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家里只有李娟和大龙,二人正看着电视,厨房里突然响起好像男人哭泣的声音,吓得大龙跑进自己屋里不敢出来。以前也有这种声音,只是没这么响。李娟也害怕了,赶紧给陈一飞打电话,谁知,电话挂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陈一飞,是个说话娇滴滴的女人,一个劲打听李娟是谁。好一会李娟才听到陈一飞的声音,气喘吁吁地解释说自己在朋友家里玩牌,刚刚是朋友的妻子。可李娟听得真真的,电话里那女人还在和陈一飞撒嗲。
快下半夜三点了,陈一飞终于醉熏熏的回来了,进屋就倒到床上睡了,李娟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不对,家里没那种香水。再一看脖子上还有口红印。李娟更怀疑了,就扒下陈一飞的裤子检查,那儿果然湿漉漉的,还有许多粘糊糊的东西没擦净。李娟气疯了,像着了魔,操起枕边防贼的剪刀,“嚓”的一下就把那东西连根剪了下来,陈一飞大叫一声痛醒了,瞪着李娟又惊又怕地说:“你、你?陈立!害死你的又不是我!……”在床上翻滚起来,身子缩成了一团。可是,滚着滚着没了劲,下面血流如注,终于挺不住,死了。
李娟拎着陈一飞的私物跑进厨房里,血淋淋的丢到地上,男人似地哈哈大笑着说:“这回,看你还用什么!”说着话,那个“呜呜”声又响起来,李娟好像突然从梦里惊醒,吓得跌跌撞撞的往厨房外跑,不想绊到椅子上跌倒了,手里的剪刀戳进小腹里,大哭大叫道:“了吧、了吧!没了就好!我把它还给你!”喊着喊着没了劲,倒在地上抽搐着,血像水似地流出来,慢慢不动了。
早上,大龙从恶梦中惊醒,口有些干,迷迷糊糊到厨房找水喝,一下绊到李娟的尸体上摔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浑身血污的李娟正呲牙瞪眼的看着他,吓得他一声惨叫昏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几天后,一股怪异的气味布满了楼道,邻居们找来找去找到了陈家,联想好多天没看见陈家人了,别是出了事吧?就报了案。警察来了,立了案,搬走了屋里的三具尸体。可是,无论人们怎么通风消毒,还是闻着屋里有怪味。最后,警察牵来了警犬嗅到了厨房,竟在操作台下新抹的水泥地上找到了一个老鼠洞,刚好有风从那里吹进来,发出“呜呜”的怪叫声还有臭哄哄的气味。
人们把那个洞堵上了,可是,警犬仍是对着那块水泥地狂吠不止,警察便把那里砸开了,结果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虽然让老鼠咬破了嘴脸,还是有邻居认出是陈立。
原来,李娟早就和陈一飞好上了,为了和陈一飞幽会,她便往陈立喝的酒里下迷药,每晚陈立一睡过去,她就和陈一飞把陈立抬出卧室,二人在卧室里风风雨雨弄个痛快。可是,有时药量下得不够,陈立在不该醒的时候醒了,吓得房内二人惊慌失措很是不爽。那天,陈立算命回来吓得够呛,喝的酒少,刚过半夜就醒了,发现自己又睡在客厅里。就昏头晕脑走回卧室,看见妻子正和陈一飞弄那事,就上前去打陈一飞,不想被李娟从后面用丝巾勒住了脖子,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李娟并不想真的杀死陈立,谁知她平时抓猪杀猪练出的手劲很大,一下就把陈立勒没气了,当时也怕得要命,惊慌之中突然想起陈立说的“小心夜里三点”的话,就和陈一飞设计了陈立投河的那出戏,两人慌慌张张把陈立埋在厨房操作台下,到了夜里三点,李娟让陈一飞扮做陈立,自己大吵大嚷的叫醒了邻居。然后,会水的陈一飞趁着人们还没赶上来跳进河里,当大伙还在岸上吵着救人时,陈一飞早游到没人的地儿爬上来,回家睡觉去了。本来,陈一飞是个好色的人,李娟也知道,也多次警告他:再去外面胡搞女人就剪下他那个东西。对这话陈一飞只当戏言,谁知,事到临头李娟却是来真的,那天查到了陈一飞乱搞女人的证据,真的剪下了他的命根子,稀里糊涂的成了冤死鬼。至于陈一飞为什么会在将死的时候,把李娟看成了陈立就无人知道了。大龙却是给李娟吓死的。
谁会想得到呢:算命瞎子的一句谑语竟成了真,还连带着害死了三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