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这场错综复杂、云谲波诡的黑暗争斗中,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县令伏法
这年初秋的一天,平遥县县城万人空巷,全县的老百姓都拥到了城西的刑场,看新上任的县令陆全顺监斩前任县令冯鸣去了。
说起冯鸣,平遥县的百姓没有不切齿痛恨的,他在平遥县当县令的这些年,贪赃枉法,坏事做尽,老百姓身上的皮被他扒了一层又一层,个个苦不堪言。以前到上面状告冯鸣的人是一拨又一拨,可结果冯鸣的乌纱帽照样戴得稳稳的,而那些告状的人却是下场悲惨。
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冯鸣的所作所为终于惊动了朝廷,监察御史亲自过问了此案,冯鸣被罢官收监了。审理冯鸣之案的责任就落到了新上任的县令陆全顺头上。
陆全顺办事还真是雷厉风行,不到十天就审理出了冯鸣的十五条罪状,这些罪状条条都是罪大恶极。朝廷的批复也很快下来了,以冯鸣为首的一干人等被判了死刑。
平遥县的百姓听说了审判结果后,个个欢天喜地,同时又为平遥县来了陆全顺这么个好县令而高兴。
此时,偌大的刑场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刑场上跪着三十多个罪犯,冯鸣排在了第一个,此时他是彻底蔫了,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在他身上和周围堆满了百姓从刑场外扔进来的瓜皮、泥巴和烂菜叶子。这三十多个罪犯中,有冯鸣为虎作伥的亲戚,也有与他狼狈为奸的帮凶。
当陆全顺宣读了冯鸣的罪状和审判结果后,围观人群中顿时响起了掌声和叫骂声。在群情激愤的气氛中,有一个人却显得十分安静,此人五十多岁,衣着华丽,派头十足。他坐在一把舒适的竹圈椅中,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握着紫砂茶壶慢慢地品茶,他的周围还侍立着五六个家人。他就是平遥县最有钱的富商马天云。
很快,人们急切盼望的行刑时刻到了。陆全顺一声令下,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便是冯鸣。行刑的刽子手还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累得胳膊发酸,额头见汗。杀了好一会儿,总算剩下最后一个了,此人叫二痞子,是冯鸣的外甥。他仗着冯鸣的权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天也算是罪有应得。
当刽子手的刀在二痞子的头上高高举起的时候,一直神情自若的马天云,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手中的紫砂茶壶几乎要被他捏碎了。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要看二痞子人头落地。
马天云为什么会对二痞子恨之入骨呢?原来就在几个月前,二痞子亲手打死了马天云的独生子马亮。丧子之痛几乎要了他的老命。可当时二痞子的背后有冯鸣这个靠山,任马天云有一百个杀他的心,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如今,总算老天开眼,马天云今天要亲眼看着杀死儿子的凶手血债血偿了。
就在刽子手的刀几乎要砍到二痞子脖子上的时候,突然从人群外飞进来一道身影,“噌”的一声,双脚蹬在刽子手的身上,把刽子手连人带刀蹬翻在地,而这个人脚都没有着地,便借着刽子手身上的反弹力又飞出了人群,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这个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连刑场内近在咫尺的卫兵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个刽子手,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再看二痞子时,发现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来刚才飞进来的那个人,在蹬倒刽子手的同时,已经干净利落地一剑刺穿了二痞子的胸膛。
陆全顺急忙派人去追赶凶手,可哪里还追得上。人们都想不明白,是什么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刑场上来杀一个将死之人呢?
此刻马天云看着二痞子的尸首,脸上没有一点报仇雪恨的高兴,反而满是懊恼沮丧的神情。照理说二痞子不管是怎么死的,都算是为他儿子报了仇,但马天云为何会懊恼沮丧呢?原来这其中还有一段缘由。
2. 恶少火拼
马天云的儿子马亮是个典型的浪荡公子哥,他凭借家里的万贯家财和父母的百般溺爱,整天吃喝嫖赌,惹是生非。这天他正在家里闲着无聊,一个狐朋狗友跑来跟他说,红春楼新来了几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叫小貂蝉的长得特别美。马亮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往怀里揣了一叠银票,直奔红春楼而去。
红春楼的老鸨子一见马亮这个出手阔绰的常客,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马亮直入正题,问老鸨子:“听说你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姑娘,不知都是什么货色,叫出来让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