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蛛丝马迹
王二牛的尸身还是如往常那般,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包公是个细心人,定要观出个究竟才肯罢休。果然被包公查出了一点小小的差异:这王二牛脚趾的末趾处,与常人不同。他末趾指甲的中间,有一道天生的裂痕,就像有六个指甲一样。
这个“六指甲”,难道……包公忽然想起什么,心中有所顿悟,立马微服私访前去王二牛当铺的附近侦查侦查。当然,他额头上那醒目的月印,自然用东西遮住起来。当铺的不远处有个卖菜的老妇人,于是包公问她:“大姐,您在此间卖菜多久了?”老妇人答道:“有十多年了!”包公又问:“您知道王二牛一家开当铺多少年了吗?”老妇人答道:“他们好像是十年前才搬到开封来开当铺的。”包大人听完这些,心里想:果然与我猜想的一样。原来王二牛的脚趾处长得那‘六个指甲’,唯有东南方一处地方的人才有,所以王二牛并非本地人。
包公又将当铺的地形位置查看清楚,问问当铺街坊邻居们的一些情况,在所有情报的综合下,心里有底了。于是他马上附耳跟随的衙差说道:“你们这几天晚上在这当铺附近蹲守,看见黄氏出门了,便马上跟随,将和她说话的人秘密抓来!”
四、水落石出
终于在两天之后,包公禀报百姓:王二牛被杀一案有了结果!于是百姓们纷纷前去看包公升堂审案,王二牛之妻黄氏也在左右。这时包公厉言道:“来人,带上凶犯!”
这时黄氏一瞧凶犯,吓住了!那名谋杀王二牛的凶犯,竟是那个典当玉佩的年轻人!包公喝道:“你这小子,为何杀死王二牛!?”谁知那年轻人万般辩解,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人。包公又问一句:“你没杀王二牛,为何三更半夜前去见黄氏!?”那年轻人道:“大人,我去见黄氏,只是想赎回我之前典当的玉佩,别无他意。”
包公见他还不认罪,便命人将刑具端来,准备大刑伺候年轻人。突然,黄氏大声呼道:“大人,王二牛是我杀的,与他无关!”包公皱起眉头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要包庇他!?年轻人,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站出来自己承担罪责!”那年轻人见了这情形,终于道出了真相……
原来这年轻人,便是王二牛和黄氏的独儿王三虎。当年黄氏出轨,与一个名叫蔡商的人好上了。这蔡商怕被王二牛发现,便谋杀了王二牛毁尸,领着黄氏顶了王二牛的名到开封开起了当铺。黄氏临走之前给王三虎戴上一个玉佩,以备往后能够相认。谁知道王二牛没有死,但是容颜尽毁,只得苟活下来将三虎养大。三虎长大以后得知真相,便四处打听,终于探得他母亲和奸夫在开封开起一家当铺。行凶那天,三虎假装前去当铺典当玉佩,实则要见他娘亲黄氏一眼。当晚他来到当铺,黄氏给他开了门,两人在当铺的一楼诉说旧日情怀。哪知三虎乘他娘亲不注意,竟上楼去将假冒王二牛的蔡商给杀了!
王三虎全盘托出后,忽然问包公一句:“包大人,你怎知这案子是我干的?”包公答道:“因为当铺的地势防盗,如果有人爬上楼去杀了蔡商,不可能不被黄氏发现。所以,是黄氏开店门让你进去的!再者,我询问过当铺的邻居,你当日确有前去当铺典当了一个玉佩。蔡商将价钱压得很低,你也当了,证明你身上有蹊跷!据当铺的邻居称:黄氏与死者感情甚好,她要杀死者,并无理由。当日唯一的异常便是你!
王三虎折服了。包公见他年纪轻轻,因为惩治恶人而犯了法,便从轻改判,饶了他的死罪。当晚,包公来到阴曹地府,向阎王爷请示——将蔡商这“冤魂”,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第四层“孽镜地狱”。蔡商在孽镜中看到包公早已侦破了自己以前所犯的罪责,哑口无言,只得乖乖在地狱里认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