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产业改革,把大学从学术象牙塔抛入商业菜市场,大学成为一家公司,学生变成的一种产品。用大学扩招来推动GDP,用大学城来拉动房地产,学术项目变成了生意,师生关系变成了老板和雇员......
这一切来的太快而不加深思,在没有相关配套改革的前提下人人都脚步匆匆。即使是一桩生意它也是没有成熟商业规划、没有文化附加价值、不能让消费者感到愉快的生意。
这就是如今的“大学病”。就算大学是一家公司,也请做一个对产品负责、对消费者负责,有文化附加价值、有向心力、有良好企业文化的好公司。
还 敢 爱 吗
“我爱你”“滚。”一出最短的悲剧。过去它的发生多半是因为没有感觉,而现在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钱。
十五年前,爱情常在道德和社会眼光里挣扎,但还没有跟GTP挂钩。而在今天,不先谈妥车和房,谁又来跟你谈情呢?物质是基础,人人都这样讲,仿佛爱情一定要在送过玫瑰、吃过大餐、游过车河、查过房产证后才能发生。所谓的般配,不过是一种资源交换——美貌可以换来一种优渥生活,这成了人们习以为常的逻辑。
关于爱情,人们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越来越多,信心和安全感却越来越少。七夕节卖出平时n倍的鲜花、钻戒、爱情婚姻保险。“微情书”得到热烈响应,人们急于在微博或者社交网站上公布自己的爱情细节,表决心,仿佛得到祝福比得到幸福更重要。
与此同时,爱情却在加速度的地失落。全国民政事业统计数据显示,2011年第一季度,中国共有46.5万对夫妻离婚,平均每天有5000多对夫妻分道扬镳。
有人为“90后”的爱情忧心忡忡。北京抽样抽查过70所中学的5000多名初二学生,其中65%有心理障碍的孩子都来自“问题家庭”,父母的不和与分离,如同笼罩在孩子人生路上的阴霾。他们得到的关心和抚养也许半分都不少,却不再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模式”了。
到那时,我们可能无法问这些孩子:“还敢爱吗?”因为他们会反问你:“什么是爱?”
爱情的前提、过程和结局越来越复杂,有时甚至要核算成本和收益,这是那些泣血歌颂爱情的诗人没有想到的。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这古典主义爱情体验在今天的中国还能得到响应吗?6000多级“爱情天梯”、50多年遁入深山的姐弟恋,这现实主义的爱情故事在今天的中国还会发生吗?
不管你敢不敢、想不想,生命总会出现那个时刻,命定的时刻,谁也无法逃脱。那个时刻你感受到爱情。
88岁的日本电影大量铃木清顺再婚了,妻子只有40岁。他身体不好,常年坐在轮椅上“一个人生活非常危险”。这种婚姻模式在中国常被认为是年轻女人贪图钱财,却没有人想过,即使是年老体衰者,渴望爱的心一点也不会衰竭。所以那怕像海夫纳那样丢脸,哪怕冒着人财两空的风险,他们也愿意再试一次。
爱情不是谁给的,而是一种内在的热情和驱动力。略萨说:“爱可以丰富一个人的人生,爱是非常私人化的,虽然爱情被人们津津乐道,但是你很难有对爱情的准确的描述。简而言之,爱最好是体验,而不是被描述。”
既然如此,有什么不敢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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