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受害者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一、小巷行凶
熙攘喧闹的小城在越来越猛烈的秋风中终于安静下来。
小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人流稀少,两旁的许多店铺都把门半掩着,因为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生意。而居民区里的住户几乎加家家都关上了门窗,人么也不愿再出门。一场秋雨一场凉,小地方的人们对这个季节定律向来严格遵守,于是便早早进入了过冬阶段。
这天下午,一向平静的小巷里突然走进一个陌生人。这人瘦削高挑,穿着黑色皮大衣,戴一顶灰色鸭舌帽和一副墨镜,一只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支还未点燃的中华烟。
这人的帽檐几乎遮住了整个额头,头也一直低着,但他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地,不然他的脚步不会如此仓促。经过一家门前,他停住脚步,把烟放进口袋,取下墨镜,用手敲了敲门。那是一扇老旧的木门,上面还粘着已经褪色的残破的春联。
半天才有一个年轻人来开门,但见到是一个陌生人,粗声问道他找谁。他一声不吭,把烟放进口袋,自顾自走了进去。年轻人觉得奇怪,又问他找谁,他还是不理会,倒是自顾自把门关上。年轻人赶紧向里屋跑去,也许他是个哑巴,是来找某人的。
从里屋里传来非常热烈的交谈声。
“还是多亏了我演技好,要不然那个胖小伙肯定不会相信咱们是真的遇上了麻烦。”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哎哎,我说张婶,你把这句话来来回回说的不止三遍了,难道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咱哥几个都是瞎起哄的傻子,什么也没干?”
“呵呵,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也的确出了不少力。不过,我要申明的是,没有我们之中任何一人的配合,恐怕这场戏都不会成功。”一个很瘦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才像句话,别以为你了不起,要不是我们几个前前后后的帮着圆场,怎么会会从那个傻瓜手里骗来这么多钱!哼!”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多分一点,趁早不干了!”又一个年轻人抽着烟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张婶白了他一眼,起了身子往外走。这时刚好,陌生人和年轻人也往里面走,和她迎面对上。
“算了算了,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上还有一桩“活”要做。”中年男人说道。
他不慌不忙,头仍然低着,突然,他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一道明晃晃的白光滑过跟在背后的那人的的脸颊,刀子一瞬间刺进了他的胸膛正中,鲜血片刻之间喷涌而出。他拔出染红的短刀,那人满嘴鲜血,无声倒地。
张婶吓得尖叫起来,然后疯子似得向里屋跑去。剩下的那伙人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算他们知道也来不及了。陌生人把血红的刀子往死者身上擦了擦,然后缓缓靠近那些人。在一霎那的功夫,他一个个解决了这几个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惊魂未定的普通人。要么一刀割喉,要么一刀刺穿喉咙,要么一刀刺中胸膛要害。都是一刀毙命,被害者根本没有最后一点时间说一个啊字。
刀法如此只迅速熟练,让人罕见。
他把尸体拖到一起,然后又做了一些伪装工作,就独自离开。
重新走进小巷,他把烟从口袋里取出,然后点燃,衔在嘴边。顿时,一股白色烟雾在风里飘散开来。抽完烟,他又把烟蒂扔到巷子一角,转身离开小巷。
第二天,警察局接到报警,说小巷出了命案!
