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带着雷鸣走过客厅,来到向阳的右边一间卧室,用手一指。雷鸣进了卧室,看到一张床,床上的蚊帐已经被撩起来,铺着凉席的床上,仰面躺着一个女人,原来披肩的长发此刻显得很凌乱,脸型略圆,眼睛向外凸,虽然闭着眼睛,仍给人恐怖的感觉。双手平放在身体两边,两腿直伸,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身上衣服完整,除了脖子外,身上目测没有其他伤痕。脖子上一道明显的掐痕,根据经验判断,雷鸣认为是男性干的。法医正在做进一步的检察。
“张民!”雷鸣冲正在拍照的人说,“有什么其他发现?”“报告头,”张民一边拍照一边说,“目前还没有整理出来,但有一个情况必须得告诉你,你看!”说着,用手一指客厅的茶几。雷鸣顺着张民的手看去,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有三个红色的字,走进一看,却发现那三个字有点像是用血写的,因时间不长,血迹还没干透,只见那三个血淋淋的字是:你是谁?
二
雷鸣仔细看了看字迹,初步判断是男性的笔迹,是用手指沾着血写的,但写的歪歪扭扭,,可以肯定是凶手故意这样的。“还有其他发现吗?”雷鸣问,穆红说:“现在正在整理,一会回去向你汇报。”“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先出去看看。”雷鸣说完就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雷鸣仔细看了下这栋楼,这是一栋很平常的楼房,属于单位分发的福利房,一共六层,由于时间较长,墙壁的漆有些已经脱落。楼房的右边是一条社区道路,左边是一堵围墙,楼房的前后还各有2栋楼房。但是由于这片区域面临着拆迁,原有的住户大多已经搬出去了,现在住着的多数是临时租住的房客。看到不远处自己的同事正在询问着附近的居住户,雷鸣突然感觉有点头疼,不由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自己小声嘀咕着,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就钻进了汽车,发动起来回到了公安局。
下午,两点钟,雷鸣来到公安局刑侦大队二支队的会议室,看到同事们已经等在那里了,“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雷鸣来到座位上说,“你们谁先说说情况?”
“我先说吧,”穆红站了起来,“死者的情况,上午雷队已经了解了大概,下面我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先说说,周红,目前未婚,在市中心小学工作,是一名音乐教师,有男朋友,和她一个学校,今天早上就是他报的案。今天是周末,两人本来约好了,今天一起去看电影,可是过了约会的时间,周红还没到,于是就到周红的住处来找他。他供述说,进来时看到房门时开着的,以为是粗心的周红没关门,就直接进去了,进去后看到周红仰面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以为她在赖床,就喊她起床,但是喊了半天都没动静,她男朋友以为周红在装睡,想和他男朋友开玩笑。她男朋友说以前他们时间也开过这样的玩笑,于是就像以前一样,用手去试探她的呼吸,一开始没有呼吸,他男朋友也没在意,还笑着说看你能撑多久,可是时间过去好久了,还是没呼吸,他男朋友这才慌乱起来,用手拍了拍死者的脸,见死者还是没反应,才在惊慌之中拨打了报警电话。”
“经现场勘查,”张民接着说,“现场只有两个人的足迹,一个是死者的,另一个是她男朋友的。门没有被破坏,说明门是被正常打开的,门把手上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纹。室内物品摆放整齐,没有被移动或破坏的痕迹,说明事发时没有搏斗或打斗。整个现场找不到第三人的任何线索,包括茶几上的那三个字,上面除了字迹什么也没有。对了,那三个字不是血迹,是红墨水写的,但是现场没有发现墨水瓶或者红墨水笔,估计是凶手自带的。”
“红墨水?”雷鸣感到很诧异,“还有其他发现吗?”
“法医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穆红打开面前的法医报告,“死者确系被掐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晚上11点到凌晨1点,没有反抗的原因是在死之前已经陷入严重昏迷之中,也就是说,当凶手用手掐死者的脖子时,死者想反抗,手脚也没有力气。在死者的胃里没有发现药物残留物,但在血液中发现含有大量的乙醚,估计是被捂住口鼻吸入大量乙醚导致昏迷的。”
“还有,经走访周围邻居,由于都是临时租住户,平时互相之间也不是太熟悉,案发时没有人注意,所以走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楼房周围也没有任何监控,无法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