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玉耳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只听“哧啦”一声,似是一块巨大的烙铁砸在身上般,那黑影竟直直的被砸到了客厅的茶几之上,力道之大,仿佛那不是一根红绳,而是一根撞钟木。
这次,那黑影再没能起来,躺在那被砸成碎片的茶几桌上,了无声息。
秦山连忙上前查探了一番,见只是些外伤,也便放心了,他们做刹邪师的,一般都会保证尽量不伤及被附身或控制的人,这是行业准则,也是职业道德,本以为这次邪晦可尽除,可待秦山看到“赵佳佳”手腕上的黑线上,眼中微惊。
居然还在身上。
来不及多想,他从沙发上的工具包中找了两条红丝带,系在了“佳佳”的脖子和额上。
“这条绳子是谁给你的?”
转头,那女子已捡起地上那根红腕绳,目色如烔。
秦山微异间,上前欲从她手中拿回那绳,却没料她细臂稍错,凌目道:“这绳子上有百年灵力,绝对不是你一个灵力这么低微的刹邪师该有的东西,哪偷来的?”
偷?秦山望着她那双带着挑衅的眸子心上略怒,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绳子的确不是他的,但说不说是他自己的事,这个女人不但没礼貌,还相当的霸道。
“我……。”
“咚咚咚”。
三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秦山的话,想起那对夫妻还在门外,他眉头轻蹙转身去开门。
“秦师傅,怎么……怎么样了?”
赵建德焦急的问道。
“暂时压住了,不过情况有些复杂,我回去问问我师父,你们先把人送回房间,小心她脖子上和额头上系的东西,千万千万不能掉。”
“是,是,我们知道。”
“我明天再来,你们收拾一下吧。”
秦山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转身正想找那黑衣女子要回红绳,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了,走了?秦山想到此处,脑中一愣,抓起自己放在客厅的工具包便追了出去,可惜那黑衣女子已不知去向何处,他在小区楼下来回转了几圈,还是没能找到人。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了。
秦山看到屏幕上的“师父”二字时眼前微亮,食指一划接了起来:“玉姐。”
“怎么去了这么久?”
手机那边的声音清冷略冰,带着股沁人的空灵感。
“出了点意外,遇到了一个刹邪师,她拿走了你给我的那根百诀血绳。“
手机那边的女声听到这话,轻哦了一声,淡淡的道:“拿回来了吗?”
“没有,她跑了。”
秦山低头有些愧意,那根红绳珍贵异常,却就这么被自己弄丢了。
“算了,先回吧。”
“可是那绳子……。”
“先回来,丢了就丢了吧。”
稍一犹豫,秦山便应了下来,随即不再多想,上车直奔静昌区而去,江州一共十三区,静昌区在正中,宁平区则靠南,开车走高架倒也快得很。既然玉姐已经开口说不必再避着,他便也不再想太多,开车回了家。
皇悠苑。
皇悠苑是别墅区,住户大多非富即贵,而且这个小区在江州尤其出名,但出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房价有多贵,而是因为小区中有极大的银杏树,每当深秋冬初之时,杏叶微黄,簌簌而落,凉风微起撩起片片扇叶,洒落漫天而飞,成为江州市的一大风景。
而此时,皇悠苑的一栋别墅中。
别墅分上下两层,装修风格简单,最为惹眼的东西便是客厅后面墙上的一大排陶瓶瓷罐,大大小小灰灰黑黑,排满了整面墙架,一眼看去,颇显壮观。除此之外,这别墅中每个门上都挂了一方小小的红色铃铛,偶有轻风拂过,叮叮铃铃碎声四起,凭添几分春天的清灵之意,而此时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女子斜卧沙发,月牙长衫在身,外披一件棉麻灰衣,一双凝如白脂般的玉足放在沙发上的靠枕上,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如瀑长发铺塑身后,一手撑首,一手执了本时尚杂志,面容清浅,目色幽然。
“玉小姐,喝汤。”
张婶从厨房出来,见她半躺在那沙发上看书看得入神,蔼蔼一笑,将手里的汤放到了她身旁的茶案之上,白玉耳起身将书放到了一旁,道:“已经到吃饭时间了?”
张婶从一旁拿了张披肩给她披上,道:“马上就好,你先喝点汤,我去盛菜。”
“好。”
“对了,小秦还没回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去催催他?”
