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那都是你哥的恶作剧。”秦田的声音在手机里清晰可闻,“现在的他已失去理智,不是一个常人。”
韩梅还想问,秦田已经挂了。韩梅不知所措的握着手机,脑子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
刷刷……窗口响起了一阵扫地的声音。
“谁?”本就神经绷紧的韩梅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变了调。没人回答,却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快开门。”见韩梅没有反应,敲门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韩梅一怔,急忙避瘟似的绕开韩松的人头跑向门口。打开门,果然是寝室的舍监,手里还拿着扫帚与撮箕,撮箕里装满了从窗户上扫下的白色毛毛虫。
“刚才有人给门卫打了个电话……”舍监忽然停止了说话,目光惊悚的投向韩梅的身后。
韩梅一惊,神经再度绷紧。舍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拎着扫帚撮箕进了屋。韩梅不敢转身,依然僵立在门口,直到一股烧纸的味道钻入鼻孔,才战战兢兢转过身。
爬满毛毛虫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堆还在冒烟的纸灰,纸灰里还有许多被烧焦的毛毛虫尸骸。
“只是一个贴着照片、戴着发套、装满毛毛虫的纸人头,那人在电话里都对门卫说清楚了。”舍监拿扫帚将纸灰与虫骸扫进撮箕,直起身道,“学校都会查明的,放心休息吧。”
舍监走后,韩梅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个问题:“家里为什么骗我?我哥为什么又来吓我?”
第二天醒来,韩梅本想起床,想起是周六,又躺了下去,继续回想着昨晚的事,想着想着,想到了一个问题:“家里人可以骗我,医院怎么可能也来骗我?”韩梅一骨碌爬起,飞快的穿好衣服,顾不得洗脸刷牙,急匆匆赶往了医院。
经过仔细询问,那个病房里的确有个韩松在两天前死了,不过已经四十多岁。当时两人没问年龄,就搞出了一个误会。走出医院,韩梅立刻掏出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
“我哥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骗我?”拨通后,因为激动,韩梅的声音有些嘶哑。
沉默了一阵,韩梅父亲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开来……
九、噩梦醒,惊魂袭
挂掉手机,韩梅像噩梦初醒,冷汗湿透了衣背。刚想离开医院,又想起了小柔:“既然来了,该去看看她。”主意一定,转身走回了医院。
病房里,小柔插着输氧管静静的躺在床上,坐在床沿的秦田目光沉痛,喃喃自语着:“你放心,她和她哥一个德性,我已让她受了点惩戒……”忽听门口有异声,转头一看,韩梅的背影一闪即逝。
秦田皱了皱眉,随即释然:“知道了也好……”
韩梅心里像被无数的针头在刺,又疼又惊:“已让我受了点惩戒?难道一切的恶作剧都是秦田……?他不是死了吗?”正走在路上胡思乱想,身后响起刺耳的紧急刹车声。韩梅吓得一激灵,急忙让到了路边。回头一看,身后停着一辆大卡车。卡车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朝着韩梅怒骂了一声,随即驾着卡车疾驰而去。
韩梅吐了口气,环顾四周,蓦然怔住。原来一路想着心事,竟走到了碧落网吧门口。碧落网吧的门上,还被贴上了工商行政局的封条。
“难道网吧违规,被工商局查封了?”韩梅皱着眉自言自语。
“不错。”身后忽然有人接话。
韩梅悚然转身,瞪着跟在她后面似笑非笑的秦田,嘴唇不停的哆嗦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你哥其实是碧落网吧的网管,而那所谓的网管是网吧老板的儿子,一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
“你怎么知道这些?碧落网吧又怎么被封?”
“碧落网吧超时经营,还接纳未成年人,早晚要被封。我早知道你哥是这里的网管,只是不知道他还是你哥。接下来,说说你吧。”秦田探手入怀,掏出了一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
韩梅猛退一步,眼神惊恐万状,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秦田嘴角浮起一抹揶揄的冷笑,慢慢打开了小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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