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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经过这条街道,都会停一下脚步,看看这古老而失修的收容所,生锈的铁栅,破旧的木门,总会给人一种阴森恐怖,毛骨悚然的感觉。听人家说里面住着一个失明的老妇,她是这里的看门员。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来,我只好跑到收容所避雨,站在那里,又是一种感觉,感觉后面有许多眼睛看着你一样。
忽然后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往后一看,是一个带着黑色眼镜的老妇,满脸都是可以夹死蚊子的皱纹,干巴巴的皮肤,一看就是经过岁月的洗涤。她的手拿着绳子,绑着一条狗,狗在我身边闻着我,尾巴摆个不停。我心想这狗应该是导盲犬。“来避雨吧。”老妇好像知道我要来一样。
“不用啦,我等一会儿要走了。”我不敢直视她,虽说是瞎子,但是眼镜后面好像藏着很大阴谋。
“这场雨看来会下很长时间。”老妇转身走了进去。
我看在这里等停雨也不是办法,我心里其实很害怕,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也只有硬着头皮进去。“那打扰了。”我随手关了门。
老妇领着我进去,小狗却带着她进去。一走进去,一阵发霉的味道和医院的味道冲着我的鼻子来,恶心。老妇示意我坐下,小狗也趴在她的脚边。她递给我茶,我看着四周围黑漆漆的,好像有人在黑暗中看着我一样。突然,老妇好像读到我的思想,打开了那盏暗淡黄光灯,那灯光仿佛就是救了我一命。
“老婆婆,看你好像在这里住了好久了,我感觉到这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的好奇心泛滥了,不知不觉就说出口。
老妇用手梳着小狗的毛说:“看来你很想知道这些历史。”老妇拿起水杯:“那我就说给你听吧。”我好像小孩一样坐得直直的听她说故事。
下面是老妇的口语:
在60年代,有很多父母亲因为没钱,养不起自己的婴儿,都会把自己的婴儿放在街边,这些婴儿的命运就是我们收容所掌握。我们职责就是把被遗弃的婴儿捡回来,回到收容所之后,我们就把婴儿交给一个院长来照顾,之后婴儿的一切行踪、消息啊都没了,我们也没有管那么多了,因为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还有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要照顾,自然而然就忘记了。
然后过了一个月,那天的天气就像今天一样糟糕。我做完所有事情之后,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我到休息室里面睡着了,睡醒之后一看钟,已经是11点了,我心想糟糕了。我走出休息室,外面都是黑麻麻的一片,我看到尽头那里有灯光。那里不是医务室吗?难道有人病了。突然那里发出了婴儿的哭声,难道是孩子病了。我好奇的走过去,我从门缝里偷看,咦,原来是院长,他在这里干什么呢。我看着他的背,手里拿着手术刀舞动着,我很好奇他现在对着谁做手术。
这时,他离开了手术台,恐怖的一幕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手术台躺着一个婴儿,眼球被挖出来了,只留下空洞洞眼眶,还留着鲜红的血,眼球放在放在盘子里,我从来没试过被这么大的眼球看着我。
他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罐子走回来,里面装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眼球,全部都盯着我。这时院长打开罐子,把里面的眼球拿出来放进嘴里,我发誓他咬了眼球,那眼白都流出来了,看得我立即吐出来了。院长听到外面有声响,马上跑了出去,“谁。”他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另一间房间,是我从来没有进过来的房间,我躲在那里,等着院长离开。我突然闻到了一些腐臭的味道,我捂着鼻子,在那间房子里搜索,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拉柜,我拉出来,这柜沉重,我一个女孩子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拉了出来。
我一拉出来,吓到整个人都往后退,脚也软了下来。柜子里装的全是没了眼睛的婴儿尸体,手脚还微微的抽动着,有些我还记得是我捡回来的婴儿,全部的婴儿尸体堆积在一起。我捂住嘴巴,怎么会这么残忍,这么小的婴儿活生生承受着被拔出眼球的痛苦。“哎哟哟,被你找到这么严重的事情。”院长推开门说。
我看到他院长,全身都打哆嗦,院长手里拿着手术到慢慢的走向我,我大喊:“求求你放过我。”
“被你看到这么多事情,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院长用劲地把我拉出门口,走向手术台。“你知道吗?我女儿和老婆都死了,我想看到她们,我好想念她们。我听过吃婴儿的眼睛可以看到我们平常都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被你发现了,所以你必须要死。”
我眼神里充满恐惧,看着院长露出可怕的表情,和平时的他不一样,他把我放在手术台上,绑住我的手脚,我在手术台上拼命的挣扎。院长拿起手术刀,准备向我的眼里插去。这时我听到了很多婴儿在哭,院长四周围看着,表情立即变得很恐惧,手舞足动地大喊说不要,门口有许多的婴儿爬进来,院长丢掉手中的手术刀,想跑出去,但是婴儿都堵住了门口,院长吓到摔到地上,成群结队的婴儿爬到院长身上,婴儿们用他们的小手向着他的身体使劲地挖,眼球也被活生生的拔了出来,院长发出尖叫,终于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婴儿散去了,院长的肚子被撕开了,里面的肠子都露了出来,墙壁也全都是血,地上的血滩也慢慢地扩大。
我在手术台使劲的摇,可能太用力了,整个手术台带着人都翻倒了,手术台上的刀也弄翻了,正好一把刀子划过了我的双眼,我的双眼瞬间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知道眼睛不停的流着血,我也被痛的昏过去了。我醒过来之后,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
老妇看一看外面,说:“年轻人,雨停了。这里的故事也就这样了,后面的事情你也应该想到了吧。”
我看着老妇,我觉得她其实也没那么的可怕,反而有同情之心。我站起来,向她说再见,她也回了我一句,我走向门口,回头看着她孤独的坐在椅子上,不是,她并不孤独,她还有小狗陪着她。我关了门,看着这古老的收容所,好像有一个罩子一样,好像不让老妇走出这个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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