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我沉重的眼皮依然闭着,随着铃声的来源四处摸索。终于抓到了。
“喂。”由于太累了,我的声音十分微弱犹如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喂,曼华,你来雨景区别墅,王锦死了。”
我如同被十万伏电压电了一下,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嗯,好的,我马上到。”
随后便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我放下手机,黑暗与寂静开始包裹整个房间,我摸出烟,点了一支,站起身,掀开厚重的窗帘。看到的依然是在黑暗下沉沉入睡的华莲市,依稀可以听到这巨大野兽浓重的呼吸声。
这巨大的城市野兽背后,到底有多少罪恶与欲望的交织,我不得而知。也许有人知道,但他们中有很多人知道时死神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向他们挥出罪恶而锋利的镰刀。
刚刚打给我的亲哥哥孙曼超,当年他考上了警校,成了警察,我没考上,成了一个私人侦探。我不知道我们为何都选择了一个危险的职业,也许我们都渴望看到这社会的另一面。
我并不是一个很出色的侦探,很多时候都是我哥在帮我,我的侦探所才能长久不衰。但我也不是很差,只要曼超第一时间给我线索,我的破案率也总是能让那些大把大把花钱的客户满意。
王氏连环杀人案我已经跟了六个月,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案子这么长时间,客户从没有露面,他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要我调查,时间不限,然后就把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打入我的账户,我试图查询这客户的电话号码,但在黑莓手机面前联邦政府也会摇头。
没有毛发,没有指纹,手法不一,唯一的线索就是在案发现场有一朵火一样的玫瑰。花瓣主色为黄色,并伴有红色的条纹,看起来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数的不知织成一个巨大而细密的网缠绕住我脑子的每一个角落,轻轻一动就会越缠越紧。
华莲市的冬天极其的冷。一打开门,寒风贪婪的灌满我的大衣,一点一点的吮吸我的体温。街道两旁的树的树叶早已掉得惨不忍睹,光秃秃的树枝犹如一支支绝望的手伸向天空。我驱车驶向雨景区,一边摸出手机打给我的助理晓暮。
她是一年前加入我的侦探所的,头脑灵活,反应迅速,再配上一个精致的脸,堪称一个完美的女子。那时我并没有招一个助理的意思,只是那天她闯入我办公室直接说要成为我助理,我问她凭什么,她就指着一个刚走进来的女客户,说她是一位家庭教师,并且是单身。
我就这样多了一个助理,少了一个客户。客户投诉我她的资料泄露给别人,但我没有。我曾问了晓暮很多次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她说从脸上以及手上看出来的。
“王锦死了,你过来吧,地点雨景小区。”
“就是海王集团总裁王锐的儿子?”
“嗯,是的。”
“我马上过来。”晓暮的语气平稳如西湖的水,也许她也是被电话吵醒的吧。
一闪一闪的警灯划破了这高档别墅区的宁静,警察把王锦的别墅围个水泄不通,那黄白相间警戒线都恨不得多绕几圈。
“警察办案,不能进去。”一位警察拦住了我匆忙的脚步。
“小郑,自己人。”曼超从别墅里走出来,“让他进来。”那位叫小郑的警察带着一脸的不快抬起警戒线。
跟曼超进到房子后,相机咔嚓咔嚓声充斥着整个别墅。而王锦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犹如睡着了一样,不同的是嘴唇有些泛白。
“保姆说王锦昨晚回来不久就开始发高烧,他吃了药就回卧室睡了,大约两个小时后保姆进到他房间,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曼超说这些如同谈一些琐事一般平静淡定。
“王锦有没有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