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何病?”
“痨、痨病,不、不知道。”
“你怎知她得的痨病?”廉明穷追不舍。
“这……”周虎嗫嚅起来。
“吞吞吐吐,定有隐情。来呀,大刑侍候!”廉明喝令道。
“别、别、别,老爷别用刑!”周虎慌忙叩头求饶。他实在被那重重的四十板打怕了,大刑更受不了。想不到多少县令见他毕恭毕敬,巴结讨好他,今天碰到这个硬头丁,竟栽得这么重。转思一想,兄长是吏部尚书,管着全国官员的升迁罢贬,权利何大,表姐又位居西宫,我就是招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又能怎样呢?况且事已过去二十年了,招了也弄不明白,只要兄长一句话,他还不连忙放人?如果不招,这皮肉之苦如何撑得下来?说不定小命今天就要搁在这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周虎想到这里忙高叫道:“老爷,小人愿实说!”
“灵持到底因何而死?快讲!”廉明看准了周虎内心所想,发问道。
“是小人所杀。”
老艄公听周虎说他杀了灵持,“嗷”地扑向周虎就要拼命。廉明急令人拉开了他,转问周虎:“你因何杀了寻持?”
“小人见她长的美,遂起了不良之心,可她不从,对我大骂,也是小人一时怒起,才杀了灵持。”周虎如实供道。
“所供可是事实?”
“一点不假。”
“你什么时候杀的灵持?”
“二十年前。”
廉明长长舒了一口气。周虎所供与老艄公所告和渡口女尸正相吻合,想不到这个案子一审告破,不由心中大喜,即叫书吏录抄好口供,命周虎画押。周虎画了押,廉明又令道:“廉良,你带上公人,押着周虎去取尸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