警呢?”
阿公这才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场景,他闭着眼睛,把本来就没几颗的牙齿磨的咯吱作响,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原来在老石的家中有一位年迈的老母,一直都卧病不起,此时他一进屋子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直立的站在门口,眼神有些阴霾,感觉好像不太像自己的母亲,此时她突然说要给老石做饭吃。老石一个晚上连连受到各种惊吓和刺激。现在他看到久病不起的老母居然活动自如,犹如往后退了二十年,真的是又惊又喜,老太利索的给儿子炒着鸡蛋。老石以为老天开眼祖宗保佑,正在高兴的浑身发抖的时候。就听到从老太嘴里说出了一个不是她母亲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的阴寒,一听就知道不是世间之人所能发出的声音。按照老石的意思就是说他感觉说这话的时候他妈被什么东西给俯身了。人还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老母亲,但是这声音却是那样的阴森陌生。此时这个老太硬邦邦的说话,手里却还在捣着蛋浆:“这口井里的东西非比寻常,你不要再打听了,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此事五十年后会有人来查,届时你再说出今日所见。既然你能够清醒的走回来也算是缘分。你母亲可以多活五年的寿命,但是如果你把此事提早泄露出去,你所欠的五年阳寿就由你儿子来偿还。到时候你别怨我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这里,我们就明白那个声音的由来了,她应该就是借寿婆没错。但那个时侯老头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老母亲,就看到自己的老母亲缓缓的转过了身体,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秘异常的冷笑。那一瞬间他都感觉这张脸不是他的母亲了。而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太。于是为了自己的老母亲和儿子他只能把这个秘密守了五十年,并且通过自己的脸面和关系,让这口井保持到现在。但是他所说的那些人跳进井里就再也没有爬上来过,五十年过去了,那口井成了老石的一块心病。
六子跟我是同样的想法,他看了我一眼转头问老头道:“那么说您觉得那六个人……一直没有上来过?”
老头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儿媳妇拿着托盘、面盆来给我们送酸梅汤。老人一看有别人在场立刻就不再谈此事,不过他的表情显出了一种解脱,看来老人家守着这个秘密也着实不易啊。我们谢过老头的儿媳妇啃了几个桃子又喝了乡村特制的酸梅汤,顿感脑子也冷静了不少,我想着这老头应该已经把事情都说完了,其他的就看白翌从那铜简中查到什么了,我们三人又稍作片刻于是便告辞离开,要走的时候六子居然还要了一大瓶酸梅汤,说放着回去冰了喝。
我们回到了公寓,即使过了那么久的时间,那种阴寒居然还隐隐的存在。所以即使那么炎热的天气,我依然一滴汗也没有流出来。白翌小心翼翼放下了背包,六子想要用手去触摸,我见状连忙抓住他的手说:“这东西有诅咒,千万不能碰。”
于是他连忙像触电一样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可能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没面子,转而甩了甩手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翌坐在沙发上,但是他和我一样浑身异常的冰冷。他点了一支烟说:“不用怕了,那东西的煞气泄的差不多了。”说完就扔了一支烟给我,意思是让我也缓缓劲。
我接过烟,吸了一口才感觉稍微有些恢复。舔了舔嘴唇看着白翌,就看他从箱子里翻出了长久未见那只借寿婆的寿碗,他把碗给我,要我去盛一碗清水来。我端来的时侯他们已经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块铜简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也赶紧凑过去看。白翌拦住了我,我把碗递了过去,然后他就把贴在铜简上的玄璜玉给拿了下来扔进了碗里,顿时玉器就开始溢出了大量的黑雾,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块砚台丢进水里了。我这个时侯才放心的开始问我的问题,我问道:“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说我们要找的顾问已经找到了,莫非就是这块铜疙瘩?”
白翌抽了一口烟指着那铜简说:“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不过现在他大部分的煞气都已经被玄璜玉所吸收了。”
我转念想了想,发现白翌说话有些不对,连忙问道:“那个玄璜璧既然能够克制这怪东西,那么为什么当初千目湖的盒子和那块玉放了那么久了,我依然中招了呢?”
白翌摆了摆手,看着那块玉说:“这是我的一个失策,但是那个时侯情况太危急。你想想看无论当年是谁把玉放入盒子里的,都有其目的,我说过了那个盒子一开始并非是放玄璜玉的,而是后来有人去掉了包,八苦封魂咒是何等厉害?但是那里的山川湖泊却相对的安稳,也就是说玄璜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克制八苦封魂器的一种法器。所以那个人才会进行掉包。赵老板把玉给我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玄璜璧的确具有吸纳邪气的作用,但是它的作用并不强,可以说它无法凭自身去化解那些怨气。所以我就借助符咒之力,帮着这块玄璜璧化解阴毒,但是毕竟玄璜璧的能耐有限,它还是被腐蚀不轻,所以我只有借助这只碗来净化玉璧。”
经过白翌的解释,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那么一回事,那么说当年放置鬼器的那个人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想借着玄璜璧的化煞之力来封住这个阴邪的东西。不过借寿婆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她看着那六个人跳入井中应该就是为了这块铜简,而她却为此要老石隐瞒整整五十年,有些事情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的千折百绕的。
六子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说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元凶?”
白翌看着那块铜简眼神略微的复杂起来,他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你们姑且一听。如果加入五十年前的事情的话,可能是这样的,这块铜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扔了进去,随后意外的状况发生了,乔二奶奶为情投井,然后死后的她因为受到了鬼器威胁的同时,也获得了鬼器里的怨气。我说过,鬼器是可以激化这些冤魂的戾气。此后事情到了五十年前,鬼器可能吸引了一些因为八苦封魂咒而死或者被束缚的冤魂来到了这井里,正好被老石阿公看到,这件事的全部引导者很可能就是借寿婆,她警告了老石阿公不可以告诉旁人,非要等五十年后的我们来此才能告知。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六子你老板可能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有关鬼咒的一些零散的消息,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真正的讯息。不过借寿婆对此是十分了解的,于是他就借助古井里的那个东西来告知你老板许多的消息,但是在井里不单单只有鬼器,还有那个厉鬼化的乔二奶奶。所以估计他收到的消息也是那么断断续续的,但是他因为收到的资料相对多一些,于是他做出了判断,撇除了乔二奶奶那些无用的知字片语,直接看那些连串的话,这样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去村里找这口井,因为他没有去看乔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消息,看这种密码是要费一番心思的,他没必要把精力花在无谓的东西上。但是却没想到那鬼器的地点就是乔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怨念所透露的。”
六子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才抬头说:“那么接下去咱们该怎么办?”
