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听我慢慢说。”牛雨先生接着说,“每次取了钱后,我都要去买药材和化学药品,口袋里没剩下几个钱了,就只好向老板娘赊账。有一次我去得晚,餐厅里早已经没有客人,我被老板娘请进了她的厨房一起吃饭,吃完饭后,我看到食客所留下来的那些食物都进了大黄的肚子里,当时我就想到了用大黄来做实验。当天晚上,我就把毒药研制好了……唉,大黄怀孕那么久就要生了,真是有点儿可惜……我的毒药要吃60次才行,昨天晚上那是最后一次给大黄吃毒药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大黄应该已经死了。要是实验成功,我会把大黄买下,然后厚葬。对了,这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你也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杰尔满口答应,心想,难怪牛雨先生每次都要剩下一点儿花生,还把一些液体倒上去,想必就是那新研制的毒药了。
当晚,牛雨先生取回了钱,邀请杰尔一起来到“经济餐厅”。果然,他们没见着大黄,杰尔的心狂跳起来。牛雨先生很慷慨:“我还是老样子,多要一点儿花生就行,杰尔,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没多久,两人用餐完毕,牛雨先生把老板娘叫到跟前要结账:“先前我一共在你这里吃了60餐,每餐5元,一共是300元,现在我和杰尔吃的是30元,一共是330元。谢谢你让我在这里赊账。”
老板娘把30元退给了牛雨先生:“一共只是300元而已。”
牛雨先生不解:“不是60餐和今天的30元吗?”
“是的,不过前60餐你都剩下了半碟花生,算起来也值五角钱,所以我就算你4.50元一餐了,那就是270元,加上今天的,就是300元。”老板娘接着说,“你来跟我说希望能赊账,我想你近来经济状况可能不是很好,所以每次我都把你吃剩下的半小碟花生放在了冰箱里,等你第二天来的时候又拿出来,加上一些新鲜的一起炒,我也是想给你省点儿钱,你不会怪我事先没告诉你而自作主张吧?”
听了这番话,牛雨先生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像是突然间被冻僵了。恍惚中,大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四只小狗。牛雨先生费尽全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但已经没用了,他感觉到自己渐渐失去知觉,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终于,牛雨先生“咚”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醒来。什么样的医生都来了,但谁也查不出牛雨先生的死因。
杰尔不由得惊叹:牛雨先生的毒药秘方研制成功了,却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