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姓赵的老爷,他有三个夫人:大夫人是个花里胡哨、眼珠一转一道儿,一脸横肉的刁女人;二夫人是个嘴尖舌快、说长道短的女人;三夫人是个心地善良、勤劳温柔的女人。
赵老爷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他对这三个夫人一碗水端平,对她们都挺好。有一天,赵老爷要出远门,临动身前,他把三个夫人叫到一起,说:“有件事儿,我不放心,要你们当面回答我。”
这时,大夫人说:“老爷,有啥事儿您就直接了当地说呗。”
“这不,今儿个我就出远门了,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在家,你们能不能和睦相处呀?”
大夫人说:“哎呀,老爷,我当是啥事儿呢!这不是明摆着,二妹、三妹都比我小,再说,我从来就把他俩当我的亲妹妹看,您就放心地去吧!”
二夫人接着说:“我和大姐、三妹平日一丁点说的都没有,比一奶同胞的亲姐妹还亲呢!您就放心去吧!”
三夫人说:“大姐、二姐都把我当亲妹妹,我也把他们当我的亲姐姐,您就放心地去吧!”
赵老爷听三个夫人说完,挺乐,连声说:“好!好!你们能像亲姐妹一样相处,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老爷起身要走,大夫人又说:“老爷,您还有什么话儿要说吗?”
“还要说的也有,那就是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拿什么迎接我呀?”
话音刚落,二夫人抢先说:“老爷,您回来时,我双手捧着为您做好的一件蟒袍,迎接您。”
大夫人接着说:“老爷,您回来时,我双手捧着一棵大人参,迎接您。”
三夫人低下头,红着脸说:“我给您生个大胖小子,抱着公子迎接您。”当时,三夫人已经怀孕了。
赵老爷听老三说完,顿时喜上眉梢,乐得不得了,他站起身走到三夫人跟前,说:“借你的吉言,真生个小子,我就不会断烟火啦!”大夫人、二夫人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是滋味。
赵老爷说完,走出屋子,骑上骏马,嗒嗒嗒,走远了,三夫人站在路边,一直到望不见赵老爷的背影儿了,才转身回家。
老爷走后的当天晚上,大夫人到二夫人的屋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喳喳开了。
大夫人说:“你说捧蟒袍迎接,我捧人参迎接,也抵不上人家老三生个小子值钱哪!”
二夫人说:“老三她要是生个丫头还好说,要是真生个小子,那咱俩在老爷跟前,就是马尾巴穿豆腐--提不起来了。”
“那可怎么办呀?”
说着,二夫人凑到大夫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夫人一边听一边点头说:“行!行!就得这么办。”说完两人都回自己的屋去了。
打这以后,大夫人、二夫人与三夫人分了心。
有一天,大夫人和二夫人从三夫人门前过,见三夫人正在洗衣裳,大夫人给二夫人递了个眼色,二夫就说:“三妹妹,我有几件衣裳埋汰了,我手掌痛得没法洗,求你给洗洗行吗?”
三夫人寻思,虽说自己身怀有孕,可二姐求一回,怎能不赏脸,连忙说:“行!拿来吧!我给你洗!”这时,大夫人也说:“三妹妹,我也有两件要洗的衣裳,你一就手,给我的也洗了吧!”说完,两人就去了,不一会儿她们就抱来两大包子衣裳,全让老三洗,老三有口难言,大姐二姐让洗,就得洗呗!可大夫人和二夫人背后告诉家奴说:“谁要是给老三挑水,就打断谁的腿!”吓得家奴,谁也不敢给老三挑水去了,三夫人只好自个儿一担一担地挑水,给大夫人和二夫人洗衣裳,她从一大早儿一直洗到太阳落山,才洗完那两大包子衣裳。
大夫人和二夫人寻思,那么一大堆衣裳,连挑水,再洗衣裳,就是好身板的人也得累散架子,老三干那么累的活儿,胎儿准保不住,可就是老天成全,足月足日老三生下个小子,又白又胖,可招人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