白翌掐灭烟头,拿起了那块铜简说:“先把铜简上的字解读出来,然后我们看看它可以给我们什么消息,对了六子你这里有没有考古用的防氧化药剂和小的清理刷子,我大学是学这个的,我看看能不能把这块铜简最大程度的解读出来,六子你给我打下手。”
六子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就准备出去,我指了指自个儿问:“那么我有什么活么?”
白翌指着那碗水说:“水全黑了就马上换新的,直到玉不再散发黑气。”
六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还喝了一大口那个酸梅汤说是为了防中暑。白翌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盯着那口碗,开始一碗一碗的换,后来嫌麻烦干脆拎了两个塑料桶,一个放清水一个放浊水。坐在大厅里一边看着碗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
白翌走到我身后问我怎么样了,我指着那半桶的污水说:“居然还没放光,得了,看来我就跟这块玉卯上了。
白翌给我倒了一杯茶说:“不用太紧张,我们现在的线索可以说越来越明朗了,这是好事。”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点我看得开,只是我老爹老妈就我一个儿子,我如果真的完了……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我爸妈,他们为我操劳了一辈子。”
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摸了摸我的头说:“别瞎想了,我说过会让你死么?只要我不准,阎王爷也不能收你。”
我一听这小子还来劲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一盘菜,不过的确是有了白翌才没让我往最倒霉的方向发展。白翌的出现或许对我来说是最最值得庆幸的事。我傻呵呵的笑了两声,继续给碗里换水,白翌依然没把手从我的肩上移开,我感觉他把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觉得他还有话要说就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哪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欺骗你?”
我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看着他,他低着头睫毛遮住了眼神,不过他的样子像是在害怕我的回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但是信任他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能去想象怀疑白翌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我尽量让自己笑的豁达说:“怎么会呢,你瞒我什么呀。你我还不相信么?怎么突然间说起这话来了?”
白翌见我如此,也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慢慢拿开了放在我肩头的手,当我感觉他的手从我肩头移开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种东西也变轻了。这让我心中突觉一紧,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问道:“有什么事么?”
他再一次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说:“没什么事,对了,等这事结束之后,如果我们都安然无恙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问道:“什么地方?”
白翌正要开口,六子就冲了进来,直喊着外面热,一看到我们又黏在一起连忙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我迅速放开了白翌的手掩饰尴尬的说道:“东西拿来了?”
六子提着一个铝合金的箱子放在了茶几上,甩了一头的汗说:“你六哥我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东西尽管用。甭客气啊!”
白翌此时的眼神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前面那种不安的神情仿佛是幻觉一般,他拿起盒子走到写字台那里。六子对这种事情早已驾轻就熟,拿出工具在旁边辅助白翌修复,并且做着相应的记录工作。他们的神情十分的专注,倒是我依然在倒腾着那碗里的墨汁。终于玉璧不再冒出一丝的黑气,我把它从碗里拿了出来。六子他们花了一下午的功夫也就整理出来几十个字,看来要辨别这些文字还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功夫和耐力,想到那些考古学家面朝黄土背朝青天的挖掘挽救文物还真的是不容易,难怪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过去的时候读书特别的牛,我问他为什么不去考考古系,出来可以当考古专家,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安你不知道啊,去当了考古的,就是等于去当个老农民。到时候你对象都找不到。还不如学金融呢。”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六子突然拍了下桌子大吼道:“果然是那么一回事!”
我啊的走了过去,问他们翻的怎么样了,六子先摆了摆手让我等一等,他们继续把后续的搞出来,然后再和我解释。我又继续等了两个小时,天都黑了下来一看时间已经超过了七点半了。终于白翌扭了扭头,六子放下了笔。我这才走过去问道:“二位……这算好了么?”
白翌指着那张纸头说:“翻译出来了,看来我们还真的只有再去一次玛多了。”
六子塞给我那张让我自己看,上面翻译除了一段文字,幸好六子在最后又把那些绕口的文字翻译成了白话文。虽然很不完整,但是我还算能够看得下去,它上面写道:先王铸九鼎,锁神魄,却因天时之变,无法得以所愿。山陵崩后留遗诏,赐死了九名天赋异禀之人,用八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他们杀死,分别是:将一个在阴时阴月要降生的孩子硬生生的从母体腹中剖出,将拥有透视阴间之眼的异人夺取双目并用来祭剑。将一个倾城美女剥皮取肉而活剥而亡,将一个长寿之人投入虫蛊之中而亡,将一个学士砍头并将头颅祭祀树神而亡,将一个宗族之士见恶鬼断骨而亡,将一对多情之人对戮而亡,将一个无魂之人碎心而亡。
至此收集九个异人之骨骸,与九鼎同毁,再铸鬼器,封闭河伯殿的通道,凡是进入,靠近,触碰鬼器之人皆为恶鬼,永守河伯殿。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我抬头说道:“什么意思?他们用那么变态的方法虐杀了九个倒霉蛋,就是为了要制作鬼器,给那个什么河伯殿当看门的?古代人还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慌啊。”
而在铜简的后面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描绘了一个在大山与大河之间的宫殿,虽然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但是那种磅礴的气势是不会因为铜简的残缺而消失的,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伯殿?
六子看到这里皱着眉头说:“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好像这一切都是源于周文王,这事好像一开始是周文王搞出来的,但是最后却成了周王朝的秘史。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周文王那么害怕和惊恐的?看这架势虐杀了那么多奇人,还有王室宗族,这绝对是舍了儿子去套狼的做法啊。”
我摇了摇头,我对那个时代的历史本来就不熟悉,我只看过封神榜,知道那个时侯是人与神还存在的时代。不过这都是小说,真实的事情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但是我们却必须去了解这几千年来的秘密,否则我们也会成为鬼器所化的恶鬼。白翌见我们都不再说话,便补充道:“这件事所有的矛头现在都指向了河伯殿,而赵老板生前所查最后消息就是玛多县,到那里我们就跟着赵老板的足迹去查到底有什么。总之六子先去订机票,我们收拾下尽快动身去玛多,到了那里见机行事。”
六子向来有很强的办事能力,不过因为一下午的专注让他也有些恍惚,听他啊了半天也没见他动作。我以为他真的累了,但是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那么我们这次……会不会也中招呢?”
