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那个晚上,文惠一直惴惴不安。冥冥之中,她有一种预感,权聪一定知道小林在哪里,如果权姨只有一个女儿,那权聪一定是假冒的,她肯定是为了得到某些东西,而这东西似乎和那个诡怪的问题有直接联系。花是什么颜色的文惠开始思索这句话,她突然想到在宿舍时,同学们总是喜欢把电脑的某些重要文件进行加密,而加密的方法也是设置一些古怪的问题,比如,我的头发有几根,天上有几个太阳等等。而答案就是打开文件的口令。她越想越觉得那句话像一个电脑密码。
文惠决定按兵不动,她要搞清楚权聪的秘密。几天后,权聪再出现时,趁着权聪去厕所的工夫,文惠把早就准备好的印泥拿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把权聪所有的钥匙都翻了出来,一一在印泥上印下了模子。文惠不傻,她坚信权聪住的地方一定藏着答案。太阳终于落山了,权聪终于离开了。荒凉而漆黑的土道上,权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大道走去,这附近根本没车,她得走一阵子才能打上计程车。她完全没注意,她的身后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个鬼影子。在路口,她打了一辆车,扬长而去。文惠也很快打了一辆车,尾随而去。
文惠坐在车里,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权聪的车,远远地,她看到权聪的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岔路口。她赶忙飞快地钻了出去。
权聪没有说谎,她果然住在一个非常气派的别墅区里。夜色深了,权聪走得很快,似乎家里有什么人在等着她似的,三步两步便跑回了家。文惠从角落中探出头来,她站在别墅门口,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号码十九号楼!在确定权聪确实是住在这里后,又鬼一般,一闪消失了。
一连三天,文惠都在寻找溜进权聪家的机会。她趁着买菜的工夫,在附近市场把所有钥匙都配齐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是个聪明人,在去之前,她先给权聪打了个电话。
文惠非常高明地说:“权姐,你快来吧,权姨好像有些不舒服。”权聪厌烦地说:“不舒服就躺着,我现在在外面很忙。没空!”
挂了电话,文惠愣了不到一秒钟,飞快地冲出了大门。她要抓住这次机会。
7
当文惠颤颤巍巍终于从众多的钥匙中找到了房门钥匙,终于听到大门“咔吧”一声打开的时候,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像猴子似的,侧身飞快地从门缝中钻进了别墅。屋子里很大、很乱,窗帘拉得密密实实,光线变得朦朦胧胧。
文惠眯着眼望向二楼,径直向楼上走去,那里有权聪的卧室。卧室永远是人们习惯藏匿秘密的地方。
文惠轻手轻脚地向二楼走去。二楼的卧室门竟然锁着,她又翻出一堆钥匙,逐一试探,门终于“咔吧”一声打开了。
屋内一片杂乱,窗帘拉死着,家具很简单,一张床、一台电脑、一张桌子。看到电脑后,文惠愣了一下,很快走到了电脑前,试探地打开了电脑。电脑闪了几闪,终于睁开了“眼睛”。界面上却突然跳出了一个独立的页面,页面上标注着一个问题花是什么颜色的。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问题真的是一个密码。
文惠开始试探着输入密码,可她输入的答案都不对。她放弃了,她不能停留太长时间。她决定先暂时离开。匆匆跑到一楼的时候,一扇小门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地下室的门。她走过去,试探地推了推,门死紧,看来依旧锁着。手忙脚乱地再次打开门后,她摸摸索索地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阴气沉沉,文惠用手机微弱的光芒在偌大的地下室照来照去。突然,她看到一只杂物掩埋下的脚,她头皮一下就炸开了,犹豫片刻,还是颤抖着将杂物扒拉开来,然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个死人被结实地捆在杂物堆里!这人正是照片中和权姨一起照相的女人。她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自信的判断,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小林。
文惠再也不敢呆下去了,她瑟瑟发抖地将尸体重新堆进杂物中,胆战心惊地离开了。
离开后,文惠站在街头蓦地打了个冷战,一个深邃的问题盘旋在脑海权聪
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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