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那个地方,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白色小屋子,现在床上躺着一个枯瘦老人,她一点精神气也没有,要不是她还有点微弱的呼吸,刘敏都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和曾经见到过的那个阿婆相比,一点也想象不出来,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王哲的双目已经有眼泪流下了,刘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只好坐在桌椅旁陪着他们。
(四)
十年前,我的父亲把蛊术传下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们姐妹俩,以后不许用来害人,我父亲是我们苗寨里面唯一一位养蛊师,他手上有一本《蛊尸集》,是我们的祖辈传下来的,里面有很多关于怎样去养尸的术法。原本那本书是不传女孩的,可是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家里面怎么也不会有男孩,父亲呢也不打算传给我们,他告诉我们,等他死后,把那本书跟他埋在一起,等到我和姐姐有了男孩才能把书取出来。可是姐姐从小就调皮,更喜欢那些巫术,所以在父亲死后偷偷的将书留了下来,但是被我发现了,我就告诉了寨里面的人,后面她被寨里面的人敢了出去,而书籍被我留了下来,把它放回了我父亲的墓里。
那天,我去看王哲的时候,听他告诉我说:”他们宿舍的同学在偷吃尸体,有天晚上,他尿急起床看见他们两三个同学用背包背着一些东西回来,他最初以为他们是去偷东西,可是当他们把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都是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王哲因为小时候经常偷看我作法,所以他对尸体也不是很害怕,可是,后来那些同学竟然在吃那些尸体,王哲就怎么也受不了,他想去叫醒他们,可是他们都不理他,王哲害怕,所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让他不要跟学校里面说,让他先装疯回家住几天。让我来处理这件事。说道这,阿婆的声音更加细弱了,像随时都将熄灭的烛台。
其实那本书我也看过,要想控制那些尸体就得靠虫蛊,控制了尸体后,他们就能为你做任何事情。而要拥有蛊虫,就得以身饲蛊,当时我姐姐害怕了,所以,她就另外寻找其他的办法,而我也经不住好奇,也在自己身体里面种下了蛊虫。有一次,我姐姐偷偷回来找我,说她已经找到方法了,她要我和她一起出去,然后一起去控尸体去盗墓,我不去,后面和她闹翻了。她又偷偷的出去外面,这次听说王哲说起的事情,让她猛然想起,曾经又一次她的父亲曾经说过“就是让人吃了尸体之后,然后在他的身体里面下蛊虫,这样也许能控制尸体,不用自己以身饲蛊。”
“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刘敏问道。因为这不是自己的血养的蛊虫,所以压制不住尸性,我想我姐要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纯阴之体的女孩的鲜血喂养,这样也许能够压制。“那你姐为什么不和你一样自己用自己的身体养蛊虫呢?”因为她命属火,会抑制蛊虫的生长。所以那天,我推测了一下,就把你带来,我想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她应该会去找你的,我就把你带来等着她来。
“那她是怎么让那些学生去吃尸体呢?”当说起,刘敏觉得一阵阵反胃。我问过王哲了,那几个同学都有梦游症,她肯定是用精神催眠术去引导他们那样做的。“那最后怎么样了,还有,阿婆你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了”刘敏又问道。那天晚上她来找到你,可是被我发现了,我用了熏草熏了那几个同学,没有想到我姐已经在他们身体内种了很长时间的蛊,蛊虫已经长大了,受不住压制了,所以最后反噬了我姐,她死了。我为了收拾她的残局,最后把那些蛊虫全部引到我身上,我也就变成这样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回来这儿养蛊虫呢?在其他地方不行吗?”刘敏又问道。那是因为只有这儿才有蛊苗。
(尾)
半月后,王哲找到刘敏,告诉她阿婆已经走了。最后留给了刘敏一个布袋,说:“这是最后的蛊虫了,刘敏的纯阴之体最适合她的成长。”刘敏想了想,最后扔进了火堆,希望不要在有这东西了。“哎,问你个问题,阿婆不是只有一个姐姐吗?怎么会……”其实我母亲只是阿婆认的一个姐姐,后来我们父母外出打工去了,而我又没有什么亲戚,小姨又没有孩子,所以我父母就把我托付给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