二中队长盛长明此时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同事们一边喝着咖啡,分析着当前的一件十分棘手的案子,当他得知这次报案,他把手上的一叠文件放下,立即穿上自己的大衣,风风火火赶往案发现场。
法医,民警,记者,还有一大帮医生护士和工作人员也迅速感到现场,巷子里的居民也几乎全都来了。平静而狭窄的巷子瞬间挤满了人。
民警立即封锁现场,把不相干人等全都拦在警戒线外。一个警察正在给报案人做口供,另有几个警察到附近去走访,希望能找到目击者和死者的家属。法医在给这四具身上都有刀伤的死者做初步检查。很明显,从死者身体上的一些反映,如眼睛发黑,舌头发紫,因此判断可能是中了毒。
盛长明的几个手下正在仔细勘察现场,而他则倚在墙壁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凝视着已经被抬上担架的四具尸体。
在案发现场,警察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看来现场被处理的很好。只是后来,盛长明在巷子里的一角发现了半截中华烟的烟蒂,并偷偷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
民警经过调查走访,了解到这四个死者并不是这巷子里的人,所以没有人认识他们。至于这卫家一家人在哪里尚不可知。不过,警方估计可能已经遇害,因为在之前在别处也发现过几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这是一宗十分诡异的连环杀人案。警方至今还未掌握任何具体的关于嫌疑人的信息。
二、陷入僵局
回到警局,盛长明迫不及待地等着鉴证科的消息。很快,经过严格鉴定之后,这些人的真正死因也许是腹中毒药,不过最终结果还得等验尸报告出来才能知道。盛长明一一点头,心里若有所思起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盛长明就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下属。这起谋杀会不会跟上回那几起是同一个人所为?一个手下立即摆手说道,不可能,队长,前几回案子,凶手的杀人凶器不都是一把短刀,手段极其残忍。这回可能是毒药,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其他人也立即表示赞成。
的确,一般凶手都会不自觉使用相同的作案手段作案。这宗奇怪而棘手的凶手案中的受害者一般都分布在一些偏僻的郊区,而且是死于刀伤,从他们身上的伤口来看,刀法的残酷令人发指。
而这次,居然是毒药?
一周后,法医鉴定报告结果出来了,专业鉴定结果确定,死者的死因是位于胃中的剧烈毒药,至于身体上的那些刀伤应该是在死之前弄上的,并不足以致命。
怎么会是毒药?盛长明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他心里,他早已把这次案子跟这宗连环离奇杀人案联系起来了。
然而,盛长明还是拿凶手没有办法。
几次行凶,凶手都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进入现场,就算有目击者,也无人认识他。而且,凶手也十分狡猾,案发现场几乎找不出任何像指纹脚印等蛛丝马迹,况且,案发现场并不一定是第一现场,被害者也可能被移动过。再加上凶手故意把案发现场封闭起来,等到有人发现,许多资料,如死者死亡时间,具体死因,案发现场的保护都已出了很大差错,调查起来更加困难。
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是凶手几乎没有任何杀人动机。根据死者周围的邻居提供的资料,死者根本没有什么仇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不过,他们之中的确存在着一个似乎并不成立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生前都骗过别人。据调查,这四名死者曾在火车站和公共汽车站从事团伙诈骗活动。而之前的几宗命案的被害者也都有类似骗人的行为。
想到这里,盛长明心里突然莫名起了一个咯噔,要说骗人,这几年他能从一名普通的小警察做到队长,不也或多或少靠着他的一些谎言吗?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阵凉,如果凶手真的那么神通广大,那么他的死期不也就不远了吗?
哈哈,真是好笑,盛长明笑出了声,真是好笑,他又笑了几声。
他也只会去找那些毫无本事的人,他敢来找我么?有本事,叫他把他的那把破刀带着来杀我,我一定将他揍得鼻青脸肿,然后把刀子放在火里熔了。盛长明得意地想。
盛长明一个机灵,他想到前几起案子和这件案子的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案件调查的困难度。虽然凶手使用的作案手段不一样,但设置案发现场的能力倒是如出一辙,这难道还有巧合吗?
