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黑蛇。”三毛答道。
几个不怕事的孩子有的找来树条,有的捡石块,准备打死这条蛇。蛇现身了,是条长约米多的乌梢蛇,它弯曲着身子,飞也似地向前梭跑。蛇比受惊的孩子们跑得快,它好像比人更受惊吓,它只顾逃身,它明白只有逃进了洞,才能保住生命。蛇进洞了,进的是大青石下面那个面盆那么大的洞。孩子们追到洞边,看着这条蛇进洞,大家无计可施。大胖脸说:“这不是野外一般的蛇,这是条修道的蛇,它修了道又会成‘龙’啊。”
“要是成了‘龙’,它今后归大海,又会下大暴雨,又会毁庄稼,又会毁房屋,又会毁桥梁。”孩子们都这样说。
大家愤恨起来,发誓要跟这条蛇斗到底,不允许它在这大青石洞里修道。大家不知用什么办法来斗这条修道的蛇,有的说去找根长竹杆来把它搅死,有的说去找农药兑水往洞里灌,来毒死它。大家说得多,就是不见行动。大胖脸说:“我们去抱稻草,在洞里点火来燃烧,把它在里面烧死、熏死。”
大家说干就干,干稻草抱来了。洞口里燃起了火。孩子们静了下来,有的拿着棍子两眼紧盯着洞口,有的双手握着石块,等待那条修道的大蛇跑岀来。突然孬狗惊叫起来,说石头的那一边在冒青烟。大胖脸说:“快去赌住那边洞口。”
孩子们玩了几个小时,天空中温暖的阳光被云遮了,越来越暗,晴天一声雷鸣,看来要下雨了。孩子们被雷声惊了。大人们在院坝上高喊孩子们快回家吃午饭。听见大人喊吃午饭的声音,这时孩子们才慌了,一看背筐还是空着的。
四、烧“龙”洞后的“灾祸”
孩子们只好回家,刚上院坝,就见一个穿得破烂,脸上被烟雾熏得乌黑起血泡的人走岀院子。
大人们见孩子们空着背筺回家大怒,有的爸妈气急了就要打孩子。有的追问,你们累得这样,你们到底去干了什么?
孩子们说看见了那大青石洞里的那条“龙。”有的说这“龙”有两丈长,有的说有四五丈长,有的说有水盅那么粗,有的说有碗口那么粗。
大人们听了呆了,难道大青石里修道那条“龙”还没有去东海?并没有被雷公劈死?大人们说你们几个小孩子太不知事,人敢跟“龙”斗?烧“龙”洞,胆大妄为?有的家长追问:“打火机、火柴是谁的?小孩子不能玩火。刚才有个三十来岁讨口的年轻人,说是家中房子被烧,他也被烧伤。他要求做家长的人管好自己的孩子。他大量,不和孩子们一般见识,不然早把放火的孩子们搞死了。”
张婆婆在外面摘菜回到院坝上,说刚才在院子里岀去那个被火烧了的叫花子,在那大青石上坐着大哭大骂,说他家被孩子们无故放火,被欺负了。张婆婆心慈善,回到家去把大米用升子装满,她说是去送给那个被火烧了房屋的叫花子。张婆婆走岀院子,抬头看那大青石上哪里还有什么人了?张婆婆觉得怪了,前后不到二十分钟,这被烧伤的叫花子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说他不是人?是鬼?
听了张婆婆的所说大家议论纷纷。“大叉口”说:“刚才来讨口的叫花子不是凡人,也不是鬼,就是那条在大青石里修道大蛇的化身。”
“大叉口。”这一说法把大家都惊呆了,孩子们今天在那洞里放了火。是孩子们烧伤了那条修道的大蛇。
大家怕了起来,孩子们惹了大祸。“大叉口”又说:“这条大蛇起码也是修道千年的大蛇,虽然还没有修炼成真‘龙’,但它也有很多道法。凡间人敢跟它斗?烧了它洞府它会来报复的。”
诸位家长听了更担心起自己的孩子来,大家吓得不知所措。
天上的乌云布得更厚了,天黑了下来,一道强光亮起,嚓!嚓嚓!!……雷声响得很大了,接连不断。“这就怪了!才交春几天,就有雷声了?这个现象反常,真奇怪。”白胡老人向大家说道。
大家也感到奇怪了,今年来得这么早的雷声?
“大叉口”道破了玄机:“刚才来那个被烧的满脸漆黑的叫化子就是那大青石里的‘龙’的化身,孩子们烧了它的洞府,把它烧伤了。它发怒了,它施法了,它呼风唤雨了,它要来报复了,大难临头了。”
院子里的人们慌乱起来,大人们骂孩子们不该去烧“龙”洞。烧了“龙”洞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