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乡亲们诚实目光,我信心十足,坦言承喏。“没问题,只要有可能,我赵祖承一定不忘父老乡亲厚望重托。这次回来我便试想注入资金,开发咱们村的古井甘泉矿泉水。面向社会,致富乡亲,只要乡亲们与我同心协力。古井甘泉大有可为。”
此一言出口,语出惊人,众乡亲一时哑言无语,面面相觑,继而便窃窃低语,纷纷就各自关心的话题提出咨询。面对众人疑惑眼神,其实我早有心里准备,什么技术运用,市场开发,资金投入,股份合同面面俱到,逐一做出解释。凭着我雄辩的口才,论的是真情实事,讲的是实话实理,渐渐赢得了乡亲们的信服,博得了众人赞许的目光,还是堂兄祖光首先表态,”哎呀老弟呀,还是你眼界广,心机深,看的远,这大好资源开发出来,好事,该办。我个人全力支持,你先别太着急,待村里开个会,征求一下村民的意见。再向上级申报一下,我看这事准成。”
村长老哥有了明确态度,众多乡亲齐声赞成,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我也难以抑制住激动情绪,慷慨起身,举杯祝酒,“来,多谢乡亲们鼎力相助,为了早日实现咱们的共同目标,我与众乡亲举杯共饮一杯,预祝事业辉煌成功……”
午夜过后,小小古井村万籁静寂,少闻声息。劳作了一天的村民早已进入梦乡。我悄然起身,这开发古井矿泉,井水蕴藏储量的第一手资料,我必须亲自撑握,探访清楚。为了掩人耳目,不便明灯,摸黑换好紧身衣裤。随身收拾停当,推开房门,迈步隐身于暗夜中。周围一切都变得深邃诡秘。借着黑暗的掩护,凭着路径熟悉,我急步接近古井,瞬间便匿身于古井中。回头四望,毫无异常。我摸索着向下攀爬,约近两丈余便触及水面。仰视天幕,圆如轮盖,悠深极远,几点星光闪烁其中。时间紧迫,容不得犹豫细想,我深深换气呼吸便潜身于水下,水面上深深夜色拂平了片片涟漪。
三
好凉的井水呀,任凭井水再凉,也难以动摇我探寻求实的意念。我稳住心神,沿着井壁向下潜去。井水很深,初始探摸,井壁似乎是人工乱石砌筑。再往下去纯粹是峭壁岩石,水下空间极大,初步推断也不下百余立方。如此容量,开发前景十分可观,我仰制不住兴奋心情,继续向深处探摸。啊,?忽然觉得一只手抓空,再向前抓摸,依然不着边际,理智清楚的告知我,这井中有洞。好奇心逐使我沿着岩洞向前摸去。转过一处岩壁。仿佛觉得眼前出现幻觉,明显前面有光亮闪动。不可思意,不可想象,井外已是午夜以后,井下一片幽暗漆黑,这水中何处光亮传来?,奔着这奇妙幻觉光亮,沿着岩洞我奋力向前攀爬,不知何时已经脱离水面,抬头望去,见一岩洞豁口,悬在岩壁之上,光亮正是从洞口处照射进来,我奋力登上洞口,注目向外张望。啊?这洞口之外分明是别样一个天地世界。湛兰的天空,清澈如洗,空中有云朵荡漾,但不觉丝毫微风吹动,远山近树,草鲜花艳,独不见蜂舞蝶飞。周围一切静得出奇,令人不敢涉足,只怕搅乱了这个清净世界。
放眼四望,山坡下一间草屋格外显眼,引人注目。莫非这井下世界也曾有人居住,我来不及细想,大步向小草屋走去。刚刚走近小屋,未等我敲门问询,草屋内却传出说话声。这声音即沧桑古板,又空旷幽远,“外面是谁呀,来这里做什么?”内心讲我真期望这世界能有人存在,以解开我心中谜团。可这突然传来的说话声,还是令我心虚发怵,毛骨悚然,赶紧低声回话。“啊,是我,老奶奶,我是古井探寻者,无意间来到这里的探井人。”片刻,小屋内又有声音传来。“噢,即是来了,进到屋来说话吧。”“好,好的,谢谢老奶奶。”我忙不迭声的答应着,掀开草屋的门帘。目及所见,果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身着粗布麻衣,无力的静卧在藤枝架成的木床上。虽然面色依旧红润,但终因年事已高,看得出行动已见迟缓。慈善的面容,双眼却充满疑狐,紧盯着我。而我的目光已完全被床前木墩上的一块奇石所吸引。这块奇石硕大绝伦,只手难挚,水润晶莹,剔透欲滴,恍惚间似有似无,极像水晶。五彩光华,璀璨灿生辉酷似钻石。想来它的价值无法估量,真可称做其价连城,稀世奇石。可叹这块奇石如能归我所有…。就在我想入非非之时,耳畔边的厉声警语把我从失神中唤醒。“后生仔,你是好人?还是恶人?你不可打这块石头的主意。”老奶奶似乎已经洞悉我的心机厉声断喝。慌忙中我连忙掩饰。“啊,老奶奶,您别怕,您莫起急,我是好人,是好人,我怎会是恶人?”老人家愈加愤怒,毫不理会我的解释,高声呼叫“无论好人、恶人、你走,回到你来的地方去。你绝非是什么善良之辈,我这里不能容你。”并且急欲翻身坐起。态度断然坚决。我走?这个世界属于谁,我无从知道,但眼下有什么,我心里清清楚楚。一块稀世奇石,两个同样可以占有奇石的人。在这奇异梦幻世界,面前垂垂欲息的老人我不必细想,无所顾及,腰中绳索瞬间操在我的手上,未等老人翻身坐起,做出反映,绳索已套在她的脖颈上。容不得老人半声呼喊,已经被我死死得嘞扣在床头旁。任凭老人抓蹬反抗,诛死挣扎。理智明确提醒自己,嘞住,嘞紧,此一不作,二不休,绝不能给她存留一丝喘息的机会。我脚蹬床头,双臂拉紧绳索,冷汗从我头上手上洇洇溢出。心里暗自盘算,老人家离天国不会太远了,我甘愿做拥有宝石的魔鬼。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五六分钟后,老人家停止了不屈挣扎,惨然毫无声息的瘫卧在床上。周围一切都恢复成为固有的静寂。我缓缓得松开双手,不忍正视老人欲言无声的长舌,至死难暝的暴怒双眼,急忙擦去汗水,收好绳索,抓起宝石揣入怀中,老人家含恨升天,宝石无争归我。在这无人知晓的神秘世界,我酿铸了弥天大罪。罪恶与富贵同属于我。必须尽快脱离这凶险之地。我按原路返回,并未见任何阻碍,待我从井口爬出时,看看天际已经渐现晨曦。等不得与乡亲们告别。带上井中劫得的奇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要紧,借着晨光未明,矮树遮避,我悄然消失在天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