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手指脚趾像被一遍遍的拔下指甲一样让我撕心裂肺的疼,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看不见的小锤子一点一点敲碎,手指插进肉里把那些骨头碎片拔出来一样,整个身体疼的仿佛被烈火灼烧。
不知疼了多久,我突然一阵轻松,睁开眼睛,我飘在血泣棺上空,八个绿衣婢女抬棺,脚下飘忽,眨眼间就能飘出好远,白色的雾气渐渐萦绕在血泣棺周围。
午夜的街道行人稀少,鬼抬棺走在街上,行人就算看不见,也纷纷本能的让出了大路。
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一个身穿猩红嫁衣的绝美女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白玉般的双手中捧着一方小巧的玉玺,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容魅惑。
我往血泣棺身后看去,不知不觉间,后面竟然聚集了数以百计的鬼影,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像听从征召的士兵一样,面无表情的跟在血泣棺后,越聚越多,百鬼夜行。
我低头,透过棺盖看见我的身体躺在里面,好像非常痛苦的抽搐着,毛孔里冒出细密的血珠,我平静的看着,竟然忍不住感叹还好我现在不用再感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了。
去私人会所的路已经走了一半,八个阴兵现身,前四后四的围着血泣棺,打起了金边黑底的血凤旗。
我一直飘在队伍最前面看着,看着这鬼女高高在上的端坐在血泣棺上,仿佛出征的帝王。
孤零零的飘在最前面,我默然的引着这支越来越庞大的队伍来到私人会所,门前空无一人,我本以为会在的警察也不见踪影。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白色的雾气弥漫,慢慢笼罩了整条街,会所被迷雾笼罩着,群鬼隐入雾中飘忽着,若有若无的尖笑为这本来就惊悚的场面更添一分诡异。
我们没有等太久,私人会所里一阵喧闹,欧桑面无人色的带着会所里的所有人跑出来,有普通的喽啰,也有实力参差不齐的圈里人。普通人看不见血棺群鬼,甚至看不见雾气,只感觉浑身冰凉,就像落进蛇窝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
欧桑和圈里人能看见,但他们情愿现在就瞎了,什么都看不见总比被活生生吓死的好,所有能看见猛鬼大军的人全部面无人色的跪了一地,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欧桑剧烈颤抖着跪在地上,头死死地贴着地面,“小人黑苗欧桑,拜见鬼女殿下!”
“听说,整个帝都除了晏刚,谁都入不了你的眼。”
鬼女端坐在凤椅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吓的欧桑连说不敢。轻笑一声,鬼女指了指飘在半空的我:“活人入棺,有仇报仇,你懂我的意思。”
惨白着脸看我一眼,欧桑绝望一边磕头一边往血泣棺爬,都不指望活命了,只求魂魄能完整的去投胎,但他刚把手往血泣棺上伸,扛旗阴兵就直接砍断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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