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死于我们带来的毒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正是死于同乡人的手中。虽然毒药是卡姆昂提供的,但林先生不知道呀,他只会以为自己是被我们这帮老乡毒死的。而我们只有五个人,距离七日祭所需要的七个同乡,还差两个。
所以现在我们所处的这间囚室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林先生的孙女,她自然也算他的同乡。另一个人,从年龄上来看,大概是林婉月的父亲吧,也就是林先生的儿子。
天哪,为了让林先生的灵魂升天,卡姆昂居然连他的儿子和孙女都不放过?
怎么会有这么烂俗的古老习俗?
真是太不科学了!
今天,华少已经被切掉了脑袋,接下来的六天,我们会被一个个被断头台切掉脑袋。一想到我们的结局,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卡姆昂,卑鄙!”
4.嘿,喂狗
可不管我们怎么咒骂,卡姆昂和瓦素巫师都听不到,即使听到了,也不痒不疼,说不定还会痛打我们一顿。而这时,我留意到了那个一直蜷缩在铁笼里的中年男人。
我再次听到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呻吟,又像在嘶吼一般。但我却发现,呻吟的人不是林婉月,也不是那个中年人——声音是从中年人的怀里发出来的,他一直蜷缩着,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听声音,好像是一条饿得发慌的狗,正向主人讨要饭食。
我定睛望去,果然,从那中年人的怀里钻出了半个脑袋,是一条小狗,但狗的嘴巴却被一根皮带捆得紧紧的,根本张不开嘴,更没法进食,连水都没法喝。
这人在干什么?
都快大难临头了,居然还在虐待宠物?
我不禁怒从心起,大声喝道:“禽兽,快放了那条小狗!”那中年人却回过头,冷冷瞟了我一眼,一句也不说,反而扬起脑袋,将身体移到铁笼的栅栏边。他咧嘴一笑,露出鲜红的舌头,然后脑袋一上一下地动了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此刻他竟用自己的颈子,使劲磨着铁栅栏。他要干什么?难道想用铁栅栏磨断自己的颈子?用这种办法自杀?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这个铁笼的栅栏,栅栏上虽然有点铁锈,但总的来说还算光滑。
这点铁锈,最多只能让他颈子磨破一点皮,擦出一点血痕,哪可能磨得断喉管?即使铁锈再尖利一点,要磨断颈子,那得多疼啊!
见到中年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林婉月顿时哭了起来:“爸爸,你不要做傻事——”
果然,这个中年人是林婉月的父亲,也就是总指挥官林先生的儿子。中年人却仰天长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林沧海在江湖上也算有名有号,没想到却被卡姆昂那卑鄙混蛋关在铁笼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诡计得逞,绝不能让他利用父亲的怨气来保佑他发大财!”
果然是条汉子,但我却怀疑,他都被关在铁笼里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卡姆昂诡计得逞?
这时,从林沧海的颈子流出了一丝鲜血,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他怀里的那条小狗顿时叫得更加凄厉。
林沧海惨然一笑,将小狗放在地上,镇定自若地说道:“瓦素巫师的七日祭,必须在七天内,杀死七个我父亲的同乡,而且必须是活生生切下活人的脑袋。这条狗,我已经饿了它七天,现在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