盛长明一伙人负责调查多宗连环谋杀案。自从上个月接到第一起多人无故被杀案之后,警局接二连三接到类似报案。每起案子至少有四名受害者,迄今为止发生类似案件已经有十几起,分布在市内各个偏僻的处所。而且,案发现场丝毫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线索。被害者附近的居民都没有看见陌生人进入,也就不能提供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盛长明突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件案子。那同样也是一件刀杀悬案,是一件非常缜密,没有丝毫差错和把柄可以让警方抓住的案子。盛长明原本以为找到了凶手,但是后来才想起可能被凶手耍了。不过,这起案子与之前的几起案子之间的相似之处和与一年前的那件案子之间的相似之处有着许多不同的地方。第一就是时间,两者相隔整整一年。第二就是一年前的案子,凶手留下了很明显的犯罪证据,而这回的几次案子,案发现场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不过,警方也不能仍由这种事发生下去。由于事态的严重性,警方总部派出大队人马加紧了市内偏僻的郊区的巡逻工作,并且暗中关注着那些职业上惯用刀的人,比如厨师,裁剪师等。
三、柳暗花明
一天上午,盛长明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凝视着手中的那半截中华烟蒂,一边思考着案情。他的桌子上是一杯早已喝尽的科咖啡杯。
他问过了,巷子里没有人抽烟,更不可能是这种名贵的烟。凶手既然能把现场处理的那么完美,怎么会这么大意地在巷子里留下这半截烟蒂?但是现在也不必推测凶手的葫芦里到底埋得是什么药,只要把上面的指纹查出来就能确定凶手的身份。
这的确是凶手留下的“证物”,但是盛长明不敢交出来。冥冥中,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正是来自手中的这烟蒂。
如今,困扰他最大的就是凶手的动机。他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欺骗别人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定罪还不是属于凶手的权利。
此时,有人在敲门。盛长轩想到在这个时候敲门的一定不是警局里的人,因为他一般不喜欢在思考案情时受到打扰。一开门,居然是他的弟弟盛长轩。
他在木料场当一个裁割木料的小工,活很好,很受老板器重,但他的工资总不知花到哪去了,身上穿的总是那间破旧的工作服,邋里邋遢的,不像个正经人。
但是出现在盛长明面前的这个人却穿着一件灰色西服,身材高挑挺直,满面红光,浑身干干净净的,像是脱胎换骨过。盛长明手中的烟蒂掉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过一年时间,弟弟的改变居然这么大!
一番寒暄之后,盛长轩说明来意。
“我也听说了这件大案子,我想给你提供些帮助。”盛长轩坐下来说道。
“盛长明冷笑一声,给他递一根烟说,你顾着自己的工作,别想着我这事。”给他递烟的那一刻,盛长明感到有点后悔,弟弟从来不吸烟,他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唉,应酬的事太多了,他给弟弟的关心也减少了许多。
“凡事都可以往反面想想,你想不通时就试试往反面想。”盛长轩也是一声轻笑,然后拿起烟抽起来。
盛长明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根本不是他的那个需要照顾有点傻的弟弟,突然他的心里冒出一个极为不好的念头。
“哎,对了,你的生活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有问题找我,找你嫂子也行,别自己一个人抗。”盛长明来不及收拾自己慌乱的思绪,赶紧说出这句早该说的话。这几年来,弟弟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自己的生活,而他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呵呵,我活的很好,而且我也找到了我的人生目标,倒是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生活。”说罢他又凑到盛长明的耳边用一种近似挑衅的语气说道:“捡起那截烟蒂,把它送去鉴证,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听完这些话,盛长明有点不寒而栗,心中的那个念头却越加深刻了。
不,不,不。他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一想到那烟,盛长明就浑身一个冷战,还是不要多想。失去你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对,绝不是。盛长明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
盛长轩在他的思虑中离开了办公室。
转入正轨,他的一席话倒不是没有道理,仔细一想让盛长明茅塞顿开。如果找不到动机,那倒不如就认为是没有动机?难道凶手是以杀人为乐?这又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取乐,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原因?
凶手还要再杀多少人?
