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西郊的垃圾场边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和魏泊、黄文斌,还有三个便衣在重点地区四处找人,按照线人的消息,每天这时候楚超都会出来买东西吃。
“万一一会儿被烧死了怎么办?”我问黄文斌。
黄文斌刚白我一眼,我就听见站在最边上的一个警察指着前方拐角处走过来的一个人影大叫:“楚超!”
“别跑!别跑!”魏泊第一个冲上去,我们也跟上。
楚超在前面像疯了一样跑起来,魏泊从胸袋里掏出枪,“啪啪”对空鸣了两枪,楚超仍旧不停地跑。
魏泊猛冲在前面,一边追捕一边用对讲机说:“四号区注意,四号区注意,楚超正向你们逃去,准备反光镜!”
我们追了五分钟,楚超情急地往魏泊布置好的陷阱里跑去,他刚跑到西郊H路的路口处,三辆贴着反光镜的吉普车就从路口两边开了出来,在路边高处的石台上,更多的反光镜也被警员们排出来了。
别说楚超,就连隔得老远的我们也因为看到镜光而变得双目刺痛脑袋犯晕。
我听到“啪啪”几声枪响,吓坏了。
我以为他们将楚超击毙了,事后才知那是强力麻醉枪。
魏泊吩咐几个人带我和黄文斌先回医院,他朝开枪的地方走去,对讲机里传来“楚超已被逮捕”的声音,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医院等魏泊,甄言也在。黄文斌问她:“你一生下来就具备那样的能力?”
甄言点头,“小时候无法自由控制,所以我怀疑,我的养父母是被我杀死的。”
“那你知不知道,死者的内脏会不见?”
“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们初步判断是那个‘虫’在作祟。”黄文斌顿了一下,看着甄言,“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我们想查清楚,你究竟是不是……”
“是不是——人?”甄言替黄文斌说了。
黄文斌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能了解我们的心情,死者都死得很惨,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们完成试验。”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黄文斌,你不会是想对甄言做什么吧?”
“我能对她做什么?不过是想弄明白。”他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要是敢拿她做人体试验,我就跟你绝交,而且现在就带甄言走!”
“你想到哪儿去了。”黄文斌委屈地看着我,“好,好,我先不跟你争,等楚超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魏泊推开门时,我们看到他一脸疲惫。他从大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从楚超那里搜出来的。”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它和甄言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