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刘念忍不住叹起气来。刘念的丈夫李大齐是货运公司的老板,作为全职太太,她早已习惯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她觉得之前住的公寓没什么不好,但在丈夫的软磨硬泡下,她还是在一周前搬到这座看上去气派,但周围却显偏僻的别墅来。
这座别墅一共两层,卧室在二层,书房在一层,自从搬到这里,李大齐几乎每晚都要在书房待到下半夜,第二天又早早赶去公司,使得习惯早睡晚起的刘念几乎都看不到他。在刘念搬进来的当天,就有两只白色的猫蹲在书房的窗边,,据房屋中介的人说,这两只猫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一直来去自由,不喜欢寂寞的刘念在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决定要收养它们。李大齐不喜欢猫,为了这件事,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在两天的冷战后,他还是妥协了。
刘念看过这座房子的合同,她一直不明白这么气派的房子为什么只收了他们市价的一半,更不喜欢中介那吱吱呜呜的态度。不过,现在的网络很发达,只要你愿意挖掘,这些就都不成问题。房子上一任的主人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当初为了新婚的妻子才买下这里,不过好景不长,在搬到这里一年多的一天里,新婚妻子突然失踪,在寻找许久都没有任何下落的情况下,老板本人远走他乡,房子一直空置多年,传言因为老板的公司破产,为了还债,不得不便宜变卖。
这两天李大齐一直抱怨晚上睡不好,说一直听到两只猫在地板上来来回回的走,一到半夜还总听到声嘶力竭的叫声,可刘念知道,猫走起路来根本没有声音,她本人也睡的还好,就当作丈夫最近压力太大没有做声。今天一早丈夫又在抱怨两只猫在楼上溜达,害得他在书房无法专心工作,因为刘念一直和猫待在床上,就为此顶撞了几句,谁知道丈夫摔门而去,到现在也没回来。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此时的刘念有点慌了,因为拨打的电话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刘念决定到门外去等。刚准备起身,刘念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人拉了一下,重心不稳朝桌边摔了过去,在摔倒的过程中撞倒了垃圾桶,一张揉皱的纸滑到她的旁边。那是一张保单的申请表,刘念看到被保人一栏填着自己的名字,她知道丈夫一直有买各种保险的习惯,但每次都有知会她,对于这次的不声不响,让她有些奇怪。门响了,丈夫回来了,虽然没有打招呼,可还是让刘念觉得安心不少。
午夜,12点,李大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到这个时候他总能听到那两只猫凄厉的叫声,对于旁边睡的正酣的刘念,让他觉得自己的神经有些衰弱。突然,叫声愕然停止,他忍不住睁开眼,只看见一个满头是血的女人浮在天花板上,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李大齐大喊一声从床上跌了下来,再抬头,房顶上只有一盏吊灯孤零零悬在那里。看着坐在地板上的一脸惊慌的丈夫,被惊醒的刘念显然蒙了,李大齐忙起身安慰她,只说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闲来无事的刘念开始在房子的各处溜达,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房子的身后有一个半地下室,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刘念用脚蹬了几下,门就朝一边倒了下去。还没等刘念站稳,一只白猫就从脚边溜了进去,蹲在一个木制的盒子上喵喵叫着,刘念俯身将盒子捡起来并带回到屋子里。看信件上的署名,全都是上一任房屋的男主人写给一个女人的,读完之后刘念才发现,在上一任房主结婚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一直和另一个女人保持着复杂的关系,在最后一封信件的内容中,可以看出他显然要和自己的妻子摊牌。男主人的外遇,女主人的失踪,想到这些让刘念开始一阵阵发冷。
午夜,12点,李大齐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心慌,他看到被子鼓了起来,他知道那两只猫中的一只又爬上了他的床,他气愤的掀开被子,却看到满床的头发,一张女人脸缓缓转过来,一边笑着一边从嘴里不断的流出鲜血。李大齐彻底被吓着了,他从床上一个猛子蹦下来,摸索着拉开了台灯的开关,可床上除了被揉皱的床单外一切如故。这次刘念不相信丈夫是在做梦了,虽然她一再追问,可惊恐过后的丈夫就是沉默不语。
这天晚上李大齐一反常态的早早上了床,睡前格外体贴的递给刘念一杯牛奶,并要她当着他的面喝完。喝完奶的刘念觉得头有些晕,刚要睡下了,就听见两只猫凄厉的叫声,让刘念本能的睁开眼睛,只看见李大齐拿着一个枕头扑了上来,死死压在自己的脸上,刘念觉得手脚发软,使不上力,就在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她看到一双惨白的手掐住了李大齐的脖子,将他向后拽去,在昏过去的刹那,刘念只记得那双手无名指上一枚祖母绿戒指散发着幽异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刘念醒来就报了警,经过搜查,警察在地下室发现了李大齐的尸体,死因是颈骨骨折。据勘测是失足跌落楼梯导致的意外,没有人会相信刘念的话,即使是在刘念得知李大齐为她买了一份天价保险,而受益人就是他自己。
事情告一段落,刘念决定卖掉这座房子去别的城市,就在她准备离开的当天,两只猫跑到书房的书柜旁拼命的挠那里的墙,刘念走到旁边才发现那里的墙皮已经开始剥落,她找人砸开了那里的墙板,一具干瘪的女人尸体靠在墙边,面目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是尸体无名指上那闪着幽光的祖母绿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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