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华最近苦恼不止,不知道为了什么?自己的鼻子总会莫名其妙的流血,而且奇怪的是每次并不多流,只流一滴。
刚开始的时候海华并没有在意,可是慢慢的由刚开始的每天流一次,到了现在的每个时辰流一次。
流血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有很多的时候自己都没发觉。血鲜红鲜红的,每次都会把身上的衣服弄脏,这让海华很是苦恼。
一晃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快两个月了,海华终于决定到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自己的鼻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一番检查下来,医生给出的诊断是一切正常,海华的鼻子什么毛病都没有。无奈带着疑惑回了家,自己对着镜子细细的端详自己的鼻子。
血,殷红的一滴血,正顺着嘴唇粘稠的拉的好长滴落在白衬衣上,瞬间晕开一朵鲜艳的梅花。
海华觉得自己这一段身体消瘦了好多,总会感觉到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气恼的脱下刚被鼻血弄脏了的白衬衣,颓丧的甩在沙发里,仰面躺在了床上。
“吱嘎!吱嘎!”海华听到了摇椅的声音,“谁啊?”海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以为是自己的父亲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人回答,摇椅依旧在吱嘎吱嘎的摇动着。海华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地中央的那把藤条摇椅在自顾自的有节奏的摇晃着…
海华愣了一下,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屋子里又没有风,那么摇椅怎么会自己摇动起来的呢?
海华走过去,伸手想把摇椅给静止下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和海华叫着劲,藤条摇椅根本就控制不住,静止不下来。
“出鬼了?”海华站起身惊惧的在慢慢的向后退,他第一反应就是立刻从屋子里逃跑。忽然,一阵阴嗖嗖的风在屋子里刮了起来,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
海华拼命的用脚揣着那被死死关上的门,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炸,一颗心砰砰的兀自跳个不停。
“你还想走吗?”一个阴测测的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年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地下好冷啊!我一个人好孤独,我要你下来陪我。快了,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下来陪我了。”
女孩的声音无异于一颗炸雷差点把海华给炸晕过去。他失声的叫了一声:“小翠?”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可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三年前,海华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小翠得上一种治不好的怪病,时不常的就会嘴歪眼斜,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身体硬邦邦的比死人都可怕。
那是一种治不好的癫痫病,由于发病频繁,小翠那美丽的容颜发生了改变。面色没有了红润,渐渐的变得枯黄。
每日里精神萎缩,五官也慢慢的开始扭曲变得不端正。随着小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海华由刚开始的心疼慢慢的转变成了厌恶。
几次想着跟小翠提出分手,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于是狠狠心慢慢的疏远小翠,终日里躲避不见。
时间久了,小翠也感受到了海华的疏远,于是有一天找到海华对海华说,如果海华真的选择离开她,她就是死也要拉着海华一起赴黄泉。
海华被小翠的话给镇住了,每每想起小翠说的话,就会感觉一阵阵的后脊梁骨发凉。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辈子守着这样一个容颜尽失,病病殃殃的小翠海华的心里就失去了平衡,说什么也不甘心。
这什么事都怕琢磨,经过苦苦的思虑,这个海华还真想出来一个可怕又大胆的计划,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至小翠于死地,彻底的摆脱她。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海华找到小翠,说是小翠每日里窝在家里对身体的康复很是不好,要带着小翠出去玩玩,疏散一下心情。
自从小翠得病以来,难得恋人会像今天这样的主动提出来要带自己出去玩耍,小翠兴奋的坐上了恋人的单车,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出发了。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沐浴着明媚的阳光,手搂着恋人的腰,头靠在恋人的后背上坐在单车后座上的小翠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这是一条双行的公路,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海华抬头看看前面就要到了那个U字形的大甩弯路段了,虽然心中一抽搐,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只要能摆脱小翠这个沉重的包袱,咬咬牙脚上加劲就猛地骑了过去。
坐在单车后座位上的小翠闭着眼,用鼻子翕动着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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