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这条杂草丛生的路上,天渐渐阴沉了,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前面是一条大江,渡过去就到了目的地。
江边,涛声拍打着岸边的鹅卵石,湍急的水流把上游的水草和着枯死的树枝带到了岸边,放眼望去这些来自上游的东西淤积在了这儿。
可能是由于这里是宛江比较平缓的地带吧,所以这里有几家靠摆渡为什么的渡户,在渡口那地方,由这几家渡户出资搭了一个遮雨亭,供过往的人们登船遮阳。
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被黑压压的云层给占据了,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惊恐,也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般得气势,好像是在提醒刚上岸的人们,暴雨即将来临。
在距离渡口的停泊着一只乌篷小船,看这船的摸样和大小不像是在这摆渡的渡户,那船家头戴个大斗笠,背上披了一件厚厚的蓑衣,在那儿大概有几个时辰了一动也不动。
由于两江的人们都有往来,所以便有了摆渡的事了,眼看这就要下大雨就要来了,我急着赶路的人就过来问问旁边那乌篷船的船家,看看他能否载自己一程,只是这船家头也不抬,也不说话,一时间我也无可奈何。
大雨最终还是来了,我只好被滞留在了那个临时修建的小亭子里,只不过,这雨势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越来越大,空中还时不时的起了闪电。
“轰”天空打起了响雷,吓得亭子里躲雨的几个人全身都抖了一下。
“船家,您是在等我吧。”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雷雨中响起,只见一个身子有些弯驼的,身形到也很宽阔,脸上全是被海风吹的发裂的伤口的中年人,看这打扮好像是常年出海的船夫,再仔细一看右手还掂着一杆半人高的鱼头形状的拐杖。
这个中年人弯着腰对这乌篷船家说,“我看船家您,是在等我吧,既然这样,那就载我过江吧,我有急事着急赶路呢,你看,我多给您些银两可行不?”
“您不用给我钱,上船吧,我载你过江。”说完,这船家便起身提起了船槁,准备撑船了。
中年人也没有含糊,几大步便跨入了乌篷船里,进得船里便摘下了斗笠,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的脸,此人整个面部铁青,没有一丝血色,在脸的两侧太阳穴的地方,几股青筋突出,像是章鱼的触角一样,确实有些可怕。
船家手指向我,沙哑着嗓子说着:“还有你们一行人。”
我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几步跨入乌蓬船里与那中年人相对而坐。对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我十分好奇,看他的打扮,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假行僧。
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就这样坐在了一条船上,一个人是船夫,几个人是过客。
瓢泼大雨一直持续着,雨势太大以至于看不到近处的东西,而阵阵的闪电和轰雷,也为这气氛增加了一份压抑。
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小船快到了江心,虽然平时这个地段的水流都比较平缓,然而可能是由于大雨的影响,这江中也泛起了波浪,这乌蓬小船也跟着波浪摇荡。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江中央一直沉默的船家说话了:“我看这位兄弟很面生啊,是外地来的吧。”船夫一边摇着小船一边细细的眯着眼看着中年人。
“兄台果然好眼力你,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这几年跟随师傅在南海谋生,师傅今日去世,我便回来给师傅家里的人带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