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张家村下着一场五十年来最厉害的暴风雨,这场暴风雨把房屋都吹塌了,不少低矮的庄家地也直接被雨水淹没,眼看今年的收成又将毁于一旦。
张氏夫妇从国外回来,如今夫妻两人开着老爷牌的黑车轿车,一路行驶在半山区途中,由于天雨路滑,车子开在半山区上,加上道路狭窄,一路上雨水啪啪的打在车顶上,就好像有人用铜锤敲打着车顶,再加上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张妻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老公,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妻还未说完,张宇心里就毛躁了,加上天雨路滑,车行驶在这样狭窄的半山区,加上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张宇心情本就不好,一声咒骂道:“死女人,说点好的行不行~”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花色棉袄的女人,手里撑着一把黑伞,背后背着一个竹篓的女人,刚好出现在半山区的公路转角处,正好在马路黑点上。
张宇一个惯性的转弯,只听轰的一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淹没在狂风暴雨中,而轿车直接把女人整个人直接撞下了山崖下,连同背上的竹篓一起落下山崖。
“咔~”
张宇的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了看张妻,而张妻也是张大着嘴,半天才说出一句:“我们是不是撞了人了!”
“走,下车看看!”
外面风大雨大,张氏夫妻冒着大雨下了车,只见地上有着一滩浓烈的鲜血,可是才一会儿就被暴雨给冲刷干净了,唯独地上静静躺着一把老式的黑伞。
“老公,刚才在转角处,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穿着花棉袄,背上背着竹篓,刚才是不是把女人一下子撞入山崖下了……”
张妻说完后,朝着山崖下看了看,任由雨水冲刷在头上,当机立断道:“老公,赶紧找村里人来救人。”
张宇似乎被吓傻了,隔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张妻脸上,在指了指天,道:“你要死啊,你可知道,半山区本就道路崎岖狭窄,弯角又多,加上天雨路滑,转角处属于视线黑点,出事无可避免,你在看看这场大雨,这真是天助我也。”
张妻低头一看,之前地上的鲜血早就被这场暴风雨冲刷干净了,唯独地上留下一把女人的黑伞,静静的躺在地上。
黑色的伞代表着诡异,死亡,也让张妻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到,女人被轿车狠狠一撞,还摔下了山崖,一定必死无疑,救了也是白救,如果被张家村的人知道了,还得赔上高额的费用,也让张妻有了侥幸心理,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黑伞,眉头一皱,把黑伞丢下了悬崖。
五十年后,张松和他儿子住在祖屋里,可是儿子都二十多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这让张松心里急不可耐。
要知道张家村一般结婚比较早,一般十多岁就成家立业了,可是儿子张明明二十多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而且整天游手好闲,和几个猪朋狗友混在一起,这怎么不让张松操心,怪只怪张松的父亲和母亲虽然是华侨,可是千年却在美国那边双双得病死了,那边的好友把两老给烧了,把两个骨灰盒直接给寄了回来。
说来这件事,让张松又想起了往事。
当年张松喜欢上村里一位姑娘,两人私定终身,准备告诉父母,可是父母却要张松跟着他们去美国,张松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长大后,父母就要带他去美国,一个陌生的地方,张松自然不愿意,在加上张家村里已经有他喜欢的女孩,张松自然不愿意。
为了儿子的前途,张松父母就去了女方家里一趟,告诉女方张松要去美国了,而且已经在那边给他找好了媳妇,过去就是直接结婚的,还告诉她,她们根本不合适,女方一听,一夜未眠,到了第二天爹妈去敲门的时候,这才发现女孩已经上吊自杀了,并且女孩还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因为这事,张松跟父母彻底决裂了,父母一气之下去了美国,直到当年对方通知张松父母已经死了,张松感情依然淡漠,只是让美国那边的朋友自行处理,到了最后,张松只得到从美国寄回来的两个骨灰盒。
如今张松已经五十来岁了,想着当年的事,她任然会流泪,他任然记得他曾经最爱的女孩张小翠,要知道那时候小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而父母却去跟小翠说了那样的话,不然的话,小翠也不会上吊自杀。
事情过了整整三十年,如今的张松也已经五十出头了,当年小翠死后,他伤心了好一阵子,后来村长看他可怜,介绍了女的给他,于是两人结婚生子,生下了张明明,可是没有多久妻子却生病死了,只靠着张松和张明明两人相依为命。
不过事情过了那么久,张松已经无力去恨父母了,把父母的骨灰盒放在神台上,总是有事无事跟父母唠叨,想着旧事。
这天,张明明和几个朋友去了一片芭蕉林玩,其中朋友指着芭蕉林说道:“你们可知道,芭蕉树成精,我听我爸妈说,凡是树上了年纪,都会变成精,特别是芭蕉树,而且听说,男人的精血千万不要沾上芭蕉树上,不然晚上有芭蕉精缠你。”
张明明本就不相信鬼神,哈哈一笑道:“芭蕉精,我才不信呢,如果是真的,那不是正合我意,有美女来找我,我可是求之不得!”
张明明说完,故意把手指割破,敷在最大最茂盛的一颗芭蕉树上,只见鲜血敷在芭蕉树上后,鲜血慢慢融入进芭蕉树内,也没有什么异常,而张明明还连踹芭蕉树好几脚,故意调笑道:“你们看,什么芭蕉精,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们这些人,怎么跟我爹一样,这么迷信!”
本文作者: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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