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电脑搜寻着过往的资料,然而第一波的梦想归还期还有几个月,百思不得其解,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职业,但是三年前我有没有受理过这个案子?不能确定。
回到家中,同居多年的女友邵佳正在讲电话,“先这样说啊,待会见,拜拜。”她慌乱的挂断了电话“你回来了?”
“谁的电话?”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
“没有……一个老同学最近回来了,我去见一下。”她匆匆的收拾着自己,急着出门。
“佳佳,我以前有没有什么梦想?”梦想有大有小,有现实的也有飘渺的,有具象的也有抽象的,有的人想干一番大事业,有的人只想惬意的生活,这些年来我干着这个职业,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梦想,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梦想。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先不和你说了,锅里面有饭,我先出去了,宝贝儿!”说完给了我一个吻,甩门而去。
翻看着电视机里的糟糕节目,熟悉的家,昏黄的灯光包裹着我,我慌张的取出药瓶,药片被我撒了一地,这地方愈发的陌生起来,我有抑郁症,可能发作了。
科技越发达,社会节奏越快,人们越发的找不到自己。邵佳的父亲是本市著名的心理医生,我的职业是他父亲的尝试,或者说是一个实验,最开始是为了收集数据进行研究,后来发现这个竟然可以诞生一个职业,就是我现在做的工作——梦想寄存师。
几年前我也是在这个城市的高校读书,期间认识了邵佳,毕业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但是没有结婚,原因我说不清楚。
看着墙上装裱的邵佳的设计作品,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把药瓶丢到了垃圾桶,想了想,我捡起来装在口袋里。
街上穿梭着各色妖艳的人群,混着街边的烧烤味,我莫名的烦躁“会约在哪个餐厅呢?”我茫然的驱着车。
最终在一家熟悉的餐厅外我停下车。透过窗户,邵佳对面坐着一个女孩,不是别人,是瞿颖。她们是同学?我怎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失落感,我更希望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我素不相识的男性。
我有车有房,同龄人中不算差,而且有一个令人尊敬的职业,这些是邵佳的父亲给的,而我是一个重症抑郁症患者,一直靠药物维持,我没有什么朋友。
家中
“我们结婚吧!”
我和邵佳并排坐在沙发上,客厅里除了电视机,只有一盏台灯在工作。
“好!”就像个极其普通的问题,我顺其自然的回答。
邵佳没有看着我,短暂的沉默。
她突然扑到我身上狂吻,我猛地推开她,她眼里噙着泪水。
“为什么?”女人的凄厉。
“你们是同学?”我冷冷的问道。
“你知道了?”邵佳冷静下来。
“知道什么?”
……
婚礼时间确定,我茫然的和邵佳拍着婚纱照,一切都恍若隔世,我可以确定我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邵佳父亲的办公室,我站在门外,正准备敲门。
“建池!什么事?”我看向右边,邵佳的父亲从昏黄的走廊尽头走过来,像一个死神或者像别的,我隐约感觉他拿走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