我没想到到了这一步他还会那么问,我以为他有了心理准备,被他那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真的有危险,不过六子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为了财就走这条那么危险的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六子啊,我们认识也快二十年了,你我实在太了解了,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们这次去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我是不能不去,不去是死,去了说不定可以有活路。你要不然就别去了……”
六子有些退缩,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后抬头说:“不能不去,前面算我孬了,不过我真的不能不去,如果不去的话赵老板那里的摊子我根本没办法收拾,既然那个老头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肯定是不得了的东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真的是我命薄没能活着出来也是我没这富贵命。到时候我们这的挂了就到阴曹地府去当兄弟吧。”
我猜到他会那么说,想要再劝劝他。白翌挡在我的前面说:“现在一切还是个开头,后面的事只有我们两个做不到,我们也需要六子的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白翌这句话仿佛是当头一盆冰冷的水把我从头凉到脚底,但是就是这样我才感觉到一种窒息的紧迫感。我们应该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其实我们三个人都知道,最后那个所谓无魂之人很可能就是我。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无魂,但是这种感觉仿佛在否定我是一个活人一样。我迫切的想要证实一切。所以我也没有在和六子转弯子。六子听到了白翌的话脸色也稍微放松了些许。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和我们吃完面之后就回去了。到了半夜他才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天下午四点就上飞机,先到西宁,然后由西宁那里接头的人牵线进入玛多。他让我们带一些必要的私人用品和证件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你们自己斟酌,特别是老白,他的东西肯定比较实用。
在这方面六子有着他自己的一套方式,不过当初太行山之行我就看出这小子在搞物流和行政方面有着很强的实际行动能力。我也不用多问,我转头把六子的消息告诉白翌,发现他看着那个铜简出了神。我问他还有什么古怪么?他居然没有反应。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像从过往的记忆中回复过来一样,问我怎么了。我说:“你看那东西看那么出神做什么?难道那东西还有什么问题么?”
他摇了摇头用拇指捏着下巴说:“不,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只是在回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我曾经……遇到过一些事情,总之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我可能连女朋友也有了。也不会来到这个城市。”
白翌很少谈论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是当他说道女朋友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听着有些刺耳。我有些悻然的回答道:“是啊,能让你那么一个人才委屈的窝这里真的是屈尊了。来这里也没什么关系,好歹也要有一个美女,然后来个异地浪漫恋什么的,没想到遇到我那么一个没胸没屁股的大男人,委屈啊,委屈。”
他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没被我损火了,笑着拿下眼镜说:“那么你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什么的?嗯?”
我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氛,我谨慎的看着他,心虚的说:“你得了吧,也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各自回去睡觉吧。”说完,我眼神盯着他的动作,像躲避什么似地倒退着回房间。但是白翌这次并没有强行的拦住我,他对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沉浸在那种空洞的眼神中。我的确有些不放心,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回房。但是他也不会告诉我。我又何必去揣测他心里的秘密呢?
因为睡的实在太晚,我早上根本没办法爬起来。白翌几乎又是把我拖下床的,我昨晚四点才真的合上眼。本来就极度的疲倦,所以这一觉我睡的根本不想要醒过来。我窝火的问他急什么,四点才到机场。让我睡到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嘛。白翌黑着脸说:“你怎么老是像个女人一样的赖床。我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你得帮我理。”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我说:“就女人能赖床?你他妈的是性别歧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少拿我和女人做比较!得了,什么东西啊,老子我理还不行么?!”其实我心里本来想说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媳妇,你就拿自己的媳妇当民工啊?但是这种话想着就觉得害臊,更加别说是讲出来了。所以我也就懒得跟他拌嘴。漱洗之后他递给我一个包子说:“吃早饭吧,等会帮我包几样东西。反正你力气是有的,到时候每人拿一袋子。”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撩了撩袖子看着他从壁橱里又翻出了很多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像剑匣一样的东西。这个玩意我只有在搬家的时候才看到过一次,只知道白翌很宝贝,平时的时候根本不会拿出来,即使过去几次危机的时候也没见他取出来过。我嚼着包子纳闷的问道:“老白,机场是禁止带管制刀具的,你这玩意算是违禁品。带不出去。”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揭开了外面的布套子说:“这不是刀具,是一个剑鞘。到时候我会给他们看的。”
我这下更加纳闷了,你这是去干什么?和那些小青年一样玩COSpLAY?没事带那么一个碍事的家伙干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口气非常的无奈的说:“我本来想这辈子都不用再拿出这玩意了,不过这次万不得已也只有用到了,你就不能吃快点么,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弄,不要磨蹭。”
我瞪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的把第二个包子全都塞进嘴里,抹了抹手就去给白翌当助手,他的东西与其说是多不如说是麻烦,首先他带了几包糯米一样的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他因为忙的不可开交就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阴阳米,把这些放在红色的布袋里,我分了三分,你我,六子。还有这是避蛊的虬螭五黄散,你用黑色的布袋装起来,记得密封的好一些,这玩意非常的臭,到时候洒出来别人还以为你狐臭呢。”
我看到他像个卖老鼠药的药贩子一样将一包包的东西塞给我。然后又给了我还几个不同颜色的布袋子,之后他又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防震的塑料膜,他把寿碗放了进去。还有玄璜璧和那块奇怪的铜简。所以与其说他的东西多,不如说他东西怪,有些还必须要包裹成很奇怪的样子,看来这次老白是把他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他突然想到什么问我道:“我过去给你的护身符你带了么?”
我从脖子上掏出那个怪挂件给他看说:“带着呢,对了你需不需要啊,六子那里开光的宝贝不少,要不去挑一两件压压邪?”
