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松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他心里很不安,那个老道的话时不时出现在耳边,梦里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他感觉的很冷。
“面做好了么?”严世松催促着,这是这些年来严世松少有的不冷静。
“哪有那么快,新麦子要拿磨坊磨的,等一等吧!”严世松老婆对老头今天的反常很不适应。
严世松躺着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干脆站起来在院子里踱步,他静不下心来。
“唦唦”的风声犹如小孩在低声的哭诉,这让严世松更加的不安。
“快点,我要吃面。”严世松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等一等马上就好!今天你是怎么了?”严世松老婆远远的在厨房回答,因为她在忙着煮面。
严世松走到门口看着街上静悄悄的,让他感觉有几分的诡异。
“好了,面好了!”严世松老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叫严世松吃。
严世松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看来那个老道是唬人的,梦也只是一场梦,新麦子他还是能吃上的。
当严世松拿起筷子要吃的时候,肚子突然痛了起来,痛的让他拿不起筷子。
小跑着去茅房,刚蹲下就听耳边响起诡异的声音:“严世松,你阳寿已尽,跟我们走吧!”
严世松老婆在院子里左等,右等不见严世松回来,面已经凉了。
严世松老婆去茅房一看,严世松软绵绵的蹲在那里,上前一看没有了呼吸,一个女人,哪能受得了这个。
“哇!”的一声哭倒在地。
长贵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心里想“乖乖,这老东西真的死了!”
“少爷,少爷,老爷断气了!老爷断气了!”长贵马上反应过来去找严守业。
严守业正在自己的房里喝闷酒,是的,他委屈,父亲什么事情都管着他,让他觉得压抑。他感觉窝囊,两个老婆整天的不和,现在小老婆又不理他。
长贵的声音把严守业从压抑中拉回现实,他好像没有听清长贵叫喊的声音,仔细又听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严守业奔出房来,刚好和长贵碰个正着。
还没等严守业开口,长贵就上气不接下气说:“少爷快去茅房看看吧,老爷,老爷死了。”
严守业来到茅房母亲已经昏阕,他虽然已经成年,但是,父亲一直管制着他,没有遇到过什么事,这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长贵,我该怎么办?”严守业不知所措。
“少爷,还是把老夫人先扶回去吧!”长贵说。
这时听到动静的用人,还有严守业的两个老婆也到了现场。
众人七手八脚的处理现场……
“少爷,老夫人已经醒了,现在要着手老爷的丧事了。”长贵提醒严守业说。
“可是,长贵,我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办啊!”严守业显得有点窝囊。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停尸三天才能入土。”长贵说。
“好吧。这件事就有你来办吧!”严守业交出了指挥权。
这正是长贵想要的,从这里边他能捞到不少的好处,无利不起早,人都是自私的。
事情往往就是那么蹊跷,停尸的第二天灵堂的房顶莫名其妙的就塌了,没有办法棺木只能放在大门口了。
严守业看着父亲的棺木自言自语的说:“让你抠门不修房子,看吧,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夜色已经笼罩住了大地,严家大门口放着一个棺材谁还敢靠近,本来严地主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人都觉得蹊跷,现在更觉得恐怖。所以现在街上就更没有人愿意出来了。
吃过晚饭严守业在院子里模糊的看到父亲的棺木前有个人影,难道是?
一阵风吹过,严守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奇害死猫,人们对未知事物的好奇远远大于对它们的恐惧。
严守业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向门口走去,近了,确实是一个人,是一个道人,严守业紧绷的神经放松了。
那道人不是别人就是严世松不久前遇到的道人。
那道人看着严世松的棺木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像笑,又不像。
“你走了,救了你儿子一命,谁能想到你守财一辈子,确落得这下场,你不曾想到你死后你的家业会迅速的败亡,世事无常啊!”老道自言自语。
严守业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道人已经要走了,看到严守业微微一笑说:“年轻人,世事无常,是福是祸呢?无量天尊。”
说罢扬长而去。
严守业看这老道神神叨叨的以为有病,并未理会。
终于,到了出殡的时候,可是天不凑巧,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