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刘氏嘛,二八佳人,窈窕淑女。”
谢半仙眼前一亮,道:“焦大人,那女鬼是否为陈刘氏所化,还有待调查。但陈刘氏含冤而死,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大人且想,那陈刘氏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将身躯庞大的吴员外从如此高的栏杆推到山下呢?别忘了,吴员外可是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别说陈刘氏,就是你我这样的成年男子,恐怕也做不到吧!”
焦宁觉得有理,却又不甘心地问道:“可吴员外明知道玉环是活扣,却将带子扯断,这又如何解释?”
“吴员外酒后乱性,急于和陈刘氏行苟且之事。那玉环虽有一个活扣,但醉酒之人手脚不听使唤,束带上的小小活扣根本拿捏不稳,倒不如直接扯断带子方便。”
焦宁被谢半仙说得哑口无言,正在尴尬之际,钱捕头快马加鞭地赶到了。他拿出陈刘氏的案宗,谢半仙一算她的生辰八字,正是至阴之体!加之她含冤而死,那个女鬼必是陈刘氏所化无疑。
3 魔高一丈
于是焦宁、谢半仙和钱捕头一行人来到陈刘氏家中,找到她的丈夫陈旺,说明来意。陈旺说陈刘氏死后,母亲觉得陈刘氏有辱门风,不允许将她埋在陈家祖坟。陈旺念在夫妻之情,将陈刘氏埋在村东头,那片寸草不生的河滩地上了。
一听说是那片河滩地,谢半仙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悄悄地对焦宁说“大人,那块河滩地是有名的古战场,战死的人很多,是块凶地。怪不得陈刘氏阴魂不散,原来是借助了凶地的戾气。我们要尽快将她开棺暴晒,以防夜长梦多。”
谢半仙一行人在陈旺的带领下,来到河滩地,找到陈刘氏的坟茔所在。钱捕头带人刨坟掘墓,将陈刘氏的棺木挖了出来。等打开棺材盖,谢半仙见到陈刘氏的尸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失声叫道:“快,快把棺材盖好,原封不动地放回坟茔里!”钱捕头不明就里,只好又将陈刘氏的坟茔恢复了原貌。谢半仙这才叫来陈旺,厉声问道:“陈刘氏下葬,为什么没有穿寿衣,而是穿了一身红装?”
陈旺答道:“都怪娘子她品行不佳,惹怒了母亲。因家中钱财都是母亲掌管,小人东拼西凑,总算买了一副薄棺材,将她草草下葬。至于寿衣,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只有当初成亲时的那身嫁衣还算体面,于是穿在她身上,入土为安了。”
陈旺说完,谢半仙仰天长叹:“天意,实在是天意!这陈刘氏本身就是至阴之体,又是含冤而死,又葬在了凶地,最巧的是,她竟然还穿着红装下葬,这样的厉鬼何止百年一遇,简直万年一遇!开棺暴晒不但不能将她消灭,反而会增强她的报复心理。等到她成形之日,必是县令大人家破人亡之时。”
焦宁顿时傻了眼,忙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谢半仙说:“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有一个无相禅师,他有一件佛门世代相传的宝物锦斓袈裟,是降妖伏魔的利器。要想收服陈刘氏,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锦斓袈裟了。”说到此处,他面露难色,“只是此时离陈刘氏成形之日只有半月时间。而两地相距千里之遥,山路崎岖,根本赶不回来。”
“那可不一定。”钱捕头自告奋勇,“我带足银两,每3天换一匹马,连夜赶路,说什么也要将无相禅师请来降妖!”
一晃半月过去。钱捕头带着无相禅师不仅及时赶回,而且还提前了一天。
到了午夜,无相禅师披着袈裟,来到县衙大堂。先默念了一阵咒语,然后将袈裟腾空抛起,只见那袈裟在夜空中飞速地旋转,发出万丈红光。而此时,大堂上升腾起一道黑影,被红光死死罩住,逃脱不得。只听无相禅师说一声“收”,那袈裟就将黑影死死裹住。那黑影再三挣扎,怎奈那袈裟越裹越紧,动弹不得。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那黑影却忽然从袈裟的包裹中逃了出来,一飞冲天。而袈裟的光芒则越来越暗淡。无相禅师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我的锦斓袈裟为什么会失去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