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关卷帘门的时间不出八点至九点的上班时间。吹田电饰前的马路经过的人多么?”
“非常多,很多上班族都会经过那里。”
“有目击者么?”
“目前还没有。”
“如果我是犯人,一定不会从过路人多的大门出入,而是选择小木门,那边是通往小巷的吧?”
“是的。而且当时门口堆积了很多装材料的纸箱,只要稍微蹲一下,大路上的行人就完全不会看到了。”
“蹲下来刚好可以专心研究数字锁,那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指纹?”
“只发现了吹田社长的指纹。犯人如果是从这里进出,一定会戴手套吧,刺杀社长的登山刀上也没有留下指纹。”
“嗯。”
御手洗沉思片刻。
“那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吧,如果石原和马场有办法从大门或小门进入,他们有可能作案么?作案推定时间段内他们有不在场证明么?”
“时间上还是有可能的。我来详细说明一下他们当时各自的情况吧。马场和夫,三十九岁,他是在贸易公司工作的上班族,十二月十二日与以往一样八点二十分左右从四谷的公寓出发去上班。这有他妻子可以作证,出公寓时也跟管理员打了照面,管理员也可以作证。
“马场从公寓到四谷车站走了大约十分钟,途中未经过案发现场,因为吹田电饰是在车站的另一边。九点五分之前他便到达了位于八重洲的公司打卡,打卡机记录下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五分。他到达公司的时间,除了打卡记录之外同事们也可以证明。他在九点五分前到达公司是毫无疑问的。
“这样一来,正常情况下十二月十二日的早上马场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上班时驾驶汽车绕到吹田电饰作案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马场并没有驾驶执照。
“那么再来看游手好闲的石原修造,他也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早晨八点到九点的时段本来难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对于正经的上班族来说是去上班的时间,而对于无业的人来说还是睡大觉的时候。石原修造也不例外,调查显示他当时还在床上。”
竹越刑警边看记事簿边做说明,口气越来越像搜查会议中在做报告,这种说话的口气似乎已经深入了他的身体。
“虽然他是在床上睡觉,但很不巧并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千驮谷的情人的床上,所以事情有点麻烦。他说自己十二点起床,这一点一直睡在他旁边的情人可以作证,但她的证言是否可信是一大疑问。
“石原有驾驶执照也有车,他的车十一日十二日两天都一直停在中野坂上的包月停车场没有开过,他的妻子和停车场附近的人都证明了这一点。案发当时他的车确实没有被开出去,不过千驮谷和四谷距离很近,乘电车不过两站。”
“我知道了。那当事人对命案有什么说法么?”
“说与自己无关,虽然很恨吹田,但杀人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那么几位员工呢,我想听你说明一下他们的情况。”
“关于北川幸男么?他今年三十四岁,工作能力强,是吹田社长的好帮手。他是员工中唯一有妻室的,租住四谷的公寓,距离公司步行十五分钟。
“从荻洼开卡车上班的四个人,秋田辰男是其中最年长的,他持有卷帘门的钥匙,他今年二十六岁。另外还有二十四岁的大久保修一,二十一岁的土屋纯太郎,十七岁的宫田诚。除了最年轻的宫田,其他人都有驾驶执照。但只有北川一个人有独立画招牌的能力,其他人都是协助社长和北川工作,主要是搬运和拆装招牌。不过因为招牌安装的位置都很高,也需要熟练的技巧,并不是简单的体力活。”
“员工宿舍在哪里?”
“地址么?杉并区天沼二之四十一之×。”
“吹田电饰呢?”
“新宿区四谷一之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