这不经意的一想让盛长明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凶手真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人,那么,那么,他们调查的思路就不能不改变。也许,不必考虑什么犯罪线索和犯罪动机。
以杀人为乐的人除了疯子还会有谁!盛长明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四、精神病院
盛长明把眼光瞄准了本市的几所精神病院,以及曾经犯过罪并有精神病前科的病人。他很快从局里调出了市内所有精神病院的资料,然后和手下们一起认真研究起来。他们主要的研究对象是有暴利倾向,并且力气很大的病人。不过,这种大海捞针似得调查研究并没有什么效果。盛长明又秘密通知市内所有精神病院的院长,让他们严加看管在院病人,尤其是那些长期住院,并且有严重暴利倾向的病人,要是发现有类似人物,立即通知他。
不知是因为警方加强巡逻,还是盛长明控制了精神病院起了作用,几个星期以来,那个疯狂的凶手似人间蒸发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并不是因为盛长明期待这个凶手的出现,恰恰相反,这倒打破了凶手的作案时间规律,给他的某些判断带来了麻烦。
其实,盛长明虽然不直到有关凶手的信息,但他直到凶手作案除了使用刀子之外还有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那就是每个星期的五六日三天。之前,他并不肯定,但是上次案子发生后,盛长明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数字。
一天下午,盛长明一个人喝咖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年前的那宗谋杀案。一提起精神病院倒提醒了他,他好久没有去看他了。
一年前,在一辆轿车里两对青年男女被杀,凶器还是一把短刀。据现场勘察情况来看,凶手肯定受过专业训练,身手非常敏捷灵活,而且孔武有力。有目击者称凶手戴着墨镜,穿着灰色皮大衣。而这身装扮正是盛长明的那个好友办案时最经常的打扮,而他在当警察之前曾接受过特警训练。
盛长明并不愿怀疑自己的同事兼好友,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也没有办法。
盛长明假装找他聊天,趁他不注意时到处察看他的房间各处,居然在他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一把刀。在经过鉴定之后,上面竟然有死者的指纹。经过这些在表面上确凿的人证物证,法院判他杀人罪,被判死刑。
后来,盛长明经过重新调查,又发现许多疑点,觉得案子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法院也无法改判。为了不冤枉好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好友,盛长明让好友装疯,自己又以身份和金钱关系买通了相关鉴证科人员,得到相关精神病病例单之后就以有精神病前科为由住进了精神病院。一旦这件案子有所进展,他被判无罪,他就会脱离那种非人的生活。
可是,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盛长明还是毫无头绪。案子早已经尘埃落定,许多线索和证据也无从查起。
盛长明由于自责,不愿意去看望他。
会不会是他?那他的目地是什么?找凶手报仇?难道他真的疯了?盛长明心里感到几丝愧疚,他没有帮到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目标锁定为市里的几家精神病院,尤其是那些条件落后,对病人看管不严的精神病院。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只要查清那些精神病院会在五六日有假期或者什么活动,会把病人放到室外,并且无人看管,就极有可能找到凶手。
五、再次行凶
午后,后院里四个大汉正围坐在一起打牌。一个穿着灰色皮大衣的中年男人自顾自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是一支还未点燃的烟。
众人正在牌桌上杀得难分难解,没有人注意到自家来了这么一个陌生人。一个男人身后站着的他的女人突然一叫,那发自内心的嘶叫直穿人心。不一会,她就双手握住喉咙倒在了血泊里,她的喉咙还在喷着大量鲜红的血液。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拿去凳子准备去砸,但又在发抖,使不上力气。那人不慌不忙又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直接甩在那个男人的额头正中心,一道血柱顺着鼻梁往下流。另外的几个男人吓傻了眼,放下手中的凳子,立刻跪地求饶。那人丝毫没有客气,胸前一刀,背后一刀,脖子一刀,几个人一瞬间就倒在地上。
盛长明赶到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不过,这次他在现场发现几个用血写的血红的大字:100。
又是五个人,凶手已经杀了六十多个了!
盛长明来不及悲叹,一个电话打来,是市里一家精神病院,说是有一个人很可疑,很可能就是凶手。而这家精神病院也是盛长明同事呆的那家。
来到精神病院,医生跟他说明情况,说,这个病人今早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在那里乱挥。护士看见了很慌张地把这个事告诉了我。我就觉得奇怪,我们医院里是绝不允许让病人身边有像刀子这样危险的物品,那个病人不知是从那里拿的刀子。还有,这个病人病情很奇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根本没有规律,而且经常会说一句话,说是要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要找人帮忙。他还有几次偷跑出去的记录。
盛长明点点头,想去看看这个病人。穿着灰色西服,身材比较臃肿的院长要求医生陪同,但盛长明拒绝了。
医生指着空荡荡的走廊边缘说:“他就关在最里面右边的那个房间里,由于他现在病情不稳定,我们只能把他关起来,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们院里,有没有公共假日或者活动什么的,会把所有的病人放出来让其自由活动?”盛长明问道。
“嗯,有的,实在五六日三天,通常也不确定,但规定是在这三天,病人也需要自由嘛,我们是医院,是一个……”医生还要为他们医院说些好话,盛长明已经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
盛长明慢慢往前走,脚步声哒哒地此起彼落,听的非常清楚。左右许多的白色病房里关着的病人用手握住门径,有的透过门径对他笑,有的还让他过来,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他说。这条走廊放佛很短,房间一个一个从身边褪去,然而,最后那间病房去迟迟未出现在他的面前。空气似乎很冷,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那些病人脸上的怪异表情出现在他的大脑,让他吓了一大跳,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觉得四周都在摇晃。
终于来到了这间病房,盛长明不觉松了口气,但当他把头凑到门窗去看里面时,他又吓得一个踉跄,这个还未曾谋面的嫌疑人居然已经悬在窗台上!
