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了?”孙老爷又站起来。
“好像不是人。”丫鬟说完以后,浑身颤抖。
“胡闹。”孙老爷一巴掌将丫鬟掴翻在地,便走出了厅堂,朝后院走去。
他一走进门,看见媳妇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两个接生婆手染鲜血颤抖着的站在一旁,而自己儿子孙家宇正怀抱一个被棉布包裹住的婴儿,不知是喜是愁。“给我看看。”他过去一把夺过孙家宇手中的婴儿,揭开布子看去。这一看,差点吓得他将孩子摔在地上。
孩子是一个男孩,长得白白胖胖,但是舌头却像是蛇的信子,并且进进出出的吐着。简直就是一个“蛇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他一下将孩子摔在孙家宇怀中,扫视了周围人一眼,怒吼道。
“爹。这……”
啪——
孙老爷一巴掌扇在孙家宇脸上,骂道:“你个混账,我没你这么个混球儿子。”他又指着儿媳妇骂道:“你真是个扫把星,将乌烟瘴气带进了我孙家门。”接着,他又跪倒在地,仰天痛哭道:“苍天啊,我孙世祖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将这种罪过强加在我后代身上。”没有上苍回答他,只有滚滚雷声和簌簌的雨滴声。
晚饭间,全家人盯着饭桌上的丰盛晚餐发呆,没有一个人先动筷子。过了一会儿,孙老爷看着对面抱着婴儿的媳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吃了。”于是站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雨暂停了下来,但是依旧黑云滚滚。
“啊——”一声邪音响破长空。顿时,孙家数百人房间的灯光几乎同时亮了起来。在一座房间里,一个女声哭喊道:“家宇,呜呜,家宇,你快醒醒啊。”
“怎么了?”孙老爷穿着睡衣,还未跑进门就问道,没人回应他,但当他进门时,他傻了。他的儿子躺在床上,正倒在血泊中。儿媳妇则坐在一旁,不停地晃动着儿子已渐渐冰凉的身躯。
孙老爷一把推过儿媳妇,抱着孙家宇道:“儿子,你快醒醒啊,爹白日里不应该打你一把掌的,你快醒过来啊。儿子!!”孙老爷涕泪横流,急的身躯乱晃。这个在白日里威严的老爷,此刻已经崩溃了,变成了泪人。
“儿子,你快醒醒啊。儿子,你不孝啊,你怎么能够丢下你爹,先走了呢。你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呐。”孙老爷抱着儿子的头摇晃着,哭得昏天黑地。
“都是你这个贱人,”孙老爷哭罢,一把揪过窝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儿媳的头发,说:“是你害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呜呜。”儿媳委屈的哭道:“老爷,我………我求你了。”
“你的贱种了,我要宰了这个妖怪。”孙老爷放开儿媳的头发,又去找寻婴儿。可是他没找见:“说,在哪?”
儿媳慌了,急的哭道:“孩子,孩子呢?刚刚还在这儿,这回怎么不见了。孩子!”她跳下床,鞋也不穿,就朝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儿子。”
第二日,孙家门口挂着白灯笼。
周围人一看,都小声议论道:“孙家死人了,该是谁呢?”
“不会是孙老爷吧。”有人道。
“不可能,怎么会是孙老爷,孙老爷平日里身体都还好,而且年纪又不大。”
“那就会是谁呢?”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之际,一个身披烂衣破裤的人蹲在门口道:“生有一子为怪胎,哪知蛇灵已入府。若不早日驱异邪,只怕无人渡难关。”
守门的一听,觉得此人虽身着邋遢,但是举吐不凡,于是赶紧去向孙老爷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