他一下子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好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弄一个什么护身符,他摸了摸头发说:“不,我不用,这些东西对我的作用不大。只要你不出事我就放心了。”
他那么一说我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是很认真的说话,我也就咳嗽了一下继续帮着包,等这些东西折腾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正像白翌料的那样,我们把东西打包装箱后,差不多也已经是一点半了,午饭凑活的吃了一碗面我们两个人就得出发去机场与六子会合。如果再让我赖一个小时的床,估计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会非常仓促,最后导致遗漏些什么东西。
机场那里六子已经在等了,看我们带的东西也不少也就上来帮忙,于是每个人也就领着一个袋子。白翌把那个最占体积的剑鞘拿了出来先到安监部门做个登记,编理由这种事根本难不倒这个闷骚狂,再加上六子的帮忙,我们这群人只在机场停留了没多少时间就放我们上去了,最主要我们这些东西都不算是违禁品,一般人看都不一定看得明白,你说你带一包糯米,而且量还不多,他们干嘛拦着你?当然我也知道了为什么白翌一早就把我拉起来做这些,因为他知道机场里带这些东西都是有数量和重量的限制。所以我们只有分批的拿这样才能够顺利通过。
飞机上六子让我们干脆补眠,好好的休息一会,我十万分的赞成,估计到了之后我们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了,于是二话不说就继续睡觉。
西宁古来就有“西海锁钥”之称,是青藏高原的东方大门。在古代是羌族人的聚集地。在路上白翌就告诉我说,西宁其实是昆仑山脉下来的另一个大支脉——祁连山系中的一系。可以说算得上是风水十分奇特的。因为这里宏观的来说是三江源头,除了黄河之外,还有长江,澜沧江都是在这里发源而出。三龙聚尾,皆不可分,腾九霄而不散龙气,是绝对聚气的宝地。
到了西宁,我们推着行李出了机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里虽然说连接着青藏高原,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高原反应,只是感觉气温要比南方低许多,真的不愧是拥有夏都之称的避暑胜地。六子掏出记事本对我们说:“老板在这里的据点我已经查到了,不过对方应该知道了那老家伙已经挂了,所以到那里你们别说话,一切由我来。东西拿到之后我们就走,别和他们有纠缠。”
我到这里才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拍着六子的背问道:“你老板他要去玛多的哪里?我们现在在西宁,离玛多还有一些路程。那么我们到底要去玛多的哪里啊?”
六子正想要开口,就听到白翌说道:“去阿尼玛卿山。”
六子点了点头说:“没错,赵老板最后的一道安排就是在阿尼玛卿山的补给点这里。对了,老白你怎么知道的?”
白翌想了一下说:“我只是做出一个推断,因为如果说是山水之间造神殿的话,那么只有阿尼玛卿山有这个资格。”
我们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辆旅游私车的那里,六子告诉了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带我们去。下了车我们发现这里是一个卖五金零件的地方,一个穿着背心的当地青年在修摩托车。看到六子一来就问我们需要什么零件,六子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对着那小子口气很大的说了一句:“我找你们老板,瘸子齐。”
小伙计一听六子这口气,又看了看我们,低声的说:“老板在后堂里屋,你们自己进去。”
说完六子就先我们一步进了狭窄的小屋子,这里明显闷热许多,一个铁皮的摇头风扇吹着风。一个穿着蓝格子衬衫,年纪大约在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坐在那里看着报纸,乍看过去一点也不象是黑道上混的,倒是有些像我们学校看门的老头。六子走过去口气明显客气许多,眯着眼睛笑道:“齐叔!您好啊!”
老头摘下老花眼镜,抬头看了看我们,最后也扯着嘴巴笑道:“这不是赵老弟手里的得力干将阿六嘛,怎么了?怎么想到来我们这里?”
六子笑着说:“呵呵,我是来取前段时间,老板放在您这的几件装备。”
瘸子齐眉头皱成川字型,他啧了半天说:“这……哎,赵老弟不是前段时间刚刚不幸过世了么?怎么?这次你要来拿装备?准备单干?”
六子呵呵的笑了一阵说:“呵呵,单干是干不起来的,您也知道我就那些斤两,不过这次来我是希望能够和齐叔您合作。”
瘸子齐感兴趣的哦了一声,六子不快不慢的接着说:“您也知道,赵老板这次准备搞的东西很大,但是我敢肯定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是他的心腹,即使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是我手头的消息已经差不多知道个大概了。所以如果您肯把这些东西继续给我使用,我拍着胸脯保证成功率肯定比赵老板的要高。他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不知道的我现在也有所了解。您就当是和赵老板合作,之后好处我在他原有的基础上再提百分之十五。如果您不答应……我也知道另外几家或许会有兴趣。”
瘸子齐捏了捏太阳穴,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几个藤椅让我们坐下,我知道他那么一指就是至少已经对此事有所动摇了。这个时侯瘸子齐才开始问我和白翌的身份,六子说我们是他这边的人,可以说是事件的直接参与者。赵老板死前指定的合作者。所谓的新消息就是我们提供的。
他那么一说,瘸子齐马上就打量起我们来。我是有些被看得背脊发凉,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只有不露声色的回应这老头的目光,白翌本来就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人。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头,眼神里有一种压迫感,这点可能连六子也做不到。原本我以为他还需要再纠结好些时间,没想到看完我们之后他就拍了下大腿说:“阿六我是看着你出道的,你的为人齐叔我放心,行!东西你尽管拿去,日后飞黄腾达了,记得今天齐叔为你做的铺垫就行了。”
六子笑着站了起来,老头子原来真的是瘸子,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和六子拥抱了下。笑着说:“后生可畏啊,当初就让老赵好好提拔你,以你的能力日后肯定能超过我和老赵的基业,后生可畏啊!”