他的眼部突出,表情痛苦扭曲,身体极不自然地扭曲着。他的下身未着地面,头被一条床单上撕下的白布条勒住,系在窗户上。
他自我了结了!盛长明绝望地瘫倒在地,他又来晚了一步。当盛长明走进那具尸体的时候,一股极其恶心的腐臭味迎面扑来,而他的身体也已腐烂的厉害,看来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怎么可能会有病人死在这里,而且还没有人发现?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精神病院?盛长明的心里涌出无数问号。
然而,盛长明看见对面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难道这个病人也跑出去了?
盛长明走出病室,顾不上别的赶紧向医生询问这个病人的情况。医生说,他俩的病情有点类似,但是这个病情比较稳定。现在偷跑出去,肯定是因为护士太粗心大意了。你知道,这里的病人都太危险,护士一般都不敢与他们呆得太久。盛长明来不及听医生啰嗦,立即询问这个人的名字,医生说出几个字,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后来,在护士和院长的治疗下,盛长明苏醒了过来,他又问道,他来这里多久了。医生回道,应该是一年了吧。
“为什么?是谁把他送来的?”盛长明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揪住站在一旁的院长的衣服怒道。
“没有人送他来,是他自己愿意来的。”院长一把推开盛长明,理了理衣领。
“你们就把他关起来?”盛长明环视着围在一旁的医生和护士,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也不是我们,他说他有病,家里人很快就来办手续。经过我们的诊断,他的脑子的确受到过刺激,他的家属又迟迟不来,我们只好把他安置起来,如果他闯了什么祸会算到我们医院的头上。不过,我们只是将他留院观察,他自己主动要求到危险病人区病房。”一个医生说道。
“你就答应他让他去?”
“不是我,我再说一遍!他自己要去的,并且他的家属一直没有来!而且,在后来的治疗中,他的确用刀伤害过医生护士,他有强烈的暴利倾向。”院长大声回应道。
“那你们怎么不想办法联系我?”
“你是他的哥哥?”一个护士说道。
“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院长对护士使了个眼神,回道。
“还有,那个病人死了你们知不知道?”盛长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有的病人有自虐倾向,自残自我了结这并不足为奇。”院长回道。
“好,你告诉我,他跑到哪儿去了?”盛长明没想什么,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在哪儿!”院长笑道。
盛长明看了一眼院长,觉得他话中有话,而这家精神病院更加有问题,不过他得立刻回到警局,也许这些人会对他不利。还好,没有人拦住他。
回到警局,盛长明的身体突然感到十分不适,头晕,浑身乏力,便躺在了病床上。第二天他醒来之后,心里还在思考着那家精神病院的内幕,也许他的并病正是他们搞的鬼。然而更让他着急的是今天刚好是周五。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而就在此时,盛长轩的木料场里走来一个还是那副装扮的人,他的手里仍是一支还未点燃的烟。
老板和包工头正与几个领工的在那里指挥着小工搬运木料和裁剪木板。走到他们身旁,他的手里是一把非常锋利的裁刀。
第二天,盛长明在木料场发现了十具尸体,很庆幸他的弟弟不在其中。盛长明现在对这样的毫无人性的血腥屠杀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只希望弟弟能够平安无事。不过,整件事情在他看来,与弟弟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没有尽到照顾他的义务,更重要的是,那场雨本该是他去淋的,现在深陷这场杀人案的正是盛长明!