“不用催,我打过电话给他,应该快到家了。”
张婶应声便回了厨房,白玉耳端着那碗排骨汤喝到一半时,玄关处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秦山回来了。
“玉姐,我回来了。”
“去洗洗手吃饭了。”
秦山本想将今驱邪遇见的事先说给她听,却见不甚想听的模样,将到口的话先咽了下去,张婶麻利的将菜端上了餐桌,香椿炒蛋,麻婆豆腐,山药西兰花,油焖茄子,再加一个冬瓜排骨汤,四菜一汤。上齐了菜,秦山端了饭和筷子上桌,先盛了碗饭递给白玉耳,再给自己和张婶各盛了饭,各自坐了。
白玉耳提了筷子,先夹了块西兰花放到张婶碗里,道:“张婶做饭辛苦。”随后又给秦山盛了碗汤送到他面前:“秦山你驱邪辛苦。”
秦山接了那汤,看了眼张婶,颇有些哭笑不得:“玉姐,你不必这样,我和张婶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做这些事不算什么。”
“夹个菜盛个汤而已,吃饭吧。”
她话说着,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秦山停了停筷,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玉姐,我今天下午的那家,没有成功。”
白玉耳口中有菜,听他这么说,斜眉轻轻“嗯?”了声,眼中轻疑。
秦山想起“赵佳佳”身上散发出的阴邪之气,那邪气太盛,不像是普通的山中精怪所有,那种阴凉之气他从未见过。想到此处,他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遍,张婶早已习惯他们在饭桌上的谈话内容,只低着头吃饭,除了偶尔给白玉耳夹菜盛汤,一句话也没说过。
“……………………我当时来不及多想,定邪术对“她”无用,幸好有玉姐你给的红绳在,可惜被那个刹邪师拿走了……。”
他说完,白玉耳也吃的差不多了,最后喝了口汤,扯过纸巾擦了擦唇角,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秦山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轻声问道:“玉姐,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还说不好,你有问这女孩是去哪里郊游回来的吗?”
“说是曲灵山。”
白玉耳听到“曲灵山”三个字,浑身一僵,转头凝眉问道:“哪里?”
秦山见她目色凝重,却不知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妥,回答道:“曲灵山,具体什么位置我……我没问。”
似乎知道自己判断错误,秦山心中悔懊又羞愧,他习这驱邪术已有段时间,却还是学得不透不明,事情亦不如白玉耳想的周到。
白玉耳微愣了片刻,对他道:“吃过饭后你去查查,看看那女孩一起去的同学有没有和她症状相同的?再问问她们是去的哪片郊地?还有,几人一起去的?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或吃过什么东西?见过什么奇怪的人?问的越仔细越好。”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问。”
秦山筷子一放就要走,白玉耳摇了摇头,道:“不急,把饭吃了。你今天说的那个把绳子抢走的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应该是先天刹邪师,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腰上还挂了个透明的玻璃球,感觉像是某种法器。”
“玻璃球?”
“就像小孩子玩的弹珠那么大……”
他比划描述着,而白玉耳听到他这话时,眸中微暗了暗,哂然一笑,轻道了一声:“斩不断的缘分,切不掉的恩怨。”
世间万物皆是缘,至于这缘从何处生来,谁也不知道,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再遇于家之人,想来他们是将那千年之怨流传了下来。
饭后,白玉耳坐在客厅阳台上的软毯上打坐,秦山则在厨房帮忙收拾,见张婶锅里还炖着草药,他眉头轻蹙问道:“玉姐受伤了?”
他前几日去了外省刹邪,昨天夜里刚回来便接到老纪的刹邪令,并不知道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张婶点了点头,打开锅盖看了看药汁的成色,道:“这是枯先生昨天送的药,我一会儿煎好你去给玉小姐端过去。”
“是谁能伤得了玉姐?”
“不知道,你也别多问,她不想让我们知道就不要多说了。”
秦山知道张婶一向不喜多谈闲事,便也不好再追着问下去,但心中疑惑却越来越重。
究竟是谁能伤得了她?
而此时皇悠苑外,黑衣女子立如松柏,一头短发被夜风吹得东倒西歪,目中的神情却犹为坚毅,她的腰上挂着一颗透明弹珠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球,而此时,那透明的玻璃球正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思了许久,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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