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国供职的家家好公司,管理着这个城市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超市连锁店。虽然他只是个负责采购的经理,但手握重权,是供货商们必须拿下的硬骨头。
杨建国四十出头,是个色鬼,见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开脚,所以,有些供货商就投其所好,用美色俘虏他,好让自己的商品,摆在家家好超市的柜台上。
这天傍晚,杨建国正准备下班,响起了敲门声。杨建国喊了声请进,随即,办公室走进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杨建国抓住女孩白嫩的小手,捏着不松手。女孩的脸上浮出羞涩的红晕,微微一用力,把小手从杨建国肥厚的手掌里抽出来:“杨经理,我叫徐小雅,是大发贸易公司的推销员,今天登门拜访杨经理,是想和你做笔业务,这是我们各种商品的报价表,请杨经理过目。”
杨建国扫了一眼报价表,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样才能占徐小雅的便宜。
杨建国想:现在的大学生就业形势严峻,做不了单子,就得饿肚子。眼前的这个美女肯定不例外,急迫地想做成业务,自己得拿捏好,逼迫她老老实实就范。
想到这里,杨建国说;“徐小姐,你先把报价表放在这里,我比较比较再做决定吧。”
徐小雅只好起身告辞,杨建国又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说:“徐小姐,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
徐小雅的脸红了:“对不起,杨经理,不怕你笑话,我工作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做一单业务,我口袋里的钱还不够我们俩吃盒饭的。”
杨建国豪爽地说:“这么漂亮的小姐和我吃饭,本身就是秀色可餐,我怎么会要你埋单。走!到希尔顿酒店去,菜随你点,酒随你喝,你所有的需要我全包了!只要咱们玩得开心,我酒桌上就和你把合作协议书签了。”
徐小雅早已觉察到杨建国不怀好意,脸上浮出职业式的微笑:“谢谢杨经理盛情,不过我还有点事,失陪了。”说完就离开了。
随后几天,徐小雅数次打电话询问杨建国“比较”得怎么样了,杨建国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轻佻地邀请徐小雅到希尔顿吃大餐,而徐小雅总是礼貌地推辞了。不过杨建国察觉到,徐小雅推辞的力度一次比一次轻。
事情果真像杨建国预测的那样,当徐小雅第十五次打来电话询问,杨建国第十五次提出到希尔顿吃饭,并答应在饭桌上签协议时,徐小雅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好吧。”
杨建国乐得一蹦三尺高,哈哈,这诱人的葡萄终于摘到手上了,接下来,是好好品尝的时候了!他出门开车,前往希尔顿饭店。
杨建国提前半个小时来到饭店,他预订了包厢,还订了房间。这两个手续刚完成,徐小雅来了。
杨建国暧昧地拉着徐小雅在对面坐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服务生走过来,杨建国大张旗鼓地点了几个挺高档的菜。
红酒杨建国早已备好,之所以提前备好,是因为杨建国抱着抓住兔子再撒鹰的心理,他在徐小雅的酒杯里偷偷地溶入了安眠药。药量把握在既能让她身不由己,又不至于闹出事情的尺度。
菜肴上齐,杨建国掏出一份合作协议书说:“大美女,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业务的事,你看,这是协议书,只要你把酒喝了,咱就把合同签了!”
徐小雅欣喜地看着协议书:杨建国在一旁蛊惑着:“我可全部按你的报价填写的,就这一单,你能拿到八千块的提成!”
徐小雅的小脸蛋兴奋得红扑扑的:“杨经理,我喝了这杯酒,你真的签字?”
杨建国拍着胸脯道:“你看哥哥像是骗妹妹的样子吗?这杯酒喝了,我就签字!”
徐小雅想了想,决然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杨建国也没食言,掏出公章一戳,又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徐小雅收好协议书,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但是她没有提防到,酒里溶有安眠药。不一会儿,药性发作,她的眼皮开始打架,神智也迷糊起来。
杨建国不露声色地笑了,扶着徐小雅来到早已开好的房间里,此时的徐小雅已经任由杨建国摆布。
杨建国脱掉了徐小雅的外套,忽然看见外套里面别着一张纸条,仔细一看,纸条上写着这样的内容:杨经理,请原谅我对你的戒备。我刚刚走出大学校门,比你的女儿大不了几岁。我硬着头皮来赴宴,是因为生活逼着我要做成这单业务。如果你脱掉我的外衣,请你以道德的名义放开我,就像放开你的女儿。谢谢!
杨建国淫笑着:什么仁义道德,老子不讲这一套!他将徐小雅的外套放在一旁,开始脱她的衬衣。
脱掉衬衣,杨建国又看到衬衣里别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杨经理,你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的妻子一定不希望你这样。请你珍惜家庭,珍惜婚姻,放开我!
杨建国自言自语道:“我家的黄脸婆靠我养着,她不是不知道我在外面花心,她都不管我,还要你这个小美人替我操心。”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脱下徐小雅的衬衣。
杨建国刚准备动手脱徐小雅的内衣,忽然看到内衣上贴着一张纸条:姓杨的,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你应该明白,你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你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如果那两张纸条还不能阻止你,那么我提醒你,有一样东西能阻止你,那就是法律!前面就是一道悬崖,你再向前跨一步,你将落入悬崖。我会告你,让法律来惩罚你!
杨建国忽然屏住呼吸,呆在那里。恍惚中,他似乎看见,一把正义之剑悬在他的脑门上。那把正义之剑闪着寒光,一点点地逼近他!
愣了好大一会儿,杨建国把徐小雅的衣服一件件地还原到她的身上,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着徐小雅醒来……
选自《新故事》2009.7
(赵雷图)