盛长明想想,自从他深陷在好友的案子,始终找不出证据,他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然而,他弟弟身上发生的改变却也是无法预料和想象到的。
无论如何,他必须第一时间找到弟弟,如果发生什么不测,他将一辈子都背负着对不起弟弟的愧疚。
他发了疯似的赶紧去找盛长轩。当他走进弟弟的那间小木棚里,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更让他吃惊的是,屋子里到处都是大量的灰尘和蛛网,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住过了。他又在房间的拐角发现了许多烟蒂,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华烟!
真相已经大白,盛长明的心里可以长吁一口气了。然而,他的心却比被刀割还要疼痛。他的电话又如期响了,里面传来盛长轩的声音:哥,我在市中心警局楼顶,他也在,他要杀我,你快点来救我啊!
不管怎样,他总得去面对,也许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六、露出原形
盛长明本想自己一人独自去警察大楼,然后当他在路上碰到了许多同事,还有自己的手下。他假装问他们为什么要前去楼顶,回答是,我们接到了报警。他在心里吭骂一声,但已没有什么意义了。
很快,盛长明一干人等已到达了楼顶,当所有人都把抢拔出来准备来个最后大捕获的时候,却发现上面只有他弟弟盛长轩一个人。盛长明叹了一口气,事情正是他预料的那般。
“你在这干什么?你以为这好玩吗?”盛长明把手抢插进抢带,大声责问道。
“你是在装吗?你难道不知道谁是凶手吗?”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就把他亲手指认出来,好让他们看看你队长的本事。”盛长轩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语气,也大声回应道。
“你胡说什么,别瞎闹了!我会向所里求情,说你有病在身,他们不会怪你胡闹的。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盛长明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把抢收起来。
“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盛长轩突然说道。“都是我杀的!”后面一句咬的非常重。
“就连医院里的那个顾五全也是我勒死的,不过那是一段时间以前的事了!”
“你胡说什么?你要是对我忽略你而感到不满,你直接跟我说!”盛长明大声道。
“我给了你那么多提示,你难道还猜不出谁是凶手吗?如果你是个傻瓜,那我就真的就高估了我的警察大哥了,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手足情而影响你的判断的话,你就不配你身上的那套制服!”盛长轩大声道。
盛长明低下头,眉头紧皱,他实在无言以对。
“还有一个人就是一百了,我的任务快要完成了!”盛长轩根本不理盛长明,说罢又大笑一声。其他警察们已经把抢从腰间抽了了出来。
“哈哈,你不知到这种滋味,这种一刀结束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的滋味,那是多么的诱惑,多么的美妙。当他们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疼痛难忍,却又无可奈何时,你知道人世间的仇恨是多么伟大而高尚!”盛长轩大声道。
“把手放到背后,蹲下,我们要带你回去调查。”几个警察开始命令他。但盛长轩不听,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刀,在嘴上舔了舔。
“我只要轻轻一挥手,你们当中的一个就会像我刚才描述的那样,痛不欲生。谁也别想抢我的最后一个人!”
“你敢!”盛长明一声大喊,径直向盛长轩走过去。
“别去,队长,他疯了!”手下开始大喊,但是盛长明已经到了弟弟面前。他一把揪住盛长轩的衣领,厉声骂道:“你这畜生,你这禽兽,你这恶魔,你……”
“你尽管骂吧,你再骂也救不了他们!你知道杀人的滋味是多么的爽吗?哈哈!”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难道就是要报复我吗?”
