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烧了支烟,想了想方才说:“只因在许多年以前,我无意游历至此,又因机缘凑巧,我对这个帝国立下了建国创世之功。再说,我当时在文学方面就约有些建树,这里的皇帝竟然不容我拒绝,硬策封了我一个‘史部大臣’的闲职,并赐于我这么一所宅院。”说话他抬手指了指这房舍,却说:“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成过去,只是皇帝怜悯,乃留有这房舍而已。”
“安老身体还是硬朗啊,这又是为了何故?再则这城中之人,怎么说话总是东拉西扯,南辕北辙的颠倒事实来着?”
“咳!你乍到此地,自然不知道各中原由了。但要说起此话来,那可就长着了。”他因此看了看我兴趣甚隆,也便接下说:“那好吧,请不要打断我的话,我这就给你讲一讲关于这里的这么一段稀奇的故事:”
我在此并没有去打断他的话,他接着就饱含激情地于我讲述下去。
“先前,只因我们这里的这位皇帝特别喜好着装打扮,他每天不知道要穿换多少套装束,以至于弄得皇城尽人皆知。后来,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骗子,谎称他们纺织的面料能令愚蠢的人和不称职的人看不见。当皇帝得知这一消息后就想:‘倘若我要是穿上用这种面料制作的服装,不就可以轻易地看出在我的帝国里:哪些是愚蠢的人,哪些又是不称职的人了吗?’
“因此他就立马诏见了两个骗子,命他们尽快纺织这样的面料做出服装来,也因此支付了他们不少的金银珠宝和上等蚕丝,据说这都是为了纺织面料的需要,事实上却全都被两个骗子饱了私囊。但是皇帝终究有些不放心,他心下思忖:‘虽然自己是不用担心看不见这样的面料,但还是先派两个可靠的人去试探试探稳妥些。’
“他也的确这么干了。他先后派遣他认为最称职的两位老臣去看了看究竟。可怜这两位‘称职’的老臣似乎都命运不济,睁大了双眼也没看出过所以然来,看见的只能是两个骗子在摆弄一台空织布机。他们心想;‘这可太害人了!真不知道是自己愚蠢呢?或是自己不够称职?’
“当然,两个骗子也看出了他们的矛头,趁机对着空织布机将其子虚乌有的面料着实于他们炫耀了一番。两位老臣也只好随声附和了,而后就到皇帝面前照着要了功了事。因此,两个骗子又讨得了更多的金银珠宝和上等蚕丝。至此,皇帝也决定要穿上这套服装去举行那即将到来的一年一度的游行大典。对此,两个骗子更是装模作样,加班加点。
“到了游行大典那天,皇帝去了更衣室。然而皇帝的运气并不比之前来的那两位老臣强,他依旧是什么也看不见。他私下揣度:‘这可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啊!难道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难道我没有资格做皇帝吗?……’皇帝心里正在犯嘀咕,却见得之前来过的两位老臣正对着‘新装’夸夸其谈,其余的众臣也个个赞许。皇帝也就赶忙依着附和,并走到穿衣镜前,任凭两个骗子摆布,还佯装一副鉴赏的样子。
“到了游行大典上,围观的人群是一片哗然,人们都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但却全都看不见。直至后来,人群中有一个小孩说:‘皇帝实在没有穿什么衣服。’顿时,人群中转而一片隙嘘。但皇帝仍旧趾高气扬,同他的大臣们圆满地举行了这次游行大典。对于这些,你恐怕之前也曾听说过的了?”安先生对此问我说。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但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你恐怕就不大清楚了?”
我又点了点头,并说:“在这之后有发生了些什么事来,还望安老详叙。”
他表示赞同,又命仆人准备了些糕点,并添了饮料,又吩咐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他这才接着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