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处破旧的民工楼中还散发着一缕微弱的灯光。
风在吹,凄寒无比,窗户上糊的塑料纸簌簌作响,一个民工从床上爬下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到厕所里舒舒服服的撒了泡尿。
“刘蒙,还不睡觉?”
刘蒙垂着头,没有说话,赵庆龙走到破烂的桌子前。
“干嘛……”刘蒙嘴里发出幽幽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中流着鲜血,很红,弥漫了半张脸。
“啊……”
第二天有醒来的民工发现了死去的赵庆龙,马上报了警,出了命案,很快便有警察封锁了这座民工楼。
“警长,我们在厕所了发现大量血液。”
“带我过去看看。”张警长很快便跟着手下赶到了厕所,一股血腥味夹杂着粪便的臭味扑面而来。
“这么血……”尿池里有一大片血迹,血尿混合着,早已分不清楚,但凭着多年的断案经验,根据血水的浓度看来,之前肯定有一升左右的血液。
“这肯定是一起发生在厕所里的谋杀案……然后再将尸体移到桌子旁边,营造一种猝死的假像,先将尸体带回警局。”
刘蒙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祁州市公安局出动了大量的警力搜寻犯罪嫌疑人刘蒙。
“发现了什么?”张警长来到停尸房,询问年老的验尸官。
验尸官放下手中的解剖刀,抬起头来,那是一双幽深的瘆人的眸子,就连张警官也是浑身感到一股冷气。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死者肚子是空的,内脏,肠子全都没了,但是全身没有一处伤口,甚至连一点点伤痕都没有。”
张警长眉头一皱,这种事怎么可能……
“您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老验尸官掀开盖尸体用的白布……
老验尸官让他看的是死者的生殖器,尿道口处还残留着一丝血渍。
“我猜测有可能是死者的内脏,肠子都化成了鲜血,然后被尿了出去。”
“我怎么感觉在听鬼故事呢!”
“警长,又出事了……”
小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带我去看看…”张警长马上跟着小李来到了民工楼。
一名死者躺在地上,四处都是崩撒的鲜血和脑浆,极为恶心。
“警长,死者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整个民工楼自从发生赵庆龙死亡命案之后搬得几乎要一干二净了,只有三个人正在找安身之处,还没有搬离,如今又死了一个人,死者名叫袁明,其他那两个人面色焦黄,瘫坐在地,张警长过来问话,两人也是口齿不清,说话不连续,张警长也没有得到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过了几天,警员从一处石桥低下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刘蒙,刘蒙双眼呆滞,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口中含糊的喊着:“鬼啊,有鬼,有鬼,不要杀我。”两个警员把刘蒙架进了警车,带回来警局。
经法医鉴定,刘蒙精神失常,随后刘蒙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中。
这件凶杀案一直没能破解,渐渐的被人们遗忘,成了一件悬案,时间一晃,便是三年。
.......
“小飞,不准去那座破楼里玩,里面闹鬼。”
“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总之不能去,听见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小飞跟着几个小伙伴跑了出去,边跑便回应着。
孩子都有一种叛逆的天性,越是不让做的事越想去做,越是不让去的地方就越想去。
小飞那和几个小伙伴跑到了离家不远的民工楼里捉迷藏。
民工楼里很暗,很阴森,常年无人居住,成了鸟兽的栖息所,几个孩子刚刚进入,便惊动了几只乌鸦,乌鸦扑棱翅膀的声音使得气氛更加诡异。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找。”孟浩输了,只能寻找另外几人。于飞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各自找地方藏了起来。
民工楼里光线不好,十分晦暗,孟浩看见破桌子下面有一个人影,而那张桌子正是当年刘蒙用过的桌子。孟浩把手搭在那个人的肩膀上。
“找到你了,出来吧。”那个人影慢慢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散发披在脸上,眼中滴着鲜血,幽幽的说道:“找我吗?”
“啊,鬼啊。”孟浩转身就跑,其他几个小朋友听见叫声,都走了出来。
“有鬼,有鬼.......”
“哪有鬼?”王文扫视了一下周围,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桌子下面。”
“没有啊,刚才就在桌子下面。”孟浩扭过头去,桌子下只有一个花瓶,并没有女鬼。
“反正刚才在那,于飞呢?”孟浩发现于飞不见了。
“哦,去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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