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爱(五)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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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空难的搜救打捞工作已告一段落,四分之三的遇难者遗体已经找到,由于机舱在空中便已遭毁坏,救援队目前已放弃寻找幸存者的努力。技术人员根据黑匣子和飞机残骸遗留的线索,确定事故原因是由机翼的潜在故障加上高空湍流引起的。航空公司未能及时检测和排除飞机存在的安全隐患,对此付有一定责任……市府近日将召开专项会议,讨论加强对航空公司的管理力度,防止类似悲剧重演……”
“事后诸葛。”穆寒林哼了一声,关掉办公室的小型电视机。窗外下着小雨,轻柔的雨丝粘在玻璃窗上,汇聚成一弯弯细流。
他把钢笔放在手指间绕来绕去,眼睛却盯着桌面的电话机。给她打个电话吧。他想。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真是头疼啊!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这时,电话铃响了。
他绝对想不到来电话的是傅雨节。“救救我,救救我好吗?”傅雨节的声音非常紧张,他能感觉到她很害怕。
“冷静点,雨节,你慢慢说。”
“我冷静不下来,我见鬼了!”她大叫起来,开始抽泣。
“别怕。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他柔声安慰道。
她结结巴巴地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完,他不禁皱起了浓眉。“真有这样的事?”他有点不相信。
“我怎么会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傅雨节在电话里无助地说,“寒林,帮帮我好吗?我好怕……”
“你在哪里?”
“我在公共电话亭里,他上班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了。他不是人,真的,他不是人!”
穆寒林略一思索,“好,你现在马上到我家里,你有房门钥匙的,带出来了吗?”
“嗯。”傅雨节说。
“乖乖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没有人能伤害你,相信我。”他心头涌起了一股保护她的冲动。
挂断电话,穆寒林陷入了沉思。这个李锐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简直不象正常人干的事,即使为了报复他,也不该采取这样变态的手段。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关系的呢?这一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走到办公室外面,招手让秘书进来。他的秘书姓黄,年纪很轻,只有二十六岁,剪一头利落的短发。
“你去打听个事,我想知道八月二十九日,李锐出差回来坐的是哪一班飞机。”黄秘书答应一声便往外走,穆寒林喊住了她,“这事不能让李锐知道。”黄秘书点点头。
穆寒林开车回家。
门一开,一个温软的身体扑到他怀里。是傅雨节。“你总算来了!”她抱住他的身子,紧紧的。
他转身关门,一只手臂搂着她。“不用怕,这里很安全。”他扶她在沙发边坐下,细看只见傅雨节头发蓬乱,脸上惊魂未定。
“他太残忍,太可怕了!他竟然对安娜……”一想起安娜,傅雨节的泪水又忍不住了,“他简直毫无人性,他疯了!”
“李锐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不知道。”傅雨节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一直很小心,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而且直到这次出差前,他对我一直很好。可是从广州一回来,全变了。就像换了个人,好像,好像有个恶魔用了他的躯壳回来了!”
穆寒林心里有个想法,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所以他不愿说出来,以免徒添傅雨节的恐慌。他好好安慰了傅雨节一阵,傅雨节躺在他的怀抱里,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她一整夜都在惊恐中渡过,此时倦意袭来,她竟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
穆寒林望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内心一阵酸痛,同时也有点庆幸。要不是李锐性情大变,他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心爱的女人了。他轻轻将熟睡的傅雨节放到床上,在她额头印了个吻,然后站起身来,蹑手蹑脚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他想了一下,又把钥匙插进锁孔,向逆时针方向转了几圈,启动了防盗锁。
穆寒林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的黄秘书急忙放下电话,站起来说,穆总。她的表情显得很激动。穆寒林看了她一眼,“那件事打听到了?”黄秘书点点头,张口便要说话,穆寒林目光向里间一撇,示意她到里面说。
“穆总,这事太离奇了!”平时口齿伶俐的黄秘书说起话少见的语无伦次,“小方说,哦,他是我在航空公司的朋友,他查了八月二十九号的乘客名单,发现李锐乘坐的竟然是,竟然是……”
“是什么?”穆寒林逼问道。
“是AT3306航班!”
