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门口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小米,几乎和门槛一样高,院子里也细细地铺上了一层,大门关着,道士也坐在家丁中,每个家丁在胸口也贴上灵符,在昏暗的烛光中,片片黄色的灵符,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到时候你们如果看到少爷出事,一定将这所有的血尿水泼到少爷的身上,一定,一定,千万不要害怕!”道士语气很重地吩咐家丁们。
家丁们使劲点着头,恐惧地看着道士,道士坐在地上,开始念念有词。
五、老爷跪请老道长出山
晚上的风嗖嗖的,把每个人身上的灵符吹得飘扬起来。可是今天的风中却夹杂着一种声音,每个人都听到了,但是每个人都不愿意说出来。一家人都被集中在堂屋中,其实就是不集中,他们谁又敢一个人在屋中睡呢。
午夜,风终于停了,奇怪的是,好像这股风就是到了贾家门口就停了,谁都听到了门口好像一股强大的风盘旋的声音,那股风在贾家门口停了很久,灵符都吹得飞了上去,但是始终没有吹掉,老爷的心稍稍宽了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很尖很细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好像是风声又好像不是,这种声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听。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的灵符掉了下来,落到院子中平平地摆成了一个“死”字,大太太这个时候已经吓的昏了过去。
门开了,大家都感到一股风吹进来,蜡光瞬时就灭了,没有月亮的宅子,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所有家丁都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灵符都被风乔刮到了地上……
这时候大家突然被好似空中的一道雷声震醒:“泼!快泼!”
家丁们如梦初醒地拿起手中的屎尿水向门前一个人影泼去。蜡光一亮,道士拿着蜡火站在宅院的门口,地上躺着一个家丁,满身的屎水,昏迷着。大家走近一看,是少爷。
门前和堂院前,凡是洒了小米的地方,都能清晰地看到几个很浅很浅的脚印,很大,如果说是一个这么大脚的人在这小米上走过,是无论如何不会这么浅的,况且,人哪有这么大的脚印呢?大家都在佩服道士的道术高超。
而道士却要走了,道士说,这个鬼很厉害,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昨天是因为女鬼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准备,否则,他的道行是绝对不够的。贾老爷一家磕着头也留不住道士,但是道士最后说,可以请他的师父来看看,但是他的师父性情更加古隆,不知道他是否肯出山。
于是贾老爷给了道士一千两金子后,开始动身找他的师父,在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中,贾老爷终于看到了那个好像几百年没有人进过的道观,老爷站到门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的时候,听到观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既是来了,便进来吧。”
老爷一惊,推门进去,堂屋的门没有关,看到一个头发眉须全白的老道长正在盘腿打坐。
“你来找我是求我下山是么?”老道,长发话了。
“是啊,是啊,我请老道长下山。”老爷恳求地望着他。
“那是你们自己家的人造的孽,与我何干,你散了财,舍了儿,自然就会太平。”老道长说。
老爷一听这话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求求老道长救救犬子吧,我们贾家可就这一个根啊,金钱,我愿意全部捐给道观。”
“我不想为凡人自己造的孽而破坏我的道行,你走吧,走吧。”
老爷在地上长跪不起,额头已磕出了血,当老爷的血染红了老道长鞋底的土时,老道长终于站起来说:
“你的血染到了我脚下的土地,此乃天意,天意难为,”老道长叹了一口气,“天意难为啊,走吧。”
六、再次降妖
老道长和老爷回来前,张和已按照老爷的吩咐将家中的佣人全部遣散,而姨太太也走了几个,偌大一个庄园只剩下了八姨太、大太太、屎蛋和张和几个人,老爷拿出一锭金子说:“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走吧。这锭金子你省
着点花,够你娶个媳妇过上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