六子又客道的说了几句话,瘸子叫了门口修摩托的那个青年带我们去拿东西。一看所谓的装备我就明白为什么六子那么重视这里的东西了,因为瘸子齐除了提供必要的登山、探险装备外,最主要的是他这里有走私的军火炸药。这些东西很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六子掂量了下炸药的分量,又扯开一包看了看里面的药芯。旁边的伙计有些不耐烦,他说道:“看完了没,这些东西都是进口货,从中东过来的。”
六子拍了拍包裹点了点头,塞给伙计一包烟说:“老规矩。”
伙计扯开烟看了看里面的红纸,口气也变得好很多,他帮我们找了一辆运输车,然后说:“六哥,你们先在西宁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有专门的车子送你们去玛多,到那里你们要做好装备调整。往后就没有大的补给点,只有零星的几个了。”
六子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然后我们就和他来到给我们预定的宾馆。在这里,我们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白翌大概的说了一下,他说这次的目标应该在阿尼玛卿山里的一个地宫,那里应该是黄河与山交汇转折的地方,但是具体是哪里我们也只有看运气了。阿尼玛卿山的玛卿在藏语之中就是黄河之源的圣山的含义。直属天下龙脉之宗的昆仑山,历来都是朝圣的圣地。我们这次行动本来有瘸子齐负责的车辆,但是六子说这个老头十分的阴毒,深怕他偷偷跟着我们,到了地点就把我们三个给放倒了。所以我们决定从西宁市乘坐当地的客车,到达洛州所在地玛沁。幸好现在是七月中旬,那里雨多没雪。否则到了冬天那里说不定还会大雪封山。总之我们现在就必须把装备都分清楚了,然后在两天后达到阿尼玛卿山的曲哈尔晓玛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营。
现在虽然不是登山旺季,但是阿尼玛卿山是这几年比较受瞩目的大山,据说最高峰要比珠穆拉玛峰还高,多得是一些科考队和朝圣者。所以我们这群人大包小包的也就没有引起旁人多大关注。如果有人问就说我们是南方来的大学登山爱好者。炸药和枪支藏在行李的最里面,其实雪山里是用不到炸药的,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会引起极大的雪崩。到时候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阿尼玛卿山的陪葬者。但是枪械很重要,特别是进入地宫之后,那里面的东西就真的不好说了。
我们哥仨忙了一整天终于整理好了东西,特地避开了和瘸子齐的眼线,无声无息的就坐上了去玛沁的客车上,我身上的装备主要是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救急用品,睡袋什么的,在那里水是足够的,只要把深层的雪融化过滤,就可以饮用了。所以我们没带什么水,而炸药什么的留在了白翌的行李中。六子带着必要登山用具,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救急设备,就是怕在分散的时候身上没有可以用来自我救助的设备。每个人负重至少在四十多磅,白翌是东西带得最多也最累赘的,那把剑鞘让他用呢绒绳固定在背包上。不过他在外面包裹了一层黄色的呢绒布倒也不是非常的显眼。
其实当我一踏上玛多的土地之后,内心真的有一种即将接近事实真相的激动,这种感觉却让我觉得离死亡也只有一线之差。如果第八局真的是我要死的话,我们现在的行为真的就是符合了岳兰最后寓言的情形,也许那个隐藏在神圣的阿尼玛卿山之中的神殿,就是我葬身之地。死亡和事实的真相这双重的压力把我逼的精神十分的敏感,有的时候我会自己偷偷摸摸的拿出一支笔一张纸给自己写遗书。更可笑的是有的时候看到白翌在我身边看书我会有一种想要去抱住他的冲动。现在白翌依然在我的身边,他说过他会陪我走到最后,那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代价。白翌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本身很顾及我的感受,不会做我为难的事情。所以我也一再的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任性的一面,因为对他没有顾及,所以也就忘记了其实白翌对我的感情已经不是兄弟,每次看到他注视我的眼神,我却一再的躲闪,这样的自己或许真的十分的卑鄙吧。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厚厚云层的把太阳给包裹了起来,只有时不时的露出一些白色的光晕。车窗外面的景色十分的单调,我开着车窗让风透了进来。而自己的思想也随着高原上的风吹的零零散散,就在我准备拉上车窗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在我们的车子后面居然跟着一个人,我心中一惊,怎么可能会跟着一个人呢?就看他像走路的样子跟在我们的后面,低着头,双手向前伸展。我心中一惊,连忙拉坐在边上的白翌去看,但是当我们把头探出窗口的时候我们发现并没有什么跟着车走的人。白翌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前面看见有一个跟在车后面走的人,好像是一个女人。样子有些……有些像玲园里那个女人……
他抿着嘴巴没说话,迅速的关上了车窗,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担心。但是我感觉那些所谓的鬼咒冤魂都已经来了,我有一种感觉那些发生在我身边的种种诡事,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死亡而远离我。反而以一种幽灵的形态一直跟着我。躲在暗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想到:他们也终于到达了这里。难道这就是借寿婆的目的,借助我们的力量或者是牺牲,拿走神殿里那个让赵老板心心念念的宝贝?六子在最后调试他的GpS定位器。并没有看到那些东西,我也不准备告诉他我前面看到的东西。到了玛沁,我们租了一辆越野性能非常好的越野车由玛沁沿东倾沟北上至雪山乡,一路颠簸这的差点把我的骨头也颠散了。我努力的咬着牙齿,生怕一下子把自己的牙齿给颠碎了。六子死死的抱着安全栏,大骂着让司机开稳当点,是不是想要颠死我们然后好谋财害命。等到了雪山下,六子已经差不多散架了,他哆嗦着让我扶着他下车,一下车就侧头狂吐。我抱怨道:“别吐了,你吐了,我看的恶心,连老子也想吐!”
白翌摆了摆手让我不要说话,我抬头看天,发现居然天上开始响起了滚雷,天气看样子真的不是很好。这个时候进山可能会遇到大雨或者冰雹。当地的藏民说这样的滚雷是山里面的神灵感应到了有恶魔来到了圣山,所作出的警告。他要我们现在不要上山。老藏民抽着当地的土烟,看也不看我们这些登山者。我们这里来的一共有十一个人。除了我们三个外还有一个登山俱乐部的成员。老藏民说不利索普通话,有的时候还夹杂这一些藏语,还好登山队里的有一个懂点藏语,就解释给我们听,他说:“这个天气本来不该这样的,现在居然有这种情况说明我们之中有人身上藏有恶鬼的死气,是不洁之人。进了山也是把大家都害死。除非找出这个不洁之人,把他留下,然后我们才能够进入阿尼玛卿山。否则他不会租借给我们牦牛和马匹。”
话一说完,我就发现那些登山队的有些人的眼色变得十分的心虚。就听到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喊道:“搞什么,现在还玩迷信,不就是要多一些钱么,给就是了。”
在他们之中又有几个应和着,老藏民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念叨了一句藏语。最后把目光注意到了我们三个人身上更,他的眼珠子十分的黑,盯着我的时候仿佛可以把我的灵魂也给抠出来。他看了看我们三个人,就用蹩脚的汉语说:“你们三个人身上有着大山里的气息,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种悠远的眼神看向了我,白翌对老藏民做了一个藏族人请安的姿势,老藏民站起来也回了一个礼。白翌这才说道:“我们是为了追寻圣洁的阿尼玛卿山之神给我们指引一条避开灾难的道路。”
这句话白翌说的很巧妙,乍听之下这句话说的十分的虔诚,如果不是介入此事的人都会以为我们是朝圣者,果然老人的眼神中也出现了同样的虔诚,他念叨了几句藏语,然后对着我们说:“亲爱的朋友,阿尼玛卿之神不让我带你们进入,你们之中有人引来了恶鬼。他们会让山上的雪融化,把黄河纯洁冰凉的水污浊。”
登山队里走出了一个人,戴着一副墨镜,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好几张一百元想要塞给老头,但是老头看到钱就怒了,甩了两下烟斗就牵着马匹和牦牛离开了。我们一群人傻站在原地,六子冷哼了一声道:“那那么几张就想要买通人家拥有高尚灵魂的藏族大爷?就那几百块,老子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打发叫花子我都是直接开支票的。”
我怕六子吹到肚皮都破了,连忙拉住他说:“你小子安分点,还给支票,当初小时候你爸不给你钱买棒冰,你还拿过人家修自行车老头的五毛钱呢你!”
