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学生未免也太好骗了,我不过去略施小计,一万多块就到手了。
真是傻瓜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
我乐滋滋的抱着刚从那个长发女孩手中骗过来的一大沓人民币,生怕会遇上强盗,赶紧将它塞进背包里,远远的望了那着了一袭红色连衣裙的女孩一眼,暗自又窃喜了一番,急急忙忙的搭上公交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让她傻等吧,真以为我是什么她妈妈的朋友,拿她的钱去给她撞车的妈妈治病。
她真是笨得让我简直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竟然那么快就得手了。
让人欣喜若狂啊!
“施主,看你眉间黑气很重啊!”我的旁边,一个秃驴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你不在寺庙呆着跑来这里跳大神啊!”我吓了一跳,发现只不过是一个眉须斑白的老秃驴,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我顿时不屑的嗤笑一声,“明明在寺庙里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跑来坐什么公交车啊!”
“施主,你前生曾经救老僧一命,也是缘分,这是老僧的名片,你若有难,尽管可以来找我。”老秃驴并不恼怒我的无礼,从褡裢里取出一张崭新的卡片,“记得,要尽快,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汝。”
我可以感觉到一车的人用什么眼神盯着我看,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那众多的目光中透着困惑、怀疑、讥讽……也有看热闹的。
“好了好了,我收下就是了。”我不耐烦的将卡片塞进口袋里,公交车一停,马上飞奔下车。
这老神棍净会耍这些骗小孩的把戏。
我能干嘛,我能遇见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就骗了几万块嘛……
又没做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这些罪不可赦的大罪,真是开玩笑。
一万块而已,最多是他们一年的储蓄,有什么大不了的,怪就怪他们生了一个笨得要死的赔钱货,活该!
这么一想,我稍稍提起来的心又重新安回原位,哼着愉快的调子搭上了另一班公交。
回到家,我关上门,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将白天所做的事都消化了一遍,从背包里掏出那一万块确认这是真真的人民币之后,终于不可抑制的仰天大笑,最后笑得连泪水都跑出来了,还是止不住激动得快要崩裂的心脏。
“怎么了吗?”婆娘拉着孩儿打开门,以为我发羊癫疯了,捡起木椅子就要当头一砸,吓得我伸手一挡格。
“死女人,真是打得少了,老子你也敢碰?”我猛地一用力扯过她的木椅子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砸得她鼻青脸肿,却不敢说话,只能捂着脸恐惧的看着我。
“爸爸……不要打妈妈……”孩儿毕竟不过是五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搂着婆娘哇哇大哭。
“哼,如果不是这贱人想要谋杀亲夫,我会打吗?”真是活该。我冷冷的盯着母子俩抱头痛哭了约莫几分钟,才不耐烦的喝了句,“别哭了,快来看看老子今天的收获。”
一万块。
婆娘松开青肿的脸,捂着嘴吃惊的望着那沓厚厚的毛主席,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还没流尽,橘黄色灯光的下,像金子闪闪发光。
“嗤!”我又多想了,这穷女人,哪里来的钱?吃老子的穿老子的,没了老子,她沦落街头这只会被乞丐强x,所以她对我只有感恩。
“你……你又去骗……”
低低的夹着悲戚的声音,她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拳打中她的右眼,恶声恶气的说:“不骗,那你去做鸡养活孩子啊!什么都是用老子的还敢给我埋怨,真是打得少了!”
暴力永远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
婆娘只是默默的流着泪,不敢喊疼,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喊了出声被邻居听到落了我的面子,遭到的只会是更加厉害的拳头。
窝囊废。
我随手将她推倒在地上,也不管孩儿声嘶力竭的哭声,将钱藏在怀里,打算就去银行把它存起来。
这年头说实话,生个孩子之后的开销真是太大了,以后他还要去读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等等,他妈的真是烦死了,都怪这臭婆娘那天没做好安全措施,说了要打掉又死不听话,当初六个月前我都不知道揍了她多少顿了,这死孩子竟然还活着,真他妈的命硬。
不过还好她肚子争气,给我生了个带把的。
可是,还是不可饶恕!
越想越来气,我握紧了拳头,瞪着怒气冲天的双目,对着地上那个可恨的女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孩儿的哭声使我的心更加的烦躁,最后一个凳脚劈在了女人的脑袋上,她连哼都不哼一声就晕了过去了。
又晕了,真是不经打的废物。
“哭哭哭,再哭老子把你也揍了。”我没好气的将那木椅子扔到一旁,捡起背包就往银行里去。
真他妈的晦气。
那间开着橘黄色灯光的小小出租屋,小小的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停地推搡着他的母亲,断断续续的抽噎道:“妈……妈……妈妈……喝……妈妈……你……你醒醒啊……”
而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新伤覆盖旧伤再添新伤的脸苍白得可怕,汗珠拧成的头发“麻绳”宛若小蛇一般扭曲的爬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紧闭的眼睛。
一条两条三条……的血溪从她黑黝黝的密发间潺潺流落脸颊、耳间、或脑后……
刺鼻的血腥刺激到了隔窗路过的猫咪。
淡黄色的毛融入了橘黄色的灯光中,碧绿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步……两步……警惕而渴望的靠近躺地不起的女人。
“喵……”
猫咪慢慢的舔了舔右爪子上的猫毛,忽然纵身一跃,窜上了那女人的胸口上。
“坏猫……走开!!”
毕竟是五岁的孩儿,刚才已经哭得筋疲力尽了,软糥的声音惊慌而愤怒的喊着,猫咪压根就不在乎他似有若无的攻击,不过是将猫毛炸起,就成功的将那孩儿吓得退在了一边又哇哇大哭起来了。
“喵~”猫咪贪婪的眸子紧紧的锁在了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身上,它们猫类,只对死物有兴趣。
张大嘴想好好品尝一下这具新鲜的尸体的时候,猫咪的颈皮竟然被力量明显远在它之上的“东西”用揪的称起来了。
“喵!!!!”
本文作者: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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