“哈哈,你终于不再掩饰了,我的好哥哥。”
“你老实回答我!”盛长明大声吼道,并把他向楼顶边缘推了推。盛长轩向后看了看,手中的刀子吓得掉在地上。
“哼,还记得吗?那年的那场大雪被该是你去淋的!你居然骗我,你居然骗我!”盛长轩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痛苦,盛长明也沉入了回忆。
记起当年,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玩耍。那是个夏天,风暴雨来得快,但是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等到大雨倾盆时,盛长明对弟弟说自己的一个玩具掉了,要他帮着找找。弟弟开始仔细地到处寻找起来,而在此时,盛长明已经到屋里去躲雨去了。他站在屋檐底下,对盛长轩说道他的玩具是一个很小的玩意,非常好玩,找到了就一人一半。弟弟一直在雨中寻找着,不但是为了哥哥的这个好玩的玩具,更是因为这个他哥哥的吩咐。
等到雨停了,他还是没有找到。盛长明早已笑的抱起了肚子,而盛长轩早已在大雨中倒了下去。
“你居然骗我!我把你当我最亲的哥哥!我计算过了,我在雨里呆了整整一百分钟!你骗了我整整一百分钟!”盛长轩大声道。
“我那时还小,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杀人?”
“是,或者不是。不过我要谢谢你,是你给我的启示,你让我明白这是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我的任务是让消除世上所有的谎言。”
“够了!你以为你是上帝吗?你凭什么杀人?”
“这不是杀人,这是赎罪!这是为你的谎言赎罪!”
“你在精神病院里到底受到了谁的蛊惑?”
“没有人蛊惑我,我反而得到了别人的帮助。不过,你的同事倒是告诉了我许多事情,你欺骗了他,你没有帮他翻案,相反,你却让他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他要你替他向我复仇?”
“不是复仇,是戒除你满口的谎言,让你做一个真诚的人。”
“是他要你帮他杀人报复社会?”
“不是。他告诉过我,这不是报复社会,这是帮助社会清楚垃圾。那些你看到的惨遭杀戮的人,哪一个不用满口的谎言欺骗别人?”
“你这混蛋,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些人平日里都在欺骗别人以获得自己的利益,木料场的老板和那些包工头哪一个曾经没有欺诈过我?他们看我的活计好,每天让我干最重的活,说是给我很高的工资,但是我却看见他们把我应得的钱都塞进自己的腰包。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他们,让我练就了这一身本领。这一年来,我用赚来的钱苦练杀人技术,为的就是不让更多人受他欺骗。”
“你这疯子!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谎言,你以为杀了这些人就能阻止这一切了吗?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话?”
“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的话,我也不相信他的话。当我发现有一次他欺骗我,居然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用毒药了结谎言,我只好把他杀了,以免他再次破坏我们的誓言。”
“你这恶魔,我不管你受到了谁的蒙蔽,我也不管你的这套歪理邪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恶魔,你不是我弟弟,我身为一个警察,我要阻止你,我要把你送到警局……”
“呵呵,但愿你能问心无愧的做到。”
“我会的,这里的人你一个也碰不到。”
“呵呵,你的那些事情,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你这几年能平步青云,完全是靠你的谎言。你没有资格说你可以保护他们,因为你本身就是有罪的……”
“还有,你要是把我抓到警局,你的许多秘密都讲被公布于众。”
看到弟弟邪恶的嘴脸,盛长明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愤怒。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再加上刚才的挑衅,盛长明的心中已满是怒火,他猛地把盛长轩拽到楼顶边缘。下属们纷纷大喊不要。盛长轩回头望望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也停住了冷笑。
“我当你是不怕,你这恶魔。”
“哈哈,你有种就放我下去,没种就别在这跟爷爷装!”
“你这混蛋!”
“如果你没有这个胆量,就把我放下来,我要完成我的使命。”盛长轩叫嚣道。
“你这王八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是要杀100个人吗?那么我问你,你这卑劣的一生有没有欺骗过别人?如果有的话,那么这第100个人就是你!”
随着盛长明的一声大喊,他放了手,盛长轩像石球一样瞬间坠落地面,鲜血从他身上各处往外流淌。
盛长明的手下们都一阵大喊不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剩下的警察们别无他法,给他戴上手铐,带回警局。当盛长明被自己常年共事的同事或手下押着走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浑身颤抖,突然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多年以来积累起来的一切全都毁于一旦,而他也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他挣脱掉众人的束缚,然后奔跑到楼顶边沿,纵身一跃,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许,只要他能静下心来,把盛长轩带回警局,他就会查到更多关于那间精神病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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