登山队里的那个戴墨镜的把眼镜拿了下来,瞟了六子一眼,六子以为要找他打架就站在我们身边嚷道:“怎么想打架?你们十几个对付我们三个?算你们牛B?”
我看那个戴墨镜的很可能是他们的领队,这小子一皱眉头队伍里的人马上就想斗鸡似得围着六子吵了起来。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场景,我拉住了六子,扫视了一遍那些人说道:“大家都是想要上山的,别在这里吵。想办法比较实际。”
那个领队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番,然后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曹阳,我前面的行为是有些不妥,不过现在大家都没的上山,当务之急是怎么能够搞到马匹和牦牛,否则我们根本无法把装备搬运进去。”
我也礼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一群人,除了两个女人以外,其他的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说句老实话他们让我感觉不太像一般性的大学登山队,在他们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气氛,这种感觉倒有几分像是军人。我压了压六子的肩膀,让他自己注意点。
他看着我们三个人的装备也很实,我叹了一口气说:“问题是那个老藏民非说我们之中有人不能上去。如果不找出这个人,我们一群人都得待在山下上不去。”
他们队伍里的一个青年此时站了出来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扛着装备自己背上去,把不要的东西都留下。”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是不需要的?到了山里很多的东西不是你以为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要到最近的补给点做最后的删选。况且即使你留下了重复的东西那些必备的物品也不是你能背上雪山的。”
那个墨镜男瞪了那个青年一眼,那个青年连忙缩到了后面去不再出声。但是那小子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他绝对没有登山的经历,这种连我都知道的基本常识,他居然会提出那么菜鸟的解决方案,不是缺心眼就是根本没上过山。我对他们这些人的来历也越来越怀疑了。此外白翌一直没有出声,这种情况下也说明了他们的来历有问题。白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戴墨镜的人看了我们一会最后笑道:“呵呵,大家都是另有目的,既然都想要上山那么就合作点。等会我们再去找那个老藏民说说看。”
六子也听出他的口气中带着某些威胁的气氛,一下子大家的气氛都变得十分的僵硬。我们三个人都不出声,白翌一直坐在行李堆上看着我们,六子使了一个眼给我,然后偷偷的做了一个枪的动作,我连忙拿手掩住他的手势低声的说:“别轻举妄动,我们有火力,这群人难保不会也没有,总之先和他们和平相处,到时候就差开道分头走就是了。”
带头的那个人看我们在边上嘀嘀咕咕的,他凑了过来,给了我们两支烟,也不忘记丢给远处的白翌一根,然后点上说:“三位来这里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我们十个兄弟也有自己的目标,总之各自走各自的。那老头子不肯带,大不了找个年轻的多塞点钱也就过去了。”
我一听到他说十个人的时候差点一口烟吸到了底,呛得我实在吃不消。我咳嗽着问道:“你们不是有十一个人么?怎么成了十个人了?”
我话一出,就看到戴墨镜的脸上有了一层阴霾,我心想难道说错话了?但是他很快的说:“不,我们这次只有十个兄弟,小哥是怎么看到我们有第十一个人的?”
我喷了一口烟,然后捏了捏太阳穴说:“其实也没看见,我这个人对位置的摆放比较敏感。我看到你们最开始站的位置来看在你们最后还跟着一个人。其实……我只看到了他的影子。”
曹阳挥了挥手让我别说下去了,他很肯定的说我是看花眼了。我也不再自讨没趣,抽完烟后就回到白翌身边去。他看我走了回来就给我喝了些保暖杯里的茶,这里是山底下气温根本感觉不到现在居然是夏天。六子安排妥当之后回头对我们说:“妈的,居然遇到那群菜鸟,根本不是什么登山队的,现在我们只有在这里窝到下午,据我打听下午会有一群年轻的马帮走过,我们可以问他们弄几匹马,牦牛是别想了。”
白翌也不说什么一直很安静的守着行李。我这个时侯和他谈起了前面我看到的异状,白翌叹了一口气有些忧郁的看着远处的高山说:“看来的确到了最后一关了。那些东西都跟着我们聚集到了阿尼玛卿山。”
我也跟着忧郁起来,低声的骂了一句问道:“那么他们想要对我们做什么?只是跟着我们而已么?”
他不安的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我也抬头望天。云层渐渐的集聚起来,在这里仿佛天真的会塌下来一样,在犹如暗黑色的乌云中时不时的闪出紫色闪电,之后就是一声巨响。我以为会接着有雨水的滴落,随后是倾盆大雨。但是天空就一直保持着打雷的情况,连一滴雨都没有下来。这让我不得不去相信那个老藏民所说的山神的抗拒。那些我曾见过死亡的人,他们有多少个没有安息?有多少个依然留在我身边。在黑暗之中窥视着我,仿佛我感觉在我的身后就能听到那些人的吼叫声,他们仿佛用手指在碰触我的背脊。
我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我感觉我的左眼已经变得异常的沉重。但是心里却是空空的,仿佛什么都被掏干净了一样。白翌用一只手挡在我的眼前,他轻声的说:“如果觉得不真实就别去看,即使你闭着眼睛,我也可以带你去那里。”
我提着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甚至以为感觉到了黄河的水被我吸入了肺里。六子艰难的走到我们这里说:“找到一个肯带我们进山的马帮队,我们东西可以挂在他的马上。不过要给蛮多的钱,价还真敢开,但总算能上山了。”
我问道:“那么那些人呢?”
