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医院照看爷爷,所以迟迟未能更新,敬请大家谅解!
至于我爷爷为什么会住院?这还得从今年的农历七月十四说起,因为我爷爷是远近闻名的秦腔名角、武生泰斗,所以每到逢年过节都有不少的村子请去唱堂会,虽然现在电脑手机和网络已经实现了无死角覆盖,但是还是有很多上了年龄的人喜欢在露天的环境下听听秦腔,而秦腔悲壮苍凉的唱腔也通过扩音器悠扬婉转地飘向远方……
今年我们邻村又来请爷爷在盂兰节这一天去他们村子唱堂会祈求平安,其实说白了就是怕这一天邪魔鬼祟骚扰村子,唱唱戏一图热闹二图平安,所以这次的戏台就搭在他们村早已荒废的关帝庙前头,这一天我帮着爷爷把行头搬到邻村就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们忙活,忽然一个女花旦由于有事临时让我裁几方朱砂纸写上“开锣大吉”几个字,我一想这倒简单,于是提笔随便写了几个字,不想这时爷爷看到这几个字大惊失色,一声喝差点没把我吓尿,只见爷爷怒气冲冲地过来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他骂道:“亏你还是我孙子,戏班的规矩怎么一点也不懂?你把‘吉’字封了口就是让我们有口难言啊!”我当时真不知有这个忌讳,忙问爷爷怎么办?只见爷爷往空祷告:“求祖师爷原谅,小子不懂事,万望祖师爷不要怪罪!”这时我才发现爷爷这次怎么没请华光祖师,爷爷平和下来解释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哪有在关老爷面前唱戏还摆祖师爷的?”我听了觉得好笑,原来神佛也和人一样啊!
夜幕降临,昏黄的电灯泡照耀的整个戏棚一片昏黄,一张张画满油彩的脸显得格外妖异,台上花旦那细声细语的咿呀声就像催眠一样让我昏昏欲睡,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台下竟然空无一人,偌大的广场除了呜呜的风声就是台上的唱戏声,我不由纳闷?请人唱戏却没人看戏这真是钱多了没处花?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一丝流云拂过月面,整个空地逐渐暗了下来,渐渐地我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响声,接着我就看到了我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只见地面上冒出了一簇簇的白雾,白雾升腾着幻化成一个个人形,只见这些人都穿着不同朝代的服装,老老小小都有,唯一和我们不同的就是他们的皮肤白得吓人,气氛顿时就像坠入了冰窖,穿着短袖的我只感觉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我看着那些脸色苍白嘴唇却娇艳似血的鬼物不由得浑身发颤,一排牙齿碰的咯咯响,那一双双阴邪的眼角更是让我感到害怕,一个敲锣的大叔轻轻拉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千万别发出声响,要不就惨了!”话音刚落我一个喷嚏打了出去,只见一个个人影全部消失不见,天空中毫无征兆地刮起一阵狂风,一时间整个戏棚摇摇欲坠,人和所有事物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恐怖的气息,我强睁开眼就看见黑蒙蒙的一片,也不知什么东西就从东北方卷了过来,渐渐地我们就听到了人喊马嘶的通天巨响,黑气中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刺刀伸了出来,刺刀后面全是一排排干瘪的尸体,深陷的眼窝里冒着悠悠的绿光,一件件宽大的昵子军装摇铃也似挂在这些干尸身上,我吓得赶忙就往后台跑去,爷爷见我这般光景也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向天祈祷:“祖师爷救命!”但是喊了几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一瞬的功夫,外边那些干尸部队已经席卷而来,但凡经过的地方草木就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变得一片焦黑!
忽然前台一片混乱,我掀开帷幕看去差点没吓晕过去,只见那些干尸枪尖上全部挑着血红的太阳旗,正和戏班的成员展开搏斗,只见几把刺刀就将一个人捅成了马蜂窝,其中一个生角抓起唱戏用的花枪刺进一个干尸的胸膛,只见那干尸一张口那人的皮肉就逐渐龟裂,一寸寸地剥脱开被吸了进去,我正看得骇然,突然一张干瘪的脸就贴在我的眼前,绿油油的眼窝深处就好似地狱的旋风般将我的魂魄吸了进去,我顿时觉得浑身的鲜血直往脑袋上冲,我都能看见自己的皮肤正一点点被吸入干尸的口中,那种疼痛让我今辈子都刻骨铭心,就在这时候我感觉皮肉一松,原来是爷爷飞起一脚将那干尸踢飞了出去,但是还没等他老人家拾起身来我就看见一柄刺刀将他捅了个透心凉,爷爷扭曲着对我说:“二爷,快去找二爷!”我听得云里雾里,大声问:“什么二爷?二月红吗?那是电视剧里的!”爷爷估计没好气地咳出一口血,说:“是关……关二爷……”我这才明白过来转身就往关帝庙跑去,等我逃进庙里看着关老爷落满灰尘的泥塑急的大叫:“怎么办啊?”说着就一个劲的将头磕在地上,但是听着惨叫声越来越近压根就不顶用,我暗骂一声正想转身就瞥见了被爷爷放在庙里的关公行头,因为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关公戏,看样子是唱不成了!我三两下将衣服穿在身上,就在这时那些干尸也破门而入,我惊出一身冷汗,随机我强自镇定下来,手里舞了几下刀,一手托着胡须学着爷爷的样子大喝:“吾乃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尔等还不退下赶来寻死乎?”只见那些干尸愣在原地,我心里笑道:看来起作用了!
但是双方僵持没几秒这些干尸又扑了过来,我只好硬着头皮一刀砍在一具干尸的头上,只听一声响亮,再看时刀已齐根断掉,这些干尸一看原来是假的就密密层层地围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后的泥塑突然崩塌,只见关二爷手持大刀浑身闪着金光喝了一声,原来这些干尸突然波开浪裂一般怔在原地,我只觉金光刺眼,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不敢相信地抬头一看,关公的泥塑坍塌一地,外边的戏棚也早已七零八碎,到处都是戏班师傅们的尸体,这才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最后我找来村里人才将受伤的人送到了县医院……
本文作者: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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