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刘氏带着徐二直奔关押小雪的屋去,刚进了院,却听屋中发出一丝丝凄惨的哭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里去了?”徐二只觉这哭喊之中透着无尽心酸,却只得硬起心肠。
徐刘氏命徐二打开房屋,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屋平时连半个人来都没有,且小雪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根本臭不可闻,徐刘氏皱皱眉,一抬脚进了去,徐二心中有万般不乐意也只好跟在后面。
徐刘氏恶毒的瞪了小雪一眼,说道:“最近府中发生的这些怪事都是你干的吧,其实你根本没疯!”小雪听完嘿嘿傻笑,道:“没疯、没疯。”
徐刘氏阴沉着脸继续说道:“你这个贱婢,勾引老爷,装疯卖傻,我容你不得,你可知错?”
小雪笑道:“我容你不得,容你不得。”
徐刘氏闻言,心中醋意更大,一张老脸更是耷拉的老长,回收吩咐道:“徐二,给我打死这个贱女人。”
徐二一听,心知此事由不得自己不做,咬咬牙,寻了一把铁铲,只见徐刘氏阴笑着看着自己,当下举起铁铲,对着小雪的额头使力拍下,血光四溅,徐刘氏觉不解恨,又指使徐二狠狠的砸了数下,直到小雪断了气,这才吩咐徐二将此地处理干净,这才长扬而去。
却说小雪死后当晚,整个府中再无发生什么怪事,徐刘氏洋洋得意,只是第二日夜里,府中突然回响起一片凄惨笑声,时而有小儿奔走之声,时而又有一女子吟唱戏文,低回婉转却又诡异十足。
至此徐刘氏才深深的感觉到一丝恐怖,首先账
徐财厚看着日益冷清的徐府,不住唉声叹气,徐刘氏咬牙切齿道:“这死贱婢与那野种阴魂不散,莫不是当我怕了他们,就便是死了,我也要他们不得好死。”于是便吩咐了人在这十里八乡之内寻来许多道士和尚,日夜念经做法,时间一久,滥竽充数者便占了多数,其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降服鬼怪,收效甚微,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又过了半个月的光景,徐财厚夫妇愁眉不展的坐在正房之中,且看这房中贴满符篆,门头之上更是挂了一面八卦镜,四周还摆放了不少佛祖雕塑,十分滑稽。
徐财厚叹道:“夫人,如今府中人心不稳,厉鬼恐怖,这可如何是好?”
徐刘氏正要作答,却见徐二闯进屋中,双唇微抖,口齿打颤,道:“老爷、夫人,不好了,死人了!”
徐财厚夫妇一听,顿时一惊,这乃是府中许些日子来第一次死人,当下把徐财厚吓的从椅上瘫坐在地,双目涣散,惊道:“她来了,她来了,她要杀人报仇了!”
徐刘氏强压心中惊恐,斥道:“呸,此事还不知是谁做的,还不随我去看看。”那徐财厚一听,却是说什么也不要去,一心只想出门躲躲。
徐刘氏见徐财厚指望不上,带着徐二与几个家丁去看死者,这死者不是被人,正是徐刘氏的贴身丫鬟,昨日晚上伺候徐刘氏到暮色,这便回了自己屋子,却是到今早也不见身影,前刻徐刘氏还念叨:“这死丫头,这般懒惰,这么早也不来伺候。”可不想竟然遭遇了不测,说来这丫鬟还是徐刘氏嫁过来时的陪嫁,有些感情,所以心中相当不忍,只是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待到了别院之中,却见房前围着一圈人,全是府中打杂干活的,低声细语,窃窃交谈,眼见徐刘氏到来,纷纷让出一条路。徐刘氏正了正色,带着徐二迈进了屋门,只见床下躺着一具血色尸体,刚才已被徐二寻了被单盖上,粉色的被单早已被鲜血浸透,更是露出隐约的有致身段,四周墙壁都溅满鲜血,墙壁上偶有些地方还粘着一条条白粉之物,徐刘氏细细看去,心中咯噔一声,那些、竟然是人的皮肤!
眼见此幕,徐刘氏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眼前眩晕,可这徐刘氏毕竟是个狠角色,一咬牙竟然挺了过去,走出屋子,四下一扫,眼中满是愤怒,院中围观之人皆都被这母老虎一瞧瞧的出了一头冷汗,徐刘氏怒道:“是谁干的!如果让我查出来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此事一定是人为的!”说完便让徐二带着几个家丁好好安葬了自己的这贴身丫鬟,拂袖而去,直出了众人视线,才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眼中现出惊骇之色,心中满是悔意,只觉自己做的太绝,更是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徘徊在脑海之中,“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她们母子俩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这时远处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徐刘氏顿时又是一惊,暗道:“又出什么事了!”过了一会,却见远处一帮人各个扛着大枪,威风凛凛,为首之人一手拧着徐财厚的耳朵,一边喊着:“妹妹,妹妹……”
徐刘氏眼见这人正是自己哥哥刘焕年,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暖意,急忙应道:“哥,你怎么才来,吓死妹妹我了。”
刘焕年大笑道:“自从接到妹妹的信,我便带人赶来了,正好碰到我这妹夫背着细软出门,好没规矩。”说完使劲一拧徐财厚的耳朵,徐财厚立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徐刘氏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男人,笑劝道:“哥,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先不要管他了,我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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