六子鄙视的说:“当然一起了,靠!这十个人根本没有在大山。那个姓曹的居然还那么牛逼哄哄的,到了山里,就看他们怎么被玩死吧。”
我听到六子那么说,拍打了下脸硬是打起精神对他说道:“那么我们也出发吧,对了,我们也得小心点,别说的我们好像是登山老手似得。到时候说不定被玩死的人当中就有我们两个。”
白翌摸了摸那把剑鞘,然后一把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和六子也背上自己的装备。特别把六子他非要我也带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在腰间。看来他是彻底把那十个人当做是我们的对头了。
但是当我背上背包的同时突然感觉背包有一种被人往下压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六子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三个人把多余的装备放在了马背上,我们一共只用了两匹马。但是曹阳他们足足用掉马队一半的马匹。这个马邦头子是一个藏族年轻人,叫库仑,但是他更希望我们叫他牛角。他说这天气是反常的,如果你要老人带你们进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要从溯切木曲河西行30多公里,才能够到达曲哈尔晓玛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这些个菜鸟分道扬镳了。
六子给了牛角一包烟,也客气的叫他牛角兄弟。牛角看了看我们这群人,皱着眉头说:“怎么你们还带女人来,如果出了事情你们的女人你们自己负责。
六子嘲笑的看了看那十个人,然后笑着讥讽的说:“人家这是有情趣,不过八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还真的是不好分呐。”
牛角听到六子开起了黄色笑话,也跟着夸张的笑了起来。抽着烟看好戏。那两个女孩子脸红的一塌糊涂。其中一个叫李正棋的男人气的浑身发抖,他挡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指着我们鼻子吼道:“你们这三个流氓小混混,有种的下山别走。老子非要找人做了你们。”
虽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习惯这帮子人,想要借机寻寻开心,不过我也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再吵下去还用不用走了,我走了出来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积德,你们别和他计较。继续赶路吧。”
那个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厉害就开始放软话了,就看你最不象个男人,我前面就看到你和那个面瘫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玻璃!”
那一句话仿佛冲爆了我所有的脑神经,我本来就是看他们那群人极不顺眼,不是因为我们有重要的任务我说不定真的就和六子一起寻他们开心,玩死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现在居然还敢骂到我的头上来,真的把我当窝囊废啦!我捏着拳头就骂道;“我靠,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敢说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脚踩到你脸上你就知道谁才不是个男人。就你这孬种就只会叫人来冲场面,来啊!有本事现在就打。我不揍你我给你提鞋!”
说着就准备冲上去,六子也在边上准备帮我一起揍。就在我冲上去准备开揍时候,白翌一把拉住了我。我这才从气氛中冷静下来。我抓着头发,气的浑身发抖。白翌看了他们一眼,貌似他们有些忌讳话不多的白翌,最后白翌把目光投向了一只不出声的曹阳。后者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家也就一段路的相识,没什么深仇大恨,谁再找事端,别怪我不客气,白老弟也是这样想的吧。管好你的同伴。”
我就看到那个姓李的轻蔑的朝我冷笑了一声,我恨不得再冲上去,但是白翌的手一直没放开过。就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些人里有些人不正常。别闹事!”听到这句话,我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徒步向曲哈尔晓玛冰川进发。
当牛角挥动着鞭子驱赶马匹的时候,马匹却一直不肯前行。我们非常的无奈,只有帮着牛角一起拉着头马往前拖。倒是那十个人没有一个肯过来帮忙的。最后硬是连拖带拽才把那些马拉动起来。牛角纳闷的自言自语道:“奇怪了,头马不会那么懒得呀,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那么一说我才心里咯噔一下,我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马队,那十个人依然面无表情的更着,突然我看到在他们队伍的最后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因为队伍的关系,我只能够看到那个人的脑袋。他走得十分的缓慢,却死死的跟着队伍。而最后的几匹马是最躁动的,如果不是绳子拴住,很可能就跑没了。
我撞了一下白翌的肩膀,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后面,他估计也看到了那个脑袋皱着眉头,让我看着点装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队伍的最后。过了一会马匹的躁动消失了,白翌回到了我们队伍里。我低声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道:“我没看到有人。”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前面也没又看到,我只是在最后的马尾巴上贴了一张纸符罢了。”
他的回答让我觉得极度的失望,我拉着他的手臂说:“怎么会看不到呢!我明明看到了呀。”说完我就转过了头去发现那个脑袋已经消失了,但是在最后有一个非常深的脚印子。我抱着脑袋说:“怎么可能看不到,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他们都来了……他们都跟着我来了……”
白翌扶着我的肩膀低声的说:“别再想下去了,我说了就当作看不见。你想要在还没到目的地就崩溃么?”
我调整了呼吸点了点头,拍了拍白翌的手作为回应,然后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这次我不再往回看后面的队伍了。
此时马匹开始正常的驼行。年轻的牛角唱着藏族独特的歌曲,我没有听懂里面的歌词,但是歌曲的旋律十分的优美。当他唱完一个段子就打开了酒瓶子喝上一口酒。现在的天气没有前面那么阴霾了,渐渐的我们可以看到了一些雪堆,也就走进了阿尼玛卿山的最边缘。这里的气温已经有明显变化了。中途休息的时候,牛角要我们也喝几口酒缓和一下。马帮的人酗酒都非常的严重,因为他们如果不那么拼命喝酒等老了就绝对会得风湿病,到时候连下床都不行。他给我们的是红星二锅头,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大口喝得十分过瘾,牛角很喜欢我们,但是明显不喜欢曹阳那帮子人,他认为他们有一种不善的气息,而我们他觉得十分的亲近。我喝了就裹了一下衣服对牛角说:“牛角兄弟,你前面唱得是什么歌?”
