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感觉到光线,我睁开了双眼。我躺在床上,旁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穿袈裟的尼姑,一个是我妈。是医院,这里是医院。
“世岳,你终于醒了。”我妈眼睛很红,应该哭了很久。
我起身急促地询问,“歪P,毛毛,公狗,还有卢信呢?”
我妈转头看着那位尼姑,满脸疑惑。
“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儿子解释。”这尼姑的声音好熟悉。
我妈摸摸我的脸,然后走出病房。
“世岳,听我说。”是她,原来一直在耳边呼唤我名字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尼姑,“他们都往生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活下来?”
“世岳,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往生了,你看到的全是魂魄。”尼姑握住我的手。
“什么意思,我不懂?”我感到万分错愕。
“几年前,他们因为挖尸体的关系而丧命,但是,由于冲击太大,过于悲伤,所以魂魄聚在那房屋,久久不散,也无法投胎。当你踏进那房屋时,因为和他们有感应,就昏了过去,但他们不是要害你,只是希望有人能够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帮他们分摊悲伤,甚至是超度。”
“我一踏进屋里就昏过去了?”
“没错,还好是大楼警卫发现的,立刻把你送医,但医院查不出原因,所以你妈找我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被他们拖住,就不断念经,叫你的名字,召你回来。”
“我昏了多久?”
“今天下午到现在。”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
我陷入沉思,也终于了解,为什么他们的衣服看起来会过时,也没人在用手机,还有,为什么我的手机一直收不到讯号。
“对了,那具女尸呢?”www.mjgs.org苗疆蛊事
“这我无能为力,因为就连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我感到无力,全身好像脱水似的。
“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那尼姑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我一个人,静静地回想一切,瞬间,悲意涌上心头,胸口一片郁闷,有种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冲动,或许这正是歪P、毛毛、公狗和卢信要告诉我的事吧。
隔天出院后,那位尼姑带我去参加超度法会,而且我是主要的超度人,好慰藉歪P、毛毛、公狗和卢信的魂魄,希望他们早日看开,能够去投胎。
开学后,我到总区图书馆,翻了很久的毕业纪念册,才分别找到他们四人的大头照,当然,我心中知道,他们其实没有毕业,另外,我也翻了旧报纸,不过只找到一则小报道,提到有大学生到乱葬岗挖尸体一事,但丝毫没提及这些学生其实已经去世了。没报道的原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无法确定,在超度后歪P、毛毛、公狗和卢信是否已经看开一切,抛弃悲伤去投胎,所以我决定写下一切,让更多人分摊他们的悲伤,为他们哀悼。
去吧,我的朋友们,放心地去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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