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平音的脾气就变得特别暴躁,特别是呆在家里的时候,当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平音就会忍不住的想骂人。
这个女人搞得她家破人亡,母亲在家里的地位成功被这个女人所替代。
母亲离开的眼神是令人心疼的,不舍带着悲伤。
没有婚车,没有嘉宾,一个人空手而来,女人就安静的入住到平音的家中。
平音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无尽的敌意,父亲对她的过分爱护更是令平音气得咬牙切齿。
女人成了平音的后妈,从对方进门开始,平音未好声好气的叫过对方一声妈。
白雪公主被毒皇后所害的恶毒形象在平音的心目中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
她认为后妈的形象就一定是跟毒皇后一样毫无分差的邪恶,所以无论对方是在下雨天冒着大雨给自己送伞,还是一大清早踩着脚踏车到
然后,原本对她就毫无好感的平音,在父亲意外车祸丧生后,对方对自己的软禁,更是让平音对她恨之入骨。
从父亲离开后,平音就被软禁外自己的房间里,她的房间里是贴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咒。女人时不时柜端来一碗充斥着血腥味的液体强迫让自己喝下去。
每日三餐,被软禁的平音饭食都是由女人送过来得,为了活命,为了有力气逃跑。平音强迫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切的通讯物品,全都让女人一一被没收。
“这样就想让我妥协,没那么容易。”
房间的窗户虽然都被加固了,但平音看来却一点也不担心。
虽然被没收了通讯工具,但是她还有美工刀。
在女人每天晚上的巡视完毕后,平音都趁她去休息的时候,割了铝合金的窗栏。
“吃点水果吧。”女人的突然开门,让平音有点措手不及,但是她灵巧的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割痕。
女人在放下水果后离开了,丝毫没有发现平音身后的猫腻。
没有被发现,很好,平音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了。
铝合窗在平音的坚持不懈下,最终败下。
这天平音很听话,听话得连女人怀疑了起来,会不会平音是要逃跑,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多想什么。
毕竟窗和门上的铝合金都是自己叫人,都是自己让人给弄上去的,所以不存在平音逃跑的可能性。
夜很深,风很大。
女人的房间是在平音的房间楼上,从自己的窗户看下去,真可以看到平音的窗口。
女人站在窗边,遥望着漆黑的夜色,一道闪电划亮整个天际,但是女人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轻轻的一声叹。举起手中平音父亲给自己的手镯,无奈的自言自语。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一些了,希望他们不会发现平音,让这个孩子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平音鬼鬼祟祟的站在窗边,眼睛一直盯着楼上的灯光,灯光一灭,平音就开始行动了。
用力的踢开已经被自己割得差不多的铝合窗,“哐当”一声,被踢掉的铝合金窗掉到地上发出的声响把楼上的女人惊醒了。
她慌忙的跑到窗边看到平音居然从窗口钻出身来。
平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被发现,随后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平音,不要走,快点回去。”
女人的声音不是命令,而是哀求。她拼命的哀嚎着求平音回去。
此时的平音完全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她才不要回去,她不要住在那个被囚禁的房子,那样的生活不是她要的,自己真的能逃出生天,她一定要去警察局举报这个变态的女人,囚禁自己的女人。
楼上已经看不到女人的身影了,平音更加着急了。
这时如果被女人抓回去了,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可以跑了。
平音伸出左脚,刚刚踩在楼下的床沿边,手就被赶到窗边的女人给抓住,平音惊慌地想甩开对方的手,无论对方越抓越紧。
一想到自己还要过着囚牢般的生活,平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把女人一起拉出了窗外,两个人瞬间从13楼高的窗户掉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呼的刮着,平音却感到无比的解脱。
就算死在外面,她也不想在在那个房子里面呆着。
两个人摔在草坪上发出一声闷响,女人近在咫尺的躺在地上,深情扭曲,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平音此时的心里怎么感觉酸溜溜的,她竟然发现自己可以毫无损伤地从地面站起。而自己身后顿时出现了两个人高马大的身影,一个长得像牛,一个长得像马。
两人的话没说,把处于呆滞平音押了就走。
等反应过来,3人已经到了阎罗殿。
“大老爷,开开恩,她早年丧母,随后丧父,求求大老爷看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份上放过她一马。”
说话的人正是匆匆赶来的女人,她扑通一下子的跪在殿上。
“大胆刁妇,你贵为孕妇,不仅不上孩子好好成长,为了救这素未关系的孩子,你竟然狠心将自己的孩子灵气送给她,让她好在人间活着,为了防止被牛头马面等发现,你竟然还把她关在结界里。”
“老大爷,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孩子的父亲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啊!这孩子的母亲与我亲同姐妹,她离世前曾经我嘱咐要好好照看她们父母两,病魔缠身,无奈撒手人寰,又舍不得让女儿知道她离世的消息,特意让我跟他父亲演一场戏。”女人关怀的看了平音一眼,继续道:“我身怀六甲,被夫所抛弃,幸得孩子的父亲母亲的援助得以获救,恳请大老爷法外开恩放过这个孩子吧!”
此时的平音早已是泪流满面,原来自己一直误会女人,不,应该是妈!想不到母亲居然为了自己的生命,愿意放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眼泪一直不住的流。
“妈,我来世做你的孩子。”
这是女人听到平音第一次这样叫她,也是最后一次。
回到屋里,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女人一个人影。
若干年后,一个九岁的孩子,在厨房跟房间里来回的奔波,女人刚要去厨房拿被牛奶,九岁的孩子立刻冲到面前,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递到她的手中,嘟着嘴一脸埋怨:“都说让我来了嘛?”
“好好好,对了,平音把你爸的手镯戴上吧。”女人做势就要把手腕上的手镯给摘下,但是平音给阻止了。
“这是爸爸送给你的,你是我的母亲,当然由你带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