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没见过一个男生在这住?
没有,这个房间看上去很久没人住了。
我们糊涂了,所有的猜测都成了假象。
郑州的雪下的更大了,从宿舍的窗口远远望去,鹅毛般的雪花,飘啊飘啊,落满了操场和楼顶。有时候,看着校园嬉笑打闹的学生,我和苏合呆坐着一天又一天,无尽的雪无法带走锁眉的愁绪,这漫天的白色总让我联想到那白色的连衣裙,睡眠不好,精神低沉,我沉浸在上网的虚拟世界里。我知道,王侯很想回家,可是雪只管任性的下,它不懂人的感情。苏合的好兴致也因为打不通曹颜铭的电话而坏掉。曹颜铭失踪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我总在想,如果,那些开心的学生,知道一星期不见了两个学生,他们还有没有心情玩耍,如果,我告诉他们我们经历的一切,他们还会心平如镜地生活吗?我们能做的只有等雪停了。
开门,冻死了。
李僧。
我和王侯,苏合钉住了。
喂,我不在的这几天想我了吗?
想了,我吞吞吐吐地说。
你去哪了,走了不说声,王侯责怪他。
手机忘带了。
宿舍门反锁,你咋出去的?我说
厕所有个洞啊。
你没事钻什么洞啊。
我们的厕所坏了,我肚子又痛的受不了,再说了,门反锁那么多道,我钥匙一时找不到,又不想叫醒你们,只好钻洞了,方便快捷,李僧傻笑着。
这几天你在哪?
六楼啊
六楼,我们反问?
我女朋友住六楼。
你女朋友,没听你说啊
呐,李僧拿来手机给我们看
是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我们说
是啊。
我上次在三楼见得就是她。我说。
奥,她那天化妆表演节目,来不及换了,再说三楼不新来了麻辣烫吗?她在那兼职。
什么?
你没解释啊。
我也是后来听她说的。
混蛋,我骂道。
哎呦,都在啊,曹颜铭说。
你丫的去哪鬼混了?苏合道
餐厅三楼啊。
三楼是你家啊,我说。
没办法啊,师傅说,学校通知整修厕所,我只好去餐厅三楼了,我高中同学在那卖饭。
手机不在服务区咋回事?
哈哈,我们学校地处偏远,不在服务区是常有的事啊,我都见怪不怪了。
我和苏合苦笑着说,吃饭去了。
一路,我和苏合沉默着,辅导员的电话罕见地打来。
苏合,餐厅三楼麻辣烫窗口的老板死了几天了,警察已经到了,多亏你早报了警。
苏合说,没有啊。
辅导员说,警察都说了,你也别狡辩了,我给你说另外一件事,你们宿舍不是只住了三个人吗。来了两位警察一位住你们宿舍,另一位住隔壁宿舍。
苏合说,老师我们宿舍住了四个人,我,蒋臣,王侯,李僧,隔壁住的是曹颜铭。
老师怒了,曹颜铭,李僧两年前就死了,李僧和餐厅的女生谈恋爱被害,那女生自杀,他的弟弟曹颜铭为了救她也死了,你不信去看看三楼的照片,他们有合影。或者问问宿管,当时那女生住六楼,李僧住,我看看,哦,现在你住的宿舍,曹颜铭住在你的隔壁。
苏合挂断了电话,我望望前方,郑州停了的雪又下的早已很难分清路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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