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樵土地上坐落着一个土包,历说不清道不明,更没人愿意摸清那是个啥。
形状与坟头大致相同,久而久之,人们就认为那确确实实是个坟。
可为难了这块地的主人了。
封建思想深深覆盖着那些朴实的农民。尽管进入新世纪,政府大力提倡科学发展观反对迷信,可这里却没有半丝成效。无缘无故庄稼地里多出这东西,怎么看都觉得不惬意。
移走吧,怕惹了坟里不干净东西。不移吧,这般耸立在那难免有些别扭。最后只能置之不理。
说来也怪这片地的主人家近年来庄稼不景气,财产没落的几分,却因一场大病险些人命不保,积蓄所剩无几,还欠了满屁股债。
地主人可谓是精神崩溃到极限。怀疑自己被那不干净东西顶上了,转念回想也没做出对不起那东西的事啊,又想到先前种种不顺一怒之下便请了风水大师驱魔。
风水大师一番装模作样嘻哈了半日,也没糊弄出什么所以然。只是劝主人早些放弃那块地吧,不然会有血光之灾,这样一来,主人不得不照做。
于是,这地便慌了半年,杂草丛生遍地没有供人下脚之处,更有甚者欲与人一决高下。
茂密的杂草完全掩盖住人类偏矮的身高。如此优越的条件摆在眼前,不想成为调皮捣蛋的孩子嬉戏之所也难。
从发现到当前短短几天时间杂草伤痕累累的躺在孩子们脚下,同大地来次亲密接触。孩子们踏在上面发出‘啪啪’断裂声淹没在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中。他们发现了土包并且精心改造成供其玩耍的滑滑梯,全然不顾屁股上吸附的灰土。
这天,怪事发生了,一切依如昨天。本毒辣的太阳刹那间被乌云遮掩了光芒,时不时伴有雷电吱吱作响,猛然环视天空,乌云挤压成一副狰狞的笑脸,那么的诡异邪恶目不转睛的盯住他们。孩子们被这场景吓的愣了神。大雨骤然洒落,打在脸上生疼的感觉,没几秒衣服便湿透了,阵阵哆嗦这才如梦初醒般缓过劲,‘啊……’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向四周蔓延开来。
之后的几天,有几个孩子得病了。
野郎中口口声声称药到病除,加以时日必能康复,说的确实比唱的好听,可迟迟不见得好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些老人歪门邪道的联想到了鬼怪搞鬼。
一番询问,孩子们说出曾经见到的怪异景象,父母们不由惊吓到脸色苍白。有人出点子说去那坟前烧点香钱祷告平安。一切完成长出口气,把晦气一丝不留吐出,心情逐是平静开来。
说来也怪,两三天后,患病的孩子好了。家长们高兴之余脸上隐隐裸露出侥幸之色。
当初地主人放弃这块地时的依依不舍转变成庆幸,直拍为当时所做出决定的正确性感到兴慰。
一传十十传百,周围一带流传出那坟地有鬼的消息。过程难免不被添油加醋,妖魔化严重。起初三三两两有人放牧,如今方圆百米都没人敢靠近,生怕沾染邪气。
北风呼啸将落叶卷起,飞向远方。数载光阴逝去,似流水账讨还不回。土包依旧没人类驻足,成了真正名义上的野坟。新一代接替老一代扛起生活沉重的包袱,哪还有时间相信那玩意儿。野坟的诡异感逐渐不再充斥着人们的内心那丝好奇,没有什么空虚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