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静静的一滩绿水,清澈见底。总是长不高的枞树,树枝张牙舞爪,总会很怪异。总会是四季如春,给人一种凄迷。冬天的下雪季节还会有映山红,零星几点,血一样的颜色,像是对路人默默的嘲笑,不谢的白色莫名花一颤,一阵凉风,一丝从内心底处升起的凉意,冷的人不由自己主的发颤,尽管是阳讯六月。毒辣的太阳还是止不住全身的清寒。
好冷!发自心底的寒意。这应该就是外婆说的懒弯。
不是很久的以前,在懒弯水潭上方,有一条小路,从山顶往下看,即使现在,那条路依然还会有很清晰的轮廓。同时那一带永远都是太阳照不着的角落。
话说某一天,一个怀了孕的女人从那条路上过,不知道那女人来自哪里,走那条路又是为什么,已经很久没有人走那条路了。特别在今天这个日子,七月三,阴门大开的日子。
山下的劳作的人也把眼光投向女人的那个方向,先是一怔,再就是惊恐,他看到女人背后背了一个头发丝都掉到了地下的女人。那女人手不停的向前伸,不停的扯着什么再狂吃,好像是肠子,因为拖了好长,而且还滴着血。
在地里干活的人对怀孕的女人大声吼起,只是总么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卡在了喉咙,居然喊不出来声音,只是在那止不住的发抖。
很自然的,怀孕的女人在水潭上方,只是往下一栽,整个人从路上飞速的往下滚,插进了水潭里。只是在往下滚的时候,肚皮被断了的竹尖戳破,身上的内脏留在了枞树枝头,晃啊晃的。
地里干活的人还说,是长头发的女人把她推下去的,推下去的时候,那长头发女的头发变长,搅在了水潭上方的枞树,鬼脸瞬间也出现在了枞树,再就是抓起树枝上起怀孕女人似乎滴着血的心肺啃了起来,眼神幽幽的恶狠狠的盯着在地里干活的人。
地里干活的人一直这么说,但是没人愿意相信,因为不见了那怀了孕的女人的尸体。
这件事不久,本村的放羊人岗又,一天晚上,带着一大群的羊找丢失的羊。也到了懒弯的清水旁。他一生都是牧羊人,对他来说,丢了羊,便就是丢了命。即使寻到这种鬼都打得死人的地方,他也不会退却。
他找了一个下午了,现在天黑了找到懒弯来了,虽说他很胆大,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些发虚的;他尽量走的快一些,让这段路走起来,尽量短一些。
他仔细学者羊的叫声,叫唤着,突然听到身后一阵似乎羊的咳嗽。一般羊的咳嗽就像人的笑声,有时候又像很弱的鞭炮。但是这种咳嗽,真的就像有人在笑。他愣了愣,回过头没有看到任何动静。他刚把头转回来,又感觉身后确实有什么东西,再一猛的回头,确实有东西,手电下,绿幽幽的眼,似乎冒着杀气,他一阵心慌,继而欢喜,众所周知,很多动物的眼睛都是夜光的,晚上的时候能聚光。那绿油油眼睛的东西,自然就是他的羊了。
他走近那羊的身边,准备用绳子套住了羊的脖子,就在他俯身的瞬间,他又与羊的眼神相撞,这次羊的眼睛中居然有光影一下的闪耀,他马上退了一步,用手电照在羊的头上,羊的脸,居然在笑,好像没有声音,但是在他心底真的有声音;似婴儿痴痴的笑,又好像有女人的嚎哭,还有羊那笑的扭曲的脸上,有东西在脱落,
岗又闭上眼,他吓懵了,吓傻了。
第二天便传来讯息,岗又死了,是被羊用羊角尖抵死的,全身被抵得稀烂,一只眼睛都落在了地下,被羊踩得细碎。岗又没有直系亲人,住他家旁边的人,收拾了一下他的尸体,缺的部分用绞碎的草药填上,草草的埋了,同时杀了抵死他的羊,大伙儿分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