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管不了,谁让他们来这里吃饭呢,死了更好,我再贱价买来,还卖给他们,这叫,哪里来的到那里去,哈哈哈哈……”邬心黑说完一阵大笑。
“我看,这些东戏都不能用了,人家万一吃出病来,会找到你的头上!”
“你罗嗦什么,这里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找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走人,罗嗦什么!”邬心黑有点儿生气的说。
那位年轻人还想说什么,那位年长的拉了他一下,那位年轻人才把话打住。
他们两个每人搬着一竹筐死鸡,往外要走,邬心黑把他们叫住了说:“你们两个,把这些狐狸肉,也拿到外面,洗干净了,用切肉机切成细片,再放上点儿羊肉和羊肉精,装成袋子,给客人做火锅用。”邬心黑说完,摇着头走了。
“嘿!邬心黑呀邬心黑,你爹娘没给你起错名字,你的心可真够黑的,死鸡,死鸭上饭桌,狐狸肉当羊肉卖,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不停的骂着,骂又起什么作用,人家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时,一辆三轮车开进了院子里,从下面走下来一个中年人,高声叫着:“邬老板,邬心黑老板。”
邬心黑从屋里又走了出来说:“叫唤什么,叫魂呀!”
那位三轮车司机连忙陪着笑脸,从口袋里拿出烟卷,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邬心黑,然后拿出打火机给邬心黑点上,凑到邬心黑面前说:“邬老板,你要的油我送来了。六塑料桶,每桶五十斤,正好三百斤。”
“多少钱一斤?”邬心黑问
“还是老价钱,两元一斤。”
“两元一斤,我没有听错吧,市场上现在油的价钱是五元一斤,我父亲前几天刚买了五斤,你卖两元一斤,你不折大本钱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邬心黑狠狠地抽了一下烟,说:“这次不行,你这都是些地沟油,又不用本钱,从垃圾场捡来,加加工,怎么还两块钱一斤,不行,太贵了,一块钱一斤!”
那位司机笑了笑说:“邬老板,你说笑了,这都是地沟油不假,也不是从垃圾场里白捡来的,多数是从屠宰场的地沟里挖出来的,我们还要雇人,雇车,提炼,这些都要支付工钱,一块钱,少了点儿。”
邬心黑摆了摆手说:“这样吧,咱是老主户,我也不会亏待你,一句话,一元五角一斤,行就行,不行你拉走,你走了还有人送来,卖地沟油的又不是你一家。”
那位司机笑了笑说:“看在老板这么干脆的面上,成交了,卸车吧!”
“老李,老赵,快来卸车。”
老李和老赵,从屋里走出来,帮着卸车。
那司机和邬心黑算清了账,把钱装进口袋里,跳上三轮车,又开着车走了。
“他妈的,这些人,都是些黑心人!去年春节,爸爸还领着全家人在这里吃的团圆饭,直夸这里的饭菜香呢!这是人吃的么?非吃坏了身体不行。”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只想呕吐,哪里还想吃东西,走吧,这里的饭菜,连我这只老鼠也感到恶心,这人哪,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我连一刻也不能停留,像逃犯似的,急急忙忙逃出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