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我们的这位拐棍先生举起这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从我的身体中间一刀砍下来吧,将我砍成两半。”“啊……”拐棍男竟然脱口叫出声来,看来这个没用的东西在家从来没有杀过鸡,我坚定的把瑞士军刀递给他,他的手剧烈的摇晃着,像一个手筋和脚筋一下子被抽掉的疯子一样摇摆不定。他像一个中了蛊术的老顽童一样原地扭动着焦急的屁股演绎着焦躁不安的进退两难。如果此刻我是他,肯定也会这样想逃却又担心在众人面前丢脸,只能硬憋着气撑着瘦弱的身子骨,假装硬朗的苟延残喘,极其希望在众人面前把我当成透明人来看,那我就可以趁此机会溜回到我的座位上,再趁着观众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的时候快速溜出剧场,躲开众人的目光,从黑洞洞的小胡同抄近路逃回家里,关紧铁门,把门后的锁全部锁上,再用实心硬木桌子顶住门,连鞋也顾不得脱就立刻跳到床上,拽过厚厚的被子蒙到整个身上,屏住呼吸倾听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还要必须强制性的吃上几片安眠药让自己进入不省人事的境界里,只有睡着了,才能不再承受这种痛苦的荡人心魄,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被那些沾满了口水的怪物生吞活剥。
当着台下所有观众的面给拐棍男讲解了表演规则之后,我便趴在了舞台冰凉的地板上。拐棍男将左手使劲托着自己的右手,用这两只不太中用的手将军刀勉强举过头顶。“好了,动手吧”我将脸侧向拐棍男,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立刻用眼皮盖住眼睛,任凭他的眼球在他的眼皮底下胡乱转动。估计这会他的心脏也开始受不了了,他的心脏就在他的胸腔里咕咚咕咚伸展收缩着,仅有的血液在干涩的血管里快速窜动着,由红白细胞和血小板互相掺杂混合着。浆液不断的与老化的血管壁猛烈摩擦着,一个个血细胞几乎快要被磨碎磨炸,它们一个个像无孔不入的蛲虫,在这个几乎马上就要报废的管道里仔细寻找通往外界的出口,它们非常精灵古怪,生怕这条管道突然堵塞,这样会促使它们突然被强行挤压到一起,相同性取向的细胞仅仅拥抱在一起,在这个密封的暗室里,互相验证着它们之间的同志身份,它们的数量从来不会因此增多,这个取决于它们与众不同的性取向,这也是导致它们终究全部死亡的重要原因,这种新细胞快速虚脱,新细胞紧缺的生理状态正被拐棍男的老脸真真切切的验证着,他绷紧的脖子内部那根敏感的神经正向所有的观众证明他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砍!”我大吼一声,拐棍男应声跪在地上,军刀不偏不斜从我身体中间拦腰截断,我狠狠的瞪着他,用只有眼白的目光瞪着他。我猛地用双手在地上撑地,上半身里面的肠子内脏呼啦啦淌了出来,我快速爬向他,带着血水的肠子在地板上拖拉着。拐棍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眼珠子也从皱巴巴的眼眶里瞪了出来,面部扭曲的像一个刚刚被迫吞下一只死老鼠的受害者。他的肺里充斥着二氧化碳之类的废气,正不断腐蚀着他衰老的肺叶,使他的肺丧失了制造新鲜空气的功能,他只能像一只离开水的鱼一样,嘴部一张一合的速度再快也只是徒劳,当他最后的痛苦挣扎过后,会是死亡的到来。我爬向了拐棍男,狠狠的掐着他的小腿,他恐惧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脸色发紫嘴唇发黑,在台下观众的尖叫声中向后倒了下去,我爬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脸变成了黑色。
突然,整个剧场的灯一下子黑了。我看见台下座位上所有观众的眼睛都发出幽绿的光点,这些幽绿的光点向我这边飘了过来,“嘿嘿嘿嘿……”我冷笑道“你们再去给我找些活口,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我要好好品尝品尝人肉的滋味,嘿嘿嘿嘿……”,光点迅速飞走,只剩下我一个留在原地,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撕开拐棍男的胸膛,他似乎疼了一下,我并不理会,只顾贪婪的用光滑的舌头在他的内脏之间来回搅动。我先用獠牙咬开内脏之间复杂的结构,再用前排的切牙切开胸腔中坚硬的韧带,我仔细的切割者这些飘香美味的内脏,狠狠撕了一大块肝脏的肉块,用后面的磨牙慢慢的磨着,我品尝着这美味,不禁哼起那首死神月光曲,拐棍男被我啃的面目全非,他疼的也坐了起来,似乎和我一样饿坏了,我从他的屁股上撕下一小块排泄时才能用到的脏器,他毫不犹豫的接过这美味,和我一起哼着那首死神月光曲,兴奋的咀嚼起来。
远处绿光一片,我抬头用鹰一样的眼睛看见远处正有一个一米二四的中年男性侏儒正朝我这边走来,我兴奋的舔了舔牙齿上挂着的肉丝残渣,用手一挥,剧场重新灯火通明,我站在了舞台中央,拐棍男重新坐在了他原有的位置上,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爱上了吃肉,在我以后表演的过程中,有好几次都看见,他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总会掀开他的肚皮,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塞进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我也会在每次吃人肉的时候都会扯下一小块排泄器官递到他手里,一起哼着死神月光曲,津津有味的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