他笑着说道:“这是格萨尔王传中关于阿尼玛卿山神是战神大王的一段。我歌颂的是斯巴侨贝拉格神,他是阿尼玛卿山的神,主宰大河山川。是伟大的格萨尔王的父亲,是美丽圣洁的龙女果萨拉姆的丈夫。我前面在祈祷他为我们带来吉祥。”
牛角的汉语是和他的汉人老婆学的,所以说的还算不错。他告诉我们,阿尼在藏语中是尊者先祖的意思,玛卿就是黄河源头最大的神山。这就是这座山的最初含义,藏人认为阿尼玛卿山是“博卡瓦间贡”的二十一座神圣雪山中一座,是九位主神之中统治大河山川的斯巴侨贝拉格神的居住地。牛角虽然不想老藏民那样的严肃,但是在他们的血液里就是大山的子民,他们崇拜雪山,敬畏它们。他们愿意祖祖辈辈的依靠在这雪山之间,成为他们悠远史诗的继承者。牛角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便吆喝了一声,让队伍继续前行。
队伍走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我觉得以我的体力还算能够跟的上,六子有些气喘,不过他带了一些保健的药品,前面喝酒的时候给自己灌了几片。后面的那些人,走的十分的缓慢,感觉有些拖累队伍。牛角时不时的要去看看他们,然后拉快马匹的速度。
四周的雪景也越来越明显。我们行走的也越感吃力。这种体力慢慢被透支的感觉让人很是难受。我们已经换上了登山的羽绒服,高山靴和雪镜。进了冰川之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些巨大的冰层。而我们要到的大本营离这里至少还要再行走二十五公里左右,但是天色此时明显的已经暗了下去。牛角看着天气低声说道:“可能要刮大风,这个时侯不适合来山里啊。”
说完就对我们说:“老白兄弟,我们现在必须要在这里露营,因为这里有挡风口。再往前走我们找不到这样的地方,晚上肯定会刮大风,这里七月份经常会刮风下大雨。所以只有现在就扎营。明天我们早点起来争取把时间给补上去。”
六子查看了一下GpS定位器,然后也点头同意牛角的提议,说完牛角就要我们先帮他看着这些头马,他一个人到队伍的后面去告诉那些登山队的。我们点了点头,然后找了最好的一个地方开始搭帐篷。六子给我们每人一个GpS和通话机说:“这里手机没有用,这两样东西你们留着。”
我裹了下羽绒服对白翌说:“你看,我们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
白翌趁着太阳西下最后的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他说道:“不好说,这样的天气估计还得走好几天吧。我们要去大本营做最后的补给,但是我们不上主峰玛卿岗日,要去找到哈龙河冰川与玛沁保木拉山峰的交接点。在那里也许能够找到神殿的踪迹,不过这条路十分的难走,我们得做最后一次物品筛选,带上所有必须的,不重要的只有留下。否则那7.7公里的冰川可以把我们活活的拖垮。”
我提议道:“我们每个人都把东西分成三份,然后每个人再空出一个空间放下药品食物,必要装备,和火药这三种大众类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多带。”
白翌点了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六子喝了一口烧酒说:“行,就这么定了,对了,姓曹的那些小兔崽子怎么还没跟上?”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在远处牛角着急要我们过去帮忙。我们连忙放下手头东西,冲到后面一看,居然是他们队伍中的一个男的躺倒在地上,脸憋得紫红,不停的在吸气,但是就是没听见吐气的声音。我一看这是哮喘病发的表现,这些人也真是的哮喘病都敢来爬雪山,看来这真的是一群缺心眼了。我连忙跑过去,抬起那个人的上半身,让他尽量靠在我的身上。这家伙估计呕吐过了,浑身一股酸臭味。他头一靠近我就差点没被熏得背过气和他一起晕。他不停的吸气,但就是无法真正的呼吸到空气,如果再不做处理就只有玩完了。我对那些人喊道:“你们这群人有没有常识?哮喘病也敢来爬雪山,找死是不?快拿药来。”
但是没想到那些人都没有动,只是看着那个人有气进,没气出。曹阳走了过来对着那个病人说:“小周?你居然有哮喘?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现在我们不能带你继续前进了。你要自己留在这里,我们会给你必要的下山物资。”
这话说的听上去十分的真诚,但是内容实在是太冰冷无情了,让那么一个病号一个人回去,不等于是宣判他的死刑?不过队伍里居然没有人反对,那两个女人也躲在男人的身后冷冷的看着。我真的是奇怪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同伴。
白翌拍了拍我,让我把这个人放下。我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离开了。我窝火的骂道:“靠!这群人怎么搞的,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同伴,只知道赶路!太绝了吧。一点人性也没有。”
白翌指了指那个人说:“这些人的来历太古怪了。我发现他们一路上都在做记号,总之别去管他们的闲事。我们的目的是快速的到达玛沁保木拉山峰。”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最后回头看了那个哮喘病人一眼,发现他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嘴巴张的都快要脱臼了。所有的人都不去管他,而是纷纷的卸下装备,安营扎寨。最后他的脸上居然露出微笑,那是一种阴冷的笑意。最后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晕过去了。我想要再去看,被六子拉住说:“你去干什么,他们的人。那些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同伴。我们少惹他们为妙啊。他们会处理他的。”
我跟着六子回到了帐篷,我们是和牛角在一起的,他身上虽然有很重的膻味。不过我们都不介意,觉得也不是很难闻。大家少许煮了一些热食便吃了起来。他给我们烧了白酒炖鸡,说在赶路的时候吃这个肉和喝这个汤可以防止风湿,提高自己的免疫了,我们都问他要了一碗喝。队伍里出了那么一件事,大家都不好受。特别是我们现在对那十个人有了一种恐惧感,这些人到底来此有什么目的?牛角问我们认不认识他们?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山底下碰到的。然后牛角要我们小心点,到了大本营就和他们分散,别让他们跟着我们。
我们点了点头,牛角吃了一些白酒煮的鸡肉汤就要出去固定好马匹。他说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大风的。当他一出帐篷就听到他惊恐的喊叫声,然后他回头说道:“那个人……不见了!”
我们速度的跑了出去,发现原本躺在石头边上的小周,已经不见了。我们问了曹阳道:“你们救了他了?”
曹阳也有些讶异,不过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些,很快的就回答道:“他没有必要继续跟着我们了,估计是下山了吧。”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帐篷。余下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我心道:“绝对不可能下山的,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去,就是找死。而且他还发作着哮喘。连走也不可能走动。那么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四周找了找,但是天越来越黑,气温下降的很厉害,风也越刮越厉。我们只有放弃寻找,回到自己的宿舍。白翌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我问他怎么了,他习惯的点了下鼻梁对我们说:“这些人之中有着很奇怪的气氛。”
我问道:“什么气氛?”
白翌绷紧着神情说:“他们好像在等待某个东西,而且他们有着一种类似死亡的气氛。”
以上就是阿尼玛卿的所有内容了,还想看更多恐怖鬼故事,请订阅故事大全微信订阅号:gsjx365
本文语音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