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的最开始,我抱着玩偶,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甜,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
这个画面持续了有十分钟,我看得无聊,正要快进,抓住鼠标的手突然停住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见柜门竟然自己缓缓打开,紧接着,一个黑影佝偻着身子,从柜子里慢慢爬了出来!
他像个幽灵一样爬到我床前,先是凝望着我的脸,一副痴迷的样子,足足有五六分钟,然后,他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脸、脖子,摸到胸脯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急急地朝下探去。他陡然停住了,张大了嘴巴,一副极度惊愕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睁开了眼睛,他立刻低下身子,顺着床底爬进了衣柜。
我慢慢走到衣柜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柜子里面朝向墙壁那面此刻裂开一道缝,像一个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那原来是一个暗门,如果不是一个衣架挤在门缝里,可能我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严丝合缝的暗门。
我轻轻推开门,门缝后面闪出一个圆形地道,仅能容一人通过。我悄无声息地顺着地道爬过去,爬了三四米,地道就到头了。
我轻轻掀开头顶的木板,探头望过去。这显然就是罗锅儿的房间,而洞的出口就在罗锅儿的床底下!
我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走动,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我开始打量这个一室一厅的房间,挨着我卧室的同样也是一间卧室,窗前挂着厚重的窗帘。桌子上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正停留在一个玄学网站上,桌子上也放了不少类似的书籍,看来网上算命就是罗锅儿的生存方式。
我又四处翻了翻,在一个抽屉里翻出十几张身份证,其中一张身份证上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白桑。
原来罗锅儿竟然就是那个神秘的房东!难道他是因为残疾而自卑,才不露面?可是,这些身份证又怎么解释?到底哪一张才是真的?
我站在房子中间四处观望,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很快,我的视线停在床边的墙上,那面墙上居然挂了一块巨大的布帘,把整面墙都遮住了。
没见过墙上挂帘子的,我一把拉开布帘,一道光闪过,眼前又出现一间房。
等看清房内情景,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是我的房间,透过这一整面的单向透视玻璃,我的卧室全景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脖子上突然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阵眩晕,失去知觉前,我隐约见到罗锅儿的身影!
知觉的恢复先从味觉开始,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漂白水味儿。我睁开眼睛,迎上了一张惨白的脸——是罗锅儿。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还是很帅气的,可是,那帅气中带着一股很深的邪恶,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避开他的视线,抬起头,发现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从简陋的布局以及潮湿的空气看,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而我则全身赤裸着被绑在屋子中间的一个木头桌子上,只有头能活动。
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刺鼻的漂白水味儿,其间掺杂着一丝欲盖弥彰的血腥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转向罗锅儿,我的脸上一定布满了惊恐,因为一直盯着我的罗锅儿突然笑了:“欺骗我很好玩儿吗?”
他的笑容很宽厚,可是这句话却说得咬牙切齿,他边说边站起身。我这才发现,他的右手竟然拿着一把裁纸刀, 而他身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斧头。
裁纸刀贴着我的脸划过脖子,停在胸口,罗锅儿的动作极其温柔,可是笑容却越来越狰狞,我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在我张口的同时,他突然扬起手,裁纸刀在我胸口交叉划过,他划了足有十几下才停手。
最初我只觉得胸口凉凉的,并没感到疼痛。可是不一会儿,或许是空气中的细菌与伤口融合发生了氧化作用,冰凉的感觉渐渐被火辣辣的疼痛所取代,我能感觉到每道伤口里面细小的肌肉颗粒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