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一听,微微皱眉,让人叫进这个叫花子。
叫花子走进门,左顾右盼,时不时看着巧夺天工的建筑物拍手叫好,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来至厅堂,叫花子拍了拍了身上的土,笑呵呵的走了进去,边走边道:“祝贺孙老爷生意兴隆,福寿万疆。”
孙老爷看到来人,只见身着烂衣破裤,并且似乎几年没洗;一双帆布鞋也早已衰破,脚趾漏在外面;到脖颈的长发,蓬乱的不像个样。但是这人的一张脸却洗的干干净净,并且极其英俊。但当听到这话时,孙老爷顿时不高兴,家里死了儿子,尽被人恭贺福寿,这简直就是抽自己的脸。但是,他却对于这个来路不明、举止不凡的叫花子却心怀一丝好奇,于是硬将心中怒气强压了下去。
叫花子却似乎不知他的话深深刺痛了孙老爷的神经,继续道:“家里一切可安。”
孙老爷即使城府再深,再也忍不住了,说:“如果先生是来嘲笑我孙家的,那就请回吧。”
“呵呵。”叫花子一拍腿,说:“怎么会了。我叫孙子博,咱们是本家。”
孙老爷一听,心中疑惑,料想这人是不混饭来的?但是守门的刚刚给他说了这叫花子在门口的几句言语,又将这种念头摒弃了出去。但他实在好奇不已,于是说道:“刚才听到先生说我府中有蛇灵,还望先生指明。”说罢礼貌性的一拱手。孙子博连忙回礼,笑嘻嘻的说:“好说,好说。”话毕,他又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对孙老爷笑说:“您看我这肚子……肚子不争气。”孙老爷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哼道:“上菜。”
“有酒就更好了。”孙子博补上一句,自顾自走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孙老爷一听,咬了咬牙,又吩咐底下人找壶酒。做完一切,孙老爷也走到八仙桌旁,再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人默默无言,孙老爷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时不时转脸看看孙子博。而孙子博,则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扫视着厅堂里的家具以及柱子上的精美花纹。
当酒菜摆上桌时,孙老爷终于打破了沉默,说:“先生,你看这酒这菜都来了,是不是该说说这蛇灵的事了。”
孙子博从一只鸡上撕下一条腿,啃了一口说:“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异常之举?”
孙老爷一听,不由得神色黯淡,沉默了一会儿说:“前日我儿媳生了一子,但是这孩子的舌头却像蛇一样又尖又长,而且还时不时吐出来。也就在当晚,我儿子死于非命了,而孩子也失踪了。”
孙子博吃完一条腿后,又撕下一条,继续啃着说:“问题就在这儿了,您孙子就是蛇灵,而你儿子十有八九是被你孙子咬死了。”
孙老爷一听,顿时怒火压制不住,一把夺过孙子博手中的鸡腿,怒道:“你这穷叫花子,紧赶跑这来骗吃骗喝。一个刚刚出生不足半日的孩子,怎么会咬死人,还说什么蛇灵,我看你就是来混吃混喝了。来人,把这臭叫花子给我人扔出去。”两个虬髯大汉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瞪着孙子博。
“孙老爷,别别别,你听我说。先让我看看你儿子的尸体,来证明我对你说的话,好不好?”孙子博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无奈孙老爷对此不甘心,于是答应了他:“好,到时候你要说不出个理由,我让你喂狗。”
孙子博听后,颤抖了一下,心道:“好险啊。”
来到停尸房间,掀开还未入殓的棺材盖,孙子博用手拨过孙家宇的头发看了看,说:“孙老爷,看这里。”
孙老爷走进棺材,朝里一看,只见在孙家宇的脑后门上,有两个小孔,细如针孔,而且变得发紫。
“这是……”孙老爷头脑一阵眩晕,险些翻倒,孙子博赶紧扶住了他。
“我师傅曾经告诉我说,这蛇灵附在胎儿身上,形成蛇婴。蛇婴口腔之内有两根排毒管,专门放毒。而且一旦吸血过十人,收拾起来就麻烦了。这被吸血的十人,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应是相同血缘之人。所以,这蛇婴第一个吸了你儿子的血,到第十个时还会来你家。”孙子博皱眉道。
“先生,求你救救我们孙家啊。”孙老爷一下子跪倒在地,叩头说。
“孙老爷,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收了这妖孽,我绝不会任由它成长之后害人。”孙子博连忙扶起孙老爷,义正言辞的道。
“哦,孙老爷,跟你儿子有血缘关系的,除了你,还有谁啊?”
“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现在……哎。孩他娘死得早,就我一个跟他同血缘了。”孙老爷悲伤的擦了擦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它,它……它最后会来找我?”
“我想是的。”
“先生,那该怎么办呢?”孙老爷重重的拍了一下腿,皱着眉声音有些塞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