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小牧一起看完厉鬼将映,苏安总觉得在黑暗里,有人在看着自己,她也安慰过自己,这不过是自己想太多才导致的。
家里的一切场景好像在自己睡着后就会开始转变,比如原本长长的客房走廊,在夜间出来就会变成厉鬼将映的黑森森走廊。
苏安是不信鬼神这种东西的,可是发生的这些又让她惊恐。
几乎每天晚上入睡她都得点着灯,不然她会觉得背后有个人跟她背靠背的睡在一起。
房里的灯光是亮的,苏安刚接完小牧的电话后回到床上,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腿上,毛茸茸的,原来是自己的头发。
苏安轻轻一拨,一撮附带着血丝的头发就像没了支撑点,换换的落躺在了苏安的手心里,看到这一切,苏安简直要奔溃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头发居然一瞬间全部掉光了。
头皮很痒,苏安不停的抓着,很快的,手指上沾满粘稠的血丝,一只只白色的蛆虫从头顶上不断的掉下来,伴随着血腥味发出阵阵恶臭,苏安走到镜子面前,镜子里的自己整个头部的头发都几乎掉光,血液随着被抓破的头皮缓缓的从脸颊上滑下。
苏安嘤嘤的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最后干脆放声大哭,她想象不出来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门口苏安的母亲愣愣的看着谁在地板上,手脚乱划的苏安。
“安安,你怎么了。”这句叫声一出,苏安身子好像时光倒流的回到现实中,她看着门口的母亲,在望望手上,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头发还是完好无缺的长在头皮上。
“妈,没事,我没事,你去睡吧。”苏安的母亲应声退出了房间,苏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起了个清早,早餐也不吃了,就直接跑小牧的家里。到了小牧家后,苏安发现不只自己整晚睡不好,小牧的情况也跟自己十分相似。一样的经过一样的遭遇。
会不会是最近太累了,苏安本来抱着侥幸的心里,在这时可全部瓦解了。
苏安跟小牧两人顶着个黑眼圈,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放着蜡笔小新的动画片,笑声四溢,沙发上的两个人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都是你啦,让你别看鬼片的,你就不听,现在好了吧。”小牧半带着哭腔责备着苏安,被这么说,苏安低头不语,心里真的想着可能当时要不看鬼片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心里也委屈的苏安也直喊屈,她也只是想透过看鬼片多触发写鬼故事的一些灵感,现在倒好,灵感是没有了,反而招来似鬼似魂的东西,吓得她们都不能睡好觉,只是突然间,苏安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小牧,今天几号?”
“7月15号呀,怎么了。”小牧有点无奈,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问今天的日期。
“你忘记了?阿欣啊……”
一提起阿欣这个名字,小牧显示停顿了半分钟,然后尖叫连连,昨天就是阿欣的祭日了,她们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两人的脸部表情顿时奔溃了,嘴角抽风式的上扬。
“呜呜!苏安呀,你说会不会是阿欣来找我们报仇了。”
夏欣,学校一个专攻芭蕾舞蹈的舞者,曾经为学校夺过数个舞蹈冠军,在世的时候,曾经跟小牧和苏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夏欣人开朗活泼,跟苏安,小牧两个人也是无话不谈,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到哪都是焦点。
为了保持好身材,每天她都得承受学校舞蹈老师提供给的营养餐,但她知道要有收获就必须得有付出,她也默默的接受这一切。夏欣开始变得不喜欢说话的时候是在舞蹈团里招进了一个新的女芭蕾,她的功夫底子根本不在夏欣之上,可她却凭着自己的身体作为等价交换,换取了去澳大利亚参加比赛。
费尽心思的夏欣却在舞蹈上败给了一个出卖自己肉体换来的机会的女人不说,连她相恋的3年的男朋友就是她的舞蹈老师,也一并被撬走,一切都来得太快。
苏安记得有天晚上,夏欣约了自己跟小牧在她附近楼下的咖啡厅碰面,说是要找个人聊聊天。
当晚接到电话的苏安跑到小牧家里,拉着还穿睡衣的她风风火火就赶往咖啡厅,刚一到,一个身影从她们身后掉下,“碰”的很大一声响,夏欣的尸体流出来的血液就这么掺杂着大雪流至她们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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