“什么?”穆寒林不禁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瞪着她,“你查清楚了吗?不会搞错?”
“我再三问过了,他告诉我,就是这个结果。”黄秘书显出委屈的神情,“这事太不可思议了,那架飞机不是坠毁了吗?我想可能是他们的电脑系统有问题,或者,出了别的什么差错。”
“那,你查过二十九号的其他航班信息吗?比如,下午的?”
“查过了,只有这一班有他名字。”
穆寒林愣了半晌,才挥挥手说,“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别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知道了。”黄秘书退了出去。
穆寒林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汗。李锐真的是鬼?不不,这世上哪来的鬼?他断然否定自己的想法,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钻出来:没有人在那次空难中逃生,乘坐3306航班的人,全部沉到那条江里,死了。
他感到身上的汗粘在衬衫上,又湿又冷,他打了个寒战。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进来。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瘦长的人影站在门口,“穆总好。”李锐手里抓着一份文件,黑洞洞的眼睛直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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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林很讨厌下属用这种直视的目光看他,这让他觉得没有权威感。他喜欢别人低眉顺目的样子。现在李锐就是在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然而他感觉不到一点愤怒,有的只是畏惧。
“这份文件,你签个字吧。”李锐走进来,向他的办公桌逼近。他把手中的文件递过来,穆寒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仿佛那份文件是一把会伤人的利刃。
“穆总,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天气好象不是很热啊。”李锐调侃地说,他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哦,没有,没有。”穆寒林僵硬地笑了笑,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字。他巴不得李锐快走,但后者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穆总,下了班,我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聊聊。你看怎么样?”李锐把那份文件卷成一个圆筒,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
“我,我晚上还有事,不好意思。”穆寒林坐立不安,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好吧。下次再说。”李锐终于往外挪动脚步了。穆寒林装作若无其事地埋着脑袋,直到房门带上的声音传来,他才抬起头来,吁了口气。
门又被推开,黄秘书闪了进来,她脸色煞白,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他,他刚才来过了!”
“不要大惊小怪。”穆寒林重重哼了一声,站起来。“我问过李锐了,他那天乘的是第二班飞机,肯定是航空公司的人弄错了。他要是坐了那架失事的飞机,那不活见鬼了?”他把西装拿起来,朝门外走去,“我出去了,有什么事问张总。”
停车场在地下一层,面积很大,足以停下百余辆汽车。这里吸收着地底的阴气,即便在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没开空调也冷嗖嗖的。穆寒林经过停车场的入口时看见管理员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把一个后脑勺朝着外面。
他走进寂无一人的停车场,皮鞋踩在水泥地面发出清晰的响声。他看见不远处自己那辆银灰色的宝马,便把手伸进裤袋摸车钥匙。突然,背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脚步声非常轻,离他近在咫尺。他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穆寒林猛地转过身。
李锐离他只有两米远了。
“穆总,你太忙了。所以我只好在此恭候大驾。”李锐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嘲讽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穆寒林下意识看了一眼李锐的脚下,他记得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但停车场白天没开灯,他无法分辨李锐有没有影子。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你占了我的妻子,我有没有问你想干什么?”李锐低低地笑起来,笑得穆寒林毛骨悚然。“你是不是很怕?你害怕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对吗?”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穆寒林缓缓向后退去,头上开始冒汗。
“不错,我已经死了。不过,很高兴我还有七天时间可以弥留在这个世上,好好报答我的仇人。”李锐咬牙切齿地说。
李锐的话让穆寒林想起了“头七”的传说。也就是说,死人的灵魂在七天之后才会离开人世。他的脸刷地白了。
李锐上前一步,挥动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他向后退却,可是李锐如影随形般扑了上来,拳锋雨点般落下。穆寒林的身材比李锐健硕,然而极度的恐慌使他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只知一味地用手护住头部。
“你为什么不反抗?你这个懦夫!来呀,还手啊!”李锐气势汹汹地叫嚣着,抬脚猛踹他的下身。剧烈的痛楚使穆寒林清醒过来,他转身没命地向宝马车跑去。
李锐大步追了过来。
穆寒林按下钥匙的遥控开关,车灯嘟亮了一下,他扑到车身上,可是没等他拉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背部势不可挡地传来,仿佛一只猛兽的利齿咬穿了他的身体。
他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后面,更深刻的巨痛摇憾着他的神经,血从腹部的伤口无情地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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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节感到有人在摸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寒林……”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当看清站在床前的那个人时,她的身体僵硬得象块石头。
摸她头发的人是李锐。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不是在穆寒林家里吗?怎么会看见李锐?这一定是个恶梦!她环顾四周,那些熟悉的家具传达给她一个信息,这是穆寒林的公寓,千真万确!
