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妈妈同住时,琐屑的活儿统统由妈妈来做。一年365天,不厌其烦地做好早、中、晚三顿饭的,是妈妈;不顾骨质增生带来的巨大腰疼,蹲在地上耐心地揩屋里的地板的,是妈妈;冬天,把手浸在冰凉的水里,搓洗厚重衣物的,是妈妈。如果说,在市场化的今天,“接妈妈过来住”、“给妈妈这个那个”,算是理财计划的“支出”项;那妈妈的劳动价值,谁来计算?
同样列一张表,妈妈劳动的价值核算表:洗衣服5元一件,每天洗的何止5件。
拖地板一次,3元每平方米,妈妈每天拖的何止20个平方米。
擦玻璃一次,30元整个阳台,擦净工人最容易漏过的细小缝隙。
妈妈还承担起工人干不好不愿意干的活儿,马桶、洗抽烟机、施肥、浇花……
以每天最低30元计(远远不止这些),365天相当于10950元,两个365天,21900元,五个365天,54750元。妈妈晚年生命中的重大财富,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子女“占有”了,后者欣然享受,前者浑然不觉。即使有一天,子女有钱到不在乎“妈妈的价值,”花钱买来的劳动,买得来妈妈眼里的爱、自己脸上皎洁的光?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小时工,也是最伟大的“小时工”,“妈妈”是技术含量最高却最被低估的职业。
但当我激动地把这个发现告诉超市里那个挎着篮子来去的老妈妈时,她却只是万分诧异地笑笑,急匆匆地奔向特价菜去也。什么“自己的价值”?给孩子们做点什么,不是很平常?
吓,难怪妈妈们被“欺负”了这么多年,原来妈妈个个都是数字盲,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下雨了就看不见太阳,刮台风蔬菜就要涨价,子女们会计较“妈妈给我多少多少”,但妈妈永远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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