“地方不错。嗯?”李锐转头慢慢打量着房间,“他确实很有钱。你看上他的钱了?”
傅雨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瞪着李锐,“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喏,我有钥匙。”李锐露出微笑,把手中的钥匙晃得叮当响。傅雨节看见那串钥匙上粘有一些红红的东西。她的心抽搐了一下。
“他……你把他怎么啦?”
“你是指姓穆的畜生吗?我把他宰了。”李锐轻描淡写地说,好象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傅雨节感到眼前一黑,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她害了他,穆寒林死了!
“心疼了?”李锐一直斜睨着她的面部,她的表情激怒了他。“你这个婊子!”他腾身站起,一个耳刮子抽在她脸上,傅雨节摔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了鲜血,她双目无神地望着他,面如死灰。
“你有没有心疼过我的感受?”李锐像只困在笼里的野兽一样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们干的好事的吗?”傅雨节的目光闪了一闪,虽然她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但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大结局
“还记得我从广州出差回来的那天吗?”李锐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表情有点变形,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激愤情绪。“我乘坐的不是8月29日的AT3306航班。其实前一天,28日晚我就已经回来了。我为什么要提前回来?因为我在广州出差的时候,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和姓穆的有一腿。当时我根本不相信,尽管那人摆出了很充足的理由。我在电话里痛骂了那个人,我从来没怀疑过你,就象不会怀疑自己对你的爱一样。可是,那个电话还是让怀疑象个魔鬼一样在我心里滋生了,它搅得我彻夜难眠。
我终于还是提前一天回来了。我告诉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证实那个人的话是一派胡言。我在深夜潜回了家里,当我在离咱们家不远的地方发现那个畜生的汽车时,你无法想象我的心里有多么震惊!我宁愿相信这是个巧合。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你熄灯很久了,我才进屋。我来到卧室门口,我的心跳得好快啊,我没有勇气推那扇门,当时真想一走了之,我要是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该有多好!可是我最终还是全都看见了,哦天哪,天哪……”李锐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我死了,你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死了!”
傅雨节木然的表情掀起了一丝波澜,她无法不为之动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个家的。我象个游魂般在马路上游荡,一直走到横河的边上。我想,我还是死了吧,活着真没意思。我跳进了那条河里,差一点就淹死了,可是在冰冷的河水即将使我窒息的时候,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地呼喊,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然后我奋力游回了岸上。
巧合的是,第二天我看到AT3306失事的新闻,于是一个复仇的计划在我脑中酿成了。我特意等到晚上才回来,我要慢慢折磨你,在精神上。那盘录像带是我拍的,我出钱雇一个歌厅的小姐去勾引姓穆的,这个色鬼果然一下就上钩了。我在一个闲置的出租房内安放了微型摄像头,把他们做爱的过程全录了下来。我同时叮嘱房东,别把我租他房子的事告诉任何人,他当然满口答应,因为他的房子我只租两天,却付了一个月的租金。
我以为你看了那盘录像带会和他断绝来往,那样的话,也许我会放过你们,但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竟然提出和我离婚!没错,猫是我杀的,这是对你的惩罚。是你自己害死了它。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只有走下去。”李锐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眼皮底下无声地涌出。他重新睁开眼时,面对的是傅雨节凄凉的笑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该到结束的时候了。”李锐用颤抖的手从柜子上拿起一杯酒,“这杯酒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你喝了它,会毫无痛苦地死去。”
傅雨节也闭上了眼睛,有一丝痛苦的神色掠过脸庞,她缓缓睁开眼说,“我喝。”她接过李锐手中的毒酒,一仰脖子喝个干干净净。她把杯子扔在地上,仰面躺下来,她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李锐最后一眼,“我不恨你。”她平静地说。
药力很快发作了,沉重的睡意袭来,傅雨节感觉自己象片叶子,在漆黑的天际飘落,飘落……李锐站在旁边,象尊雕像一样凝视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傅雨节,她还是那么美丽,原先苍白的脸颊甚至浮出了淡淡的红潮,象个睡美人。他站在那里不知有多久,心底所有的恨意须臾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终于,他回过神来,抖索着掏出一对水晶耳坠,那是他想送却没送出去的礼物。水晶做的坠子蓝极了,象他在飞机上触手可及的湛蓝湛蓝的天空。如果他乘坐的那架飞机也象AT3306一样在湍流中失事,他就不用熬过这地狱般的一周。他想,那样反而简单了。但事实上,那仅仅是场虚惊。
他把耳坠轻轻放在傅雨节身侧,这样她一醒过来就能看到。他撒了谎,酒里虽然下了安眠药,但剂量绝不致命,顶多让她昏睡十几个小时而已。
他拿起手机,拨110,“我要报警。我杀了人。”他是驾着穆寒林的车子回来的,穆寒林的尸体放在车子后备箱里,身上插着杀死他的匕首,鲜血现在应该已经凝结了。
李锐放下电话,耳边仿佛听到了警笛的尖啸声。他望着窗外,一大群白鸽掠过天空,午后的阳光洒在它们身上,闪闪发亮。
他打了第二个电话。
尾声
一周前,也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李锐步出广州那家有名的珠宝店门口,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以为是谁打错了,但那个女孩的声音很熟悉,他在脑海中飞速搜索一遍,定格在穆寒林的秘书黄絮身上。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他?
“你去外地出差的时候,你的老婆每天都跟穆寒林幽会。”她说。
他出离愤怒了。“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他对着话筒吼道,引得一些路人投来惊异的目光。
黄絮不慌不忙地说,我有他们在一起的照片,你要是不相信,回来让你看看。
他没有说话,挂断了电话。
后来,黄絮所说的一切都被证实了。她还告诉了他这么做的缘由。
“我大学刚毕业就进了亚星,面试时穆寒林相中了我,把我留在他身边当秘书。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不是一般的好感。穆寒林是我这辈子真正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我进公司三个月后,有天他工作到很晚,我也陪着加班。吃过夜宵,公司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这时外面风雨交加,他让我打电话到家里,对父母谎称雨太大,回不去了。我已经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但还是依言打了电话。我边打电话,他的眼睛在一旁死盯着我,象要把我吃了。那天我们在公司过了夜,那是我的初夜。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睡觉,有时候,甚至在上班的时候,他也会堵上办公室的门,要我。我觉得幸福极了,甚至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可是三个月后,他把我叫到跟前,交给我一个信封,说,我不能让我们的交往影响到工作,这里有十万块钱,足够你找个新的工作。我呆住了,浑身的热血都涌上头顶,才三个月啊,即使你想甩我,也不用这么急吧?但我的情绪迅速冷却下来,我把那个信封推回去,淡淡地说,对不起穆总,我不想放弃这个工作,因为它很适合我,你放心,我们除了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没别的了。我看见他的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他说,你很聪明,我喜欢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像我自己一样。
可是他高估了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他。我回去哭了一夜,第二天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照常去上班。我把对他的怨恨埋在心底,只为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也尝尝苦头。现在你明白了吧?”
李锐明白了,看着黄絮痛苦的表情,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黄絮站在亚星总裁穆寒林的办公室里,她不清楚李锐会怎样对付穆寒林,但是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待在亚星的最后一天了。她收拾好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进一个背包里。这时候抽屉里的手机响了。
喂。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她认出了李锐的声音。
“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黄絮心一颤,手机几乎从手中滑落。
“谢谢你。”李锐挂断了电话。
黄絮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好象什么都有,过于复杂,她决定不去想。还是好好享受阳光吧。多好的太阳啊!她不禁伸开了双臂,去